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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三十二回 海岛木屋里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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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生锈的铁床,四面都是挂着霉斑的残损壁纸。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盖勒特点亮七根蜡烛,它们和霍格沃茨礼堂里那些悬空的白蜡烛非常相似,就是做工粗糙了些。凤凰恢复得比较缓慢,但是也不得不让出床位给病势更加沉重的阿不思了。福克斯在沙发上安顿好后,安东尼奥也钻进了竹篮。盖勒特把手臂插进阿不思后背下,另一条胳膊插到腿后,将他小心翼翼地拦腰抱起并朝楼上走去。

潮湿的金色飞贼内部已经被安东尼奥拖干净,但是还是有遗漏的海水持续不断滴下来。盖勒特只能暂时让飞贼自己控干水分,他将一些干净的被单、羽毛枕头和保暖被搬到了海岛木屋的二楼,打算把阿不思转移到这个条件相对好点的卧房里。

阿不思的脑袋无力地压在盖勒特的胸口上,他能听见对方健硕有力的心跳声。阿不思不由自主地搂住盖勒特的双肩,直到被这尊温柔之神小心翼翼放躺在床上。盖勒特给他掖好被子,端来了放了姜片的热茶。

“我想你的内脏现在应该在重新生长的愈合状态中,刚才我透过防妖眼镜看到的。”盖勒特语气生硬地说。阿不思未发一言,只是盯着对方的脸看。盖勒特被他看得有些发窘,脸上微微泛出一点儿红晕。他坐到了床脚边,和对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为了让自己有事可做,盖勒特把自己的白鸟领针变成一根真正的缝衣针,同时故意作出一副不关心的神情,开始一针一线地给安东尼奥缝制花睡帽。

“我不知道你现在竟然还亲自缝纫。”阿不思突然短促地笑了笑。

“如果你和我一样,早年在条件艰苦的军队里度过,这种针线活儿是很容易学会的。战争岁月里,我和空战兵们都是自己缝补衣服。”盖勒特话里有话地说,他的眼睛只是盯着手里的针线。

“你完全可以用魔杖给针施魔法啊。”阿不思的指头抚摸着热茶杯的边缘。

“我更喜欢像个麻瓜一样动手缝纫,补衣服或者织羊毛袜……这会帮助我排遣漫漫长夜的孤寂,就像现在一样。你能告诉我你从船上坠海后所经历的情形么?”

阿不思陷入了沉思,其实关于这个问题他所能想起来的非常少。当时他坠入海中后就下沉了几英尺,在水面下半昏半暗的刺骨寒流中他扑腾着重新回到水面,但是已经看不见盖勒特或者福克斯了。处在波涛澎湃中阿不思很快筋疲力尽,再加上伤势严重,没几分钟就再次下沉到漆黑的深渊里去了。从这个时候算起到刚才在沙发上醒来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阿不思完全没有印象。

“照这么说,不是你点亮那团蓝色的火焰来给我指示方向了?”

“你确定你真的看见那团火焰了吗?”

“就像我现在能看见这些蜡烛一样肯定。”

“没有……除非我的接骨木魔杖在主人失能的状态下能够自己施魔法。不过就我所知,只有杖芯相同的兄弟魔杖对抗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来也不是你自己施展泡头咒,并拿海草拴住自己的腿喽?”

“除非我能够像个梦游者一样在大海里意识不到自己的行动……盖勒特,我现在必须承认迄今为止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而我们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把我引入钟壳的牝鹿守护神、被不明身份者指使的家养小精灵、食死徒中懂得麻瓜摩斯密码的人还有那些信息真假难辨的匿名信……难道我们永远都弄不清这一切的背后是谁在搞鬼?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了,变出牝鹿守护神和指使小精灵的人心怀不轨,虽然他并不想致我于死地但至少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而且他们差一点就把我从这世上除掉了……”

