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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二十二回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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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斯飞离翻倒巷的时候正值夏季的一场夜雨,他火焰色的翅膀拍打着水雾,从此消失在茫茫濛濛的雨丝中,再也没有出现。

凤凰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还是和往常一样飞往禁林的方向,阿不思以为福克斯又去林子深处寻找美味的药草饱餐一顿了。但奇怪的是,小家伙儿一反常态,没有在清晨来临之际返回校长办公室,阿不思对此不禁感到诧异。或许那只鸟儿在禁林里吃多了睡着了,或许遇到下雨就在某个树洞里露宿了。阿不思相信最迟等雨停了,他心爱的宠物就会回来。

这场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晚上才不情不愿地息止,场地上一片泥泞。阿不思彻夜守在窗边,等福克斯那熟悉的影子一出现就推开玻璃窗。他一直守到天明,凤凰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阿不思深感不安。到底出了什么事?福克斯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就人间蒸发了呢?他不得不带着魔杖独自潜入现在严令封闭的禁林寻找,但是昨天的雨把可能的痕迹都冲刷地干干净净,这次搜寻毫无结果。

阿不思惶惶不安地回到办公室,希望自己一推门就能看到福克斯像往常一样栖息在金色的杆子上。然而现在那里空荡荡的,装鸟食的小瓷罐满满的,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他只能疲惫地趴倒在床上陷入滚滚的噩梦,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阿不思眼睛下面全是阴影。

他在睡梦中再次看到了那困扰过自己多年的火焰幻影,而这次那铺天盖地的熊熊烈火中传出尖锐的嘶鸣,什么东西的翅膀在厉焰中扑腾着。

窗户还是半开着,福克斯仍旧没有回来。他的主人在等待中心急如焚,这就不用说了。

霍格沃茨的校园内开始张贴寻找丢失宠物的启示,这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和不安。现在教职员工们都知道邓布利多校长的凤凰走失了。没有任何结果的三天过去,《预言家日报》也开始刊登寻人启事了。

邓布利多的宠物失踪确实是令人震惊的事情,但是人们都觉得凤凰毕竟只是一只神鸟罢了。丢失这样珍稀的动物确实令人遗憾,但是相对于现在报纸上天天增加的讣告和更新的失踪人员名单,福克斯的亡失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果然,凤凰的寻人启事刊登不到两天,一个名叫玛琳·麦金农的年轻女士的失踪新闻就盖满了《预言家日报》。

这一年的暑假在飞快地流逝,转眼间开学在即,连劫道者们都升入六年级了。校园之外依旧是风雨飘摇,学生们都急着回到安全的城堡、躲到邓布利多的庇护之下。学校的安全设施都要阿不思亲自过目,所有教师一致认为没有邓布利多把关的魔咒都是不安全的。事必躬亲的劳累让阿不思迅速地消瘦,他对福克斯以及凤凰社前景的担忧从未像现在这样强烈过。

玛琳·麦金农,上个暑假前刚刚毕业的七年级女学生,凤凰社的年轻成员,竟然和福克斯一样一声不响地突然失踪。阿不思实在不能不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看,他现在终于相信在凤凰社的内部一定有问题……那个他甚至都不清楚是否存在的内鬼形象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阿不思已经见过太多人的生死,眼下的情况虽然严峻,但还不至于让他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措施查清究竟是谁又是怎样将凤凰社成员的机密泄露出去的,这个窟窿一日不堵上,那么以后就会越漏越大。

但是福克斯失踪后没有一星半点的线索,麦金农小姐也是一个样。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过,他简直能听见福克斯的生命在流逝。一筹莫展的状况并没有持续更久的时间,就在福克斯失踪将近两个月后,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件发生在霍格沃茨的校门口!

仿佛就是一夜之间的发生的事情,霍格沃茨大门的野猪塑像前竖起高高的木墩断头台,看上去很像英国都铎王朝时期处决麻瓜囚犯的刑具。其实格兰芬多塔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在大约五百年前就死在这么个小墩子上,现在上面的血渍已经变得暗紫,一把寒光闪闪的锐利斧头泛着绿光,斜插在这骇人的刑具之上。那斧子显然是施过残忍的魔法,因为魔法部派来的法医鉴定过上面没有劈砍过的痕迹,但是它确确实实砍掉过一个人的脑袋。可怜的玛琳·麦金农的头颅就插在她自己的魔杖之上,孤零零立在断头台旁边。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惊恐到极点,仿佛是看见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麦格教授严禁任何学生或教师去校门口,以免这群孩子在看到这般惨烈后会引发混乱。但是那断头台像是被超强的强力粘贴咒固定在那里,傲罗们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将它弄走。最后没有办法,他们只能请校长出山帮助解决这个难题。

