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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Ⅳ:《殇情岁月》 第二十二回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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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记忆的漩涡再次呈现日升月落的奇景,阿不思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这个仅仅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活在道听途说中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多故事。白尾鸢究竟是怎样度过一九四五年的艰苦岁月,阿不思连稍微寻思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与此同时,他为盖勒特居然有这样一个部下而暗暗震惊。一想到由于阴差阳错,自己差点和白尾鸢同为盖勒特麾下幕僚,阿不思又感到一阵不寒而栗。然而在震惊之余,一股细思极暖的情感开始从心房中升腾。

在围观这段暗黑记忆的过程中,金发男子始终一言不发。阿不思甚至不敢转头看他,仅仅是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视盖勒特的反应。原本阿不思还打算问对方一些问题,但是看到盖勒特的表情后他觉得还是保持沉默为妙。

这是一种混杂着纠结痛心、以及隐忍着暴怒的神情。当看到白尾鸢和白肩雕共骑一把扫帚想以死殉主的时候,那两颗在金色睫毛上颤抖已久的水珠终于滴落下来。

“这两个人啊,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对他们……”盖勒特的声音饱含着痛彻肺腑的撕裂,他听见了白尾鸢在扫帚上对白肩雕所说的那番感人肺腑的话。“阿不思,你知道么?我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好。”

话音未落,刺耳的吱吱声从记忆的混沌中传来,就像陈旧的唱片突然被生锈的留声机卡住了一样。紧接着一阵声闻于天的歌舞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黑雾慢慢从两个局外人的眼前消散。

“哦,不……”

阿不思扭过脸,他惊讶地发现盖勒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我就知道……白尾鸢之所以给我看这些记忆,而且故意把这一段放在最后,就是为了折磨我。”

“什么?”

阿不思将视线重新投向记忆中的影像,眼前的场景确实令他有些意外。白尾鸢记忆中关于白鸟们的生活大多都是晦暗的,而眼下却是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成百上千根昂贵的蜡烛悬浮在半空中,每一支的造价都抵得上破釜酒吧服务员一周的薪水。更引人注目的是一群群盛装假面的男女巫师在华丽的舞场中尽情歌舞,那不是阿不思常见的交谊舞,看上去是颇有俄国风情的方块阵舞蹈。

此时真正的盖勒特却扭过脸,不去看那舞场中的任何人。见他如此,阿不思也没有勉强。或许上天就是要让自己独自观看这出压轴的舞剧,他默默地等待着最后结局的翻转。

歌舞的人群虽然大多戴着精致的面具,但是阿不思还是认出了一些熟悉的影子。这些人现在不少已经去世,他们死于黑巫师与傲罗们的对战中。还有一些已经在几年内锒铛入狱,阿兹卡班的深处不时传出他们的尖叫后来又复归无声。他甚至看到了白腹鹞,那家伙的紫色头发非常显眼。白腹鹞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舞池中跳舞,他和几个白鸟同僚倚在酒桌边呷着威士忌酒。还有那个现在已经入狱好多年的白尾海雕,他的周围挤着一大群莺莺燕燕的漂亮女巫。白尾海雕左右手各抱着一个,还颇为享受地张嘴等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媚娃姑娘嘴对嘴地喂他葡萄吃。

看来这是一段深藏于白尾鸢脑海中的、很久以前的记忆。阿不思正在思索这个舞会究竟是个什么场合时,零零落落的只言片语飘进了他的耳朵。

“太夸张了,卡尔罗塔·平克斯顿竟然要嫁给那个俄国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不会吧?难道今天的酒会是白肩雕的订婚仪式?”

“啊?我们可是专程从美洲赶过来看热闹的。原以为这是黑魔王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平克斯顿小姐不是一直和格林德沃么……结果却要嫁给黑魔王的那个——宠臣?……”

“嘘!别乱讲啊,当心被他们听见!”

“主子怎么没有来?他的缺席有点可疑啊……”

……

阿不思环顾了一下四周,盖勒特确实不在这里,不过角落中的一个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脸上扣着埃及法老的金面具。他倚在舞场的柱子上,手中端着一杯清酒,暗色的眼睛在金面具后面闪着幽幽的光。在这个男人身边,一个戴着黑色长流苏面具、个头稍矮的男巫在和他窃窃私语。一只羽毛黑亮的乌鸦停在流苏面具男巫的肩膀上,机警的眼睛扫视着舞场。很快两个男巫握了握彼此的手,像是在交接什么秘密一样停了几秒。随后带着乌鸦的男巫飘然而去了。