“然后还有人在三更半夜潜入到这间破烂木屋,把给你疗伤之用的魔法石悄无声息地送来。”盖勒特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壁炉里劈劈啪啪的柴火喷出高高的橘色火焰,将他的脸照得轮廓分明,阿不思则惊讶得合不拢嘴。于是盖勒特把这期间发生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包括魔法石奇迹般出现在安东尼奥嘴里这一件。现在的盖勒特和阿不思都可以确认,尽管有神秘的人在背后一直整治他们,但还是有个心肠或许没那么坏的人在暗暗帮助他们,还把重伤在身的阿不思从死神的嘴里拖回来。

可这个人或这些人为什么从来不露面呢?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阿不思怀疑送魔法石的人对自己并没有好感,但还没有恨他到希望他死掉的程度。或者是因为自己的死对其没有好处,如果是这样,送魔法石的救星很可能也是对伏地魔心怀怨愤的人。可是恨伏地魔的人太多了,阿不思自己就能列出一串超长名单来。

他们两个聊天的内容从探讨这一切幕后究竟是谁在穿针引线,到那些匿名信的作者、推测汤姆·里德尔现在可能在哪儿以及他还会搞什么阴谋诡计。直到最后,阿不思提起了自己那怪诞荒唐的噩梦。盖勒特听说阿不思的婚礼上竟然把一只金鹅装饰在头上,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真是可爱到爆炸,阿不思。”盖勒特笑得肚子都痛了,不得不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竟然把一只呆鹅当帽子,它有没有在你的头发里下一颗金蛋?”

“我已经告诉你这只是一场梦了。”阿不思无奈地扬扬眉毛,他微微探过身,蓝眼睛里闪动着恶意的光芒。“现实生活中,我既不会把鹅戴在头上,也不打算和你结婚。是的,盖勒特,我是向你求过婚,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所以,忘记它吧。那个年月我是个大傻瓜,还得恳请你多多原谅。你一直算我的老朋友。尽管我的个人生活不算太走运,但也没破罐子破摔到想和你这罪该万死的无赖结婚的程度。”

笑声立即就消失了,就像有人突然拉下了电闸。

“哦,我明白了。”盖勒特点点头,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接着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扭头就往门口走。

“谢谢你在福克斯的事情上提供的帮助,盖勒特。”阿不思咯咯的笑声从脑后传来,“如果那只鹅真的下了金蛋,我会把它送给你做酬谢的。”

已经站在门口的盖勒特停住了,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回身再次向阿不思走来。事情就发生在突然之间,盖勒特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猝不及防的阿不思脑袋猛地往后一仰,砰地一声撞在墙壁上,这声音在脆弱的墙板里发出了回声。还没等他眼前的金星散尽,那家伙就已经像一条光溜溜的鳗鱼般钻进了被窝并骑在阿不思身上。

我以前真是个傻瓜,阿不思心想,竟会怀疑明摆着的事实——他爱我,正如我也如此热切地爱他一样。想到这里,阿不思被吻得肿胀的唇微微一弯,露出了暗自得意的微笑。

阿不思知道打是打不过盖勒特的,所以他干脆就放弃了抵抗,转而想采取以智取胜的办法。烛光在盖勒特的脸庞和头发投下炫目的光影,由于他正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那张脸已经变得极度阴沉和扭曲。他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单挑了,尽管阿不思脸上还火辣辣地疼,但这笔账还是可以等会儿再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非要好好羞辱一下这个二十五年不理自己的恶棍,给自己的尊严报仇雪恨不可。这金发混蛋就是马戏团里的小丑,阿不思只要举起火圈,他就会跳过去。或许他们该和解了……只是还没等阿不思准备好火圈,盖勒特反而先一步开口了。