站在血淋淋的断头台前,阿不思默然无声地先阖上死者的眼睛,然后他变出一个方形的盒子将玛琳的头颅先装殓起来。然后他的接骨木魔杖使劲一挥,断头台开始吱吱作响,最后它终于被阿不思的无声魔法撬了下来。就在这时,他看见那木墩底下压着一封信沾着血迹的信。

他悄悄将信塞进口袋,尽量不引起周围傲罗们的注意。阿不思吩咐旁人把断头台拖到禁林边缘烧掉,但是魔法部现任的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却表示应该先保护现场,不能盲目销毁凶器。阿不思踌躇了一下同意了,但他声色俱厉地表示两天之内必须把这惨烈的现场恢复成原样。

回到办公室后,阿不思锁上门并偷偷施放了安眠咒。等所有的画像都打起呼噜,他才慢慢拆开这封迟来的信件。他以为这是什么?恐吓信还是勒索赎金的通知?但这次神秘的寄信人却什么也没写,只在信封里放了一根带血的凤凰羽毛以及——

印泥上立体的黑魔标记。


深夜,伦敦魔法部。

地下九层的神秘事务司永远是静寂阴森的,即便是在这里工作的缄默人也很少在太阳落山后加班。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对这个楼层避而远之,却没人说得清楚。魔法部似乎觉得神秘事务司终年笼罩着一层阴森诡秘、像是要死人的可怖感觉,因此即便是现在——伏地魔的恐怖活动最为猖獗的时候,也没有要求人数寥寥的缄默人超时工作。

但是神秘事务司的司长在夜间游荡在属于自己的领地是没有人怀疑的,甚至他私自带进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潜入魔法部也没有被安检台过问。

“少去管神秘事务司的事情。“大家都这么说。

人造的月亮已经在地下九层的窗户外升起,悬挂在黑森的夜幕之上。银白色的月光洒进蓝火朦胧的宽阔厅堂,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盛着墨绿色液体的玻璃水箱,白色的脑花在里面浮浮沉沉,在月华之下显得格外清晰。

“干嘛约我来这儿?”白尾鸢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听上去像是刚刚大病初愈。

“格林德沃托我喂养的那个东西已经成熟了,你得亲临现场验收我才放心。“白兀鹫今夜一反常态,他没戴兜帽,略泛蓝光的黑发乱蓬蓬的,像是熬了几个通宵没梳理了。

“你就让我看这些脑子?”白尾鸢弯身坐到台阶上,他习惯性地想点起一支烟。”我当初看克鲁姆的脑浆就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别点火,我不想引起任何生物的注意。“白兀鹫说着坐到白尾鸢身旁,他两条手臂抱着腿,神情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先等等吧,那东西饿了自己就会出来的。我先跟你说一件要紧事。”

白尾鸢没有说话,他正在竖耳静听。

“事情有点麻烦了……你知道邓布利多的凤凰失踪的事情么?”白兀鹫的声音很低,透露出一丝少见的焦虑不安。

“我看报纸上提过。怎么,邓布利多还没找到那只凤凰?”

“他一点线索也没有当然找不到……不过我知道凤凰在哪里。”

“到底怎么回事?“

“凤凰失踪的那天是从翻倒巷咱们的据点离开的,他从格林德沃那里带走了邓布利多的熄灯器和一罐舌头……现在麻烦大了,这两件东西都落到伏地魔手里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埃德加·博恩斯和他妻子的地址是我给伏地魔的,我编造了谎话说与博恩斯有仇,其实他根本不认识我。交换情报的条件是伏地魔割下博恩斯的舌头给我做奖赏,反正那阵子格林德沃让我去给他搞这么个玩意儿。东西是拿到手了,谁承想主子把博恩斯的舌头给了邓布利多的凤凰……偏偏那凤凰被逮住,他的随身物品都被那杂种缴获了。好在除了熄灯器和舌头,他身上没有什么私密信件,要不然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伏地魔怀疑你了?“白尾鸢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口吻说道,他的脸上挂着吃惊的神情。

“你知道我的大脑封闭术有多强悍,我也不是自夸,伏地魔的摄神取念根本不足以插入我的大脑,即便是邓布利多……“白兀鹫的嘴角滑过一丝轻蔑的冷笑,“也有无法逾越的鸿沟。”

“还是小心为上。“

“这我明白,幸好我在神秘事务司早年保存过一根舌头,年头虽久,但足以在伏地魔眼前蒙混过关。更何况我前不久刚刚交出玛琳·麦金农的名字,他赞赏我的聪明能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怀疑我会和邓布利多串通?不过那杂种最近运气不太好,他独自狩猎的时候可能受了伤,虽然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但他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干嘛还要冒险绑架邓布利多的宠物求取凤凰眼泪呢?不过那只鸟真的非常强悍,什么招数都用尽了,他就是死也不开口说一个字。伏地魔当着他的面砍断了麦金农的脖子,血直接喷在了天花板上……可凤凰只是微微偏过头不去看,硬是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依我看,大概只有邓布利多死在这只小公鸡面前他才会哭吧。“