一阵惊叹声传来,阿不思循声望去,也不禁一愣。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女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上次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在白鸟公馆的不期而遇➀。这个女巫也出现在白尾鸢前面的记忆里,显然她怀孕的样子已经比此时记忆中的要晚好几年。

卡尔罗塔·平克斯顿披着黑褐色精致的发卷,她身着黑色薄纱礼服裙,几颗珍珠和钻石恰到好处地烘托出她沉静的气质。这是出席晚会的客人中当之无愧的女神,漂亮的大眼睛,有模有样的手,脚长得也很秀美,有着令人爱慕的柔软腰肢。

阿不思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贵妇人和前面记忆中那个挥舞魔杖和长刀的疯孕妇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在卡尔罗塔身后是衣着俗艳、戴了很多奇怪蝴蝶结的奥古斯塔·隆巴顿夫人。奥古斯塔的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她跟在卡尔罗塔身后就像黑天鹅后面跟着一只摇摇摆摆的绿头雁。

“哇!好漂亮啊!”

“这样的美人黑魔王居然不动心?”

“哎呦,主子的‘喜好’——咱们可不知道。那个法国的罗齐尔小姐不也是一匹漂亮的纯种小骒马嘛?不知怎的黑魔王谁也看不上。”

“听说平克斯顿小姐追求黑魔王好多年呢,一度和隆巴顿夫人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反倒成难姐难妹了。”

“嘘!主角来了!”

四下又是一片惊叹声,阿不思毫不意外地看着白肩雕从门口走向他的未婚妻。今晚的亚历克·伦斯基光彩照人,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他所到之处激起一片鸟语花香,很多小姑娘跳着脚想把白肩雕的模样看得更清楚些。

阿不思以前还没怎么太注意白肩雕的长相,可今晚他不得不承认这位确实是少见的型男胚子。白肩雕整个人宛如从雾霭中升起的新月,浑身上下都是俊逸的风采。他站在未婚妻的身边,两人看上去真是无比般配。在隆巴顿夫人略显结巴的介绍声中,白肩雕俯下脸,在卡尔罗塔白玉般的脸庞左右印下发自肺腑的真爱之吻。

周围是明显带着尴尬的、零零落落的拍手声,白肩雕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随着新的一支欢快舞曲的奏响,他拉着未婚妻快步奔向舞池。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风刮过整个礼堂,一根根蜡烛纷纷熄灭了,舞场暗了下来。原本欢快的乐曲也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竖琴危险的颤音。

阿不思和众人一样将脸转向舞场中唯一的光线处。月光透进窗户,将原本立于黑暗中的影子照得十分鲜明。不出所料,现在出现的才是真正的主角。

盖勒特·格林德沃站在金色楼梯之上,他标志性的金发在月光下流淌着银辉。刚才还闹哄哄的大厅已经鸦雀无声,这使得格林德沃的靴子踏出的当当声格外刺耳。‘神之子’没有戴面具,因此每个人都看得出黑魔王心情不佳,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面对周围躬身施礼并小心翼翼向两旁退却的夜枭们,盖勒特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宛如皇帝驾临般旁若无人地一直走到白肩雕和他的未婚妻面前才止住脚步。

“亚历克,可否割爱将你娇媚的情人借我跳第一支舞曲?”

盖勒特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把手伸向平克斯顿小姐,但是他并没有看她。那双海蓝宝石般的眼睛结满了冰层,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肩雕的脸看。

一阵僵硬的沉默,对于黑魔王如此不谙世故人情的无礼要求,全场没有一个人敢作声。

“多谢。”不等对方回答盖勒特就稍微一点头,他直接拉着平克斯顿小姐滑进舞池。从卡尔罗塔的表情上看,她一开始还有点发慌,甚至朝她的未婚夫投去惊恐的一瞥。但是等她戴着长手套的手被拉上盖勒特的肩膀时,受宠若惊的灿烂笑容飞快地爬上卡尔罗塔的脸庞。那一刻,她心中蕴藏的爱情火焰把她映照的宛如火炬女神。

舞池中共舞的那对男女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已经无需赘述,周围惊艳的议论声一直在嗡嗡。在这尴尬的一刻,奥古斯塔飞快地走到一脸捉摸不定表情的白肩雕身边,她救场般赶来邀请对方和自己共舞。

周围的窃窃私语是越来越响了,显然大家议论的焦点是关于舞池中这对男女的口头传奇——这段在黑巫师沙龙里不断被人窃窃的格林德沃艳史之一。

“哎呀,真是比谣言还要夸张。”

“黑魔王如此不给属下面子不提,白肩雕也真够窝囊的。眼巴巴看着心上人被抢走,连句话都不敢说。”

“哎呦呦,换你敢说什么?难道向黑魔王提出决斗?”