白兀鹫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是用一种调笑的口吻,但是白尾鸢的脸却渐渐煞白了。

“如果主子死了……“白尾鸢轻声说,”你觉得邓布利多的鸟会流泪么?“

这话一出口,两个男巫都陷入了沉默与焦虑中,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于是都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是同一件事。

“凤凰身上有格林德沃亲自施的超强防护咒,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但凡是人都不可能打破那魔咒的……可伏地魔却成功了,约翰尼斯,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

“你是想说伏地魔的黑魔法已经超过格林德沃了?“白尾鸢板着脸说。

“那倒不是。“白兀鹫平静地回答,”我一直想弄清那婊子养的最近究竟在狩猎什么魔法生物……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他是想利用那生物保护自己的魂器。我想他现在是成功了,并把猎物带了回来。但是这个过程不容易,伏地魔一定受了伤,惯常的治疗魔法没用,所以他必须把现在世上唯一的凤凰弄到手。至于能够捣毁包围在凤凰身上的、属于格林德沃的保护魔咒恐怕只有——“

“默默然?”两个人这次是异口同声,话一出口他们同时惊呆了,简直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之所以当面找你,就是想问问以目前复杂的状况,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主子的计划不能拖了,他让我利用连襟关系让提贝卢斯·奥格登从阿兹卡班调过来几个摄魂怪在我们安排妥当的地方驻扎。不过这是最后一步,现在还不急。毕竟,邓布利多还没答应雇佣特里劳妮……你在食死徒中选好棋子了没有?“

“有一个目标,但是还在掂量中。我必须考察他一段时间才能决定,约翰,我也需要时间嘛。凤凰的事情怎么办?“

“你有办法接近凤凰么?“

“老大,你把我当成神仙了?那只鸟现在是二十四小时被伏地魔最亲近的食死徒轮番看守,我根本别指望有出手的机会……其实别人也没有。“

“又怎么啦?“

“关凤凰的笼子你是知道的,就是白腹鹞早年在马戏团关过驺牾的那个金属电笼子……约翰,你介意我提起保罗么?“

白尾鸢抬起眼睛盯着对方看,白兀鹫那双黑水银般的瞳仁愈发深不可测起来。他们就这样默默对视了很久,直到白尾鸢先收回了目光。

“你知道我和盖勒特都吃过那笼子的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样说道。

“能打开笼子的人只有白鸟,而食死徒中有这双重身份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知道有难度,但我想你一定没问题。“白尾鸢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他垂着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想办法把凤凰弄出来,那只鸟也算主子的恩人,咱们有义务出手相救。况且他在伏地魔的手中时间越长,形单影只的盖勒特恐怕也有危险……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白兀鹫沉默了一会儿,水箱里的脑子慢慢翻动,反光从下往上映亮了他阴森森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要露出可怕的狞笑,但是那一刻过去了,他的目光从同伴脸上转移到水箱中。

某种黏哒哒的黑色物质慢慢从水箱深处钻了出来,它看上去很像美国魔法部死刑池中可以吞噬囚犯的活地狱汤剂。只不过这玩意儿冒出来的时候带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紧接着漂浮着的大脑就被那令人作呕的黑色粘液一点点吞噬,边缘处还冒出火星。

“这是……什么?盖勒特就是让你喂养这么个东西?“白尾鸢瞪着水箱里那团神秘的物质,他甚至都没敢靠上前去。白花花的脑子渐渐被侵蚀,化作一股沸腾的糊状物,还散发出刺激的汽油味。

“一言难尽的异域生物,别靠太近,这东西有剧毒。“白兀鹫轻声说,他看见白尾鸢在冷飕飕的房间里抱着肩膀,于是把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不过它现在还太小了,脾气也很温和。还需要喂养一些时日,才能堪大用。“

“你用什么喂养它?“白尾鸢问,他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那黏糊糊的物质。

“硫酸。①“白兀鹫从嘴角轻轻吹出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花朵落进玻璃箱中,眨眼就化作一缕烟消散不见了。

————

①作者注:硫基生命体以硫为能量或必须物质,代替某些物质,可能生存于无氧的环境之中,或者根本不需要像碳基生命这样有呼吸行为,就是有呼吸,它们应该也不需要氧气,而是以二氧化硫和二氧化碳为呼吸交换对象,吸收的食物应该也是硫酸或者其它含硫物,而且它们能耐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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