“你别吓唬我了,我还想多活几日。”

“白肩雕艳福不浅,听说他早有甜头……所以老婆给他戴绿帽也得忍着。”

“都说白鸟内部荒淫,这话恐怕是空穴来风。”

“嗨,像这种半明半暗伤风败俗之事多如牛毛。不管传说多么不堪,你尽管相信就是了。”

……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说实话阿不思并没有很往心里去。舞场上的盖勒特显然是存心无礼,他霸道地搂着平克斯顿小姐跳了一支又一支舞,完全没有把她还给其未婚夫的意思。而此时的白肩雕不得不接受花花绿绿的姑娘们蜂拥而至的邀舞来遮掩失态,他不时地朝盖勒特这边张望,从表情上看他早已对跳舞心不在焉。盖勒特虽然舞技艳惊四座,但是却和固定的舞伴跳个没完没了,这种行为不仅仅是失礼,简直是有伤风化。他对周围的窃窃声也是充耳不闻。阿不思看得出,盖勒特和平克斯顿小姐之间的谣言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只是没人敢当着白肩雕的面说出来罢了。

阿不思不由得朝身边那个真实的盖勒特看了一眼,后者别过脸盯着地面一言不发。他们陷入了僵硬的沉默,显然眼下对于盖勒特来说是一段痛苦的回忆。阿不思虽然也板着脸,但并没说什么。他的目光已经从盖勒特脸上收回并重新投向人群。

那个戴着法老面具的男人正悄无声息地挤过躁动的观众朝舞池中央走来。舞曲刚刚终了,他已经站到了平克斯顿小姐身边。法老的金面具悄然隐去,白尾鸢的尖脸露了出来。

“夫人,下一支舞可否赏光?”白尾鸢的声音是少有的清脆悦耳,但他落在盖勒特脸上的目光却是冷冽的。

那个冷峻的黑魔王很慢很慢地将目光移到白尾鸢的脸上,这一瞬间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对视。紧接着,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

当着现场上百名夜枭舞客的面,盖勒特抬手给了白尾鸢一个重重的耳光!

一时间连阿不思也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这一刻的盖勒特脸上闪过摇曳的烛光,就像有一架骷髅在他的面皮下狰狞地冷笑。

阿不思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自己像踩了滑轮一样不由自主地冲上前。离得这样近的距离,阿不思看见白尾鸢已经屏住了呼吸。一种难以言说的阴云顷刻间扫过白尾鸢的脸,只是他对盖勒特的举动不置一词。

“白头翁全都招认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盖勒特的声音很低,但阿不思听得清清楚楚。他看见愤怒的火苗已经在盖勒特眼中燃起,那蓄势待发的暴怒已经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似的蠢蠢欲动。周围的人显然也察觉到危险,不由自主地一齐后退了好几步,好像担心有炸雷从天而降会砸在舞厅中央似的。

一时间阿不思还搞不清究竟发生何事才导致盖勒特如此大打出手,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解答了他的疑惑。

“主子雅量宽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白腹鹞突然出现在盖勒特的身后,他的表情阴晴不定。“那年我们还是身小力薄的学生,仰仗您的威势才能保护自己。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属校方无能。这事是我的主意,白尾鸢不过是个胁从。白肩雕更是毫不知情……您就责罚我吧。”

盖勒特扭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腹鹞,脸上慢慢呈现出若有所悟的可怕表情。阿不思看见盖勒特的手在口袋里攥紧了接骨木魔杖——

啪!

又是一声肌肤相触的脆响。这次所有人甚至包括盖勒特本人在内都瞪大了眼睛,白尾鸢竟然毫不犹豫地照着自己已经印着指痕的脸抡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主子,那件事都怪我。这本和别人不相干。”白尾鸢镇定自若,他的出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怨气。“我没想到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早知道德姆斯特朗会开除你,我宁可先你一步被赶出去,也不会坐视这种事发生。”

白尾鸢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与盖勒特直接对视,他的眼睛只是盯着对方的领带看。看着白尾鸢低眉顺目的样子,现场的舞客们全都是一副吃惊且不明所以的表情。

沉默良久过后,盖勒特的唇角开始牵引,他终于露出了微笑。

“我打你了么?”他轻声对白尾鸢说,接着他扫视着冰坨一般死寂的围观群众,“谁看见了?”

没有人回答,盖勒特最后看了白尾鸢一眼,然后就甩开平克斯顿小姐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扬长而去。

————

➀作者注:阿不思和卡尔罗塔在白鸟公馆初次见面的情节请看外传《绝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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