“我简直被你那爱做梦的小脑袋瓜儿逗笑了,一个拼命追逐逝去青春的风骚教书匠硬要打扮成比女人还花枝招展的圣诞树,然后去勾引人家没头脑的丈夫。得了,阿不思,我太了解你了。你梦中的婚礼怎么会没有纽特·斯卡曼德和提贝卢斯·奥格登这两位老朋友呢?别装出一副被误解的委屈相,我知道他们两个出现在那该死的‘婚礼’中!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你告诉我这个浪漫的幻想故事,是想让我明白我已经被另一个名叫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影子扣了绿帽子?你打错主意了,阿不思。无论是斯卡曼德还是奥格登,还有那个和你在梦里结婚的金毛恶棍,在我眼里都跟袖口的瓢虫一样不值一提。你满心欢喜地以为我一定会嫉妒,以为我一定会为你向斯卡曼德、奥格登或者我自己的影子提出决斗。天啊天啊,阿不思你真是可爱。我太感动了,原来在音讯全无的二十五年里,甚至包括这次命悬一线的时候你都在一心想着我,幻想与我结婚……恐怕还梦想着时不时偷偷溜出那所学校,跑到天涯海角一个坏蛋的床上和他睡上个把钟头!”

情况有点不对。阿不思吃惊地想着,盖勒特这是在说什么哪?我怎么没听懂呢?阿不思以为这次盖勒特总该承认心中对自己还是保留着爱情的,但是现在事情的走向似乎完全翻转了。

“哦,阿不思,你这令人感动的真情表达实在太他妈催泪了。我不得不考虑屈尊降贵抚慰一下你那热情似火、亟待甘霖普降的肉体和心灵了。也许斯卡曼德和奥格登真的想亲近你,好好爱你,只是他们办不到罢了……我能感觉到它变大了,面对生命蓓蕾的绽放,它注定要扎根在你我的灵魂之中!”

盖勒特说话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激起一阵令人酥麻的战栗,这使得他身下傻眼了的阿不思也跟着战栗起来。意识的涌动让那挺立的神圣之物在缓慢温柔的波动起伏中澎湃,就像那艘鬼船上高高竖立的桅杆般挺拔而高傲。与此同时,海上那一波波不可名状的快乐之涛强劲又温柔地激荡着阿不思,所引起的惊心动魄在他体内伸展,让他到达了心旷神怡的极乐世界中去。

他们就这样抱住昔日曾让自己醉倒的肢体,时至今日不管内心深处是否承认,他们都不愿脱离对方温暖地难以割舍的怀抱。两只孤鸟在爱情的巢窠中沸腾着、颤抖着。那一波一波的律动犹如霍格沃茨钟塔里传来的钟声,奇异的节奏慢慢加快、膨胀,直到最后将彼此分崩离析的意识撞碎成大海上的泡沫。

阿不思抬头看着海岛木屋的天花板,但是他已经看不见什么烛光,因为在他和盖勒特的意识中他们已经来到一片凉风习习的茂密树林。十八岁的阿不思奔跑在其中,他甚至还来不及脱掉马甲,盖勒特那年轻健硕如一匹小骏马的身体就压上来。他们的羽毛帽子掉落在百花丛中,一声声喘息化作白鸽徜徉在漏下阳光的林间。

盖勒特抱住阿不思的大腿,他感受着身下那熟悉又陌生的肉体如深海的海葵般喧闹着,要他把自己的生命喷薄在光天化日之下。直到最后,他们完全宁静了,沉浸在深不可测的沉默中。


窗外的暴风雨依旧让这个世界风雨飘摇。阿不思和盖勒特彼此赤裸的腰身温柔而优美地蜷曲在天鹅绒毯里,整个世界如同在潮汐中抛了锚的帆船颠簸荡漾着,连这暗仄的木屋都抽出新的枝条,高扬着生命力。

他们不知睡了多久,也许有整整一天,因为窗外的天色已经进入一片漆黑。盖勒特站起身将不知何时熄灭的蜡烛重新点亮,然后一边扣上腰带,一边用异色的大眼睛凝视着阿不思迷离的眼神,他的心都为之悸动。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美妙不可方物。”盖勒特俯下身,吻着阿不思柔软的颈窝,把脸颊贴在上面蹭着。前一天那个脾气暴躁的金毛混蛋不知何时已经无影无踪了。“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吧,阿不思?”

“除非我死在你前面。”阿不思的手插进那头金发,轻轻地抚摸着。

盖勒特咯咯地乐着,他咬着对方的耳朵:“你饿了吧?我也饿了,现在我到外面捞几条鱼给你烤烤吃。乖乖等我回来,然后我想在你的背上下西洋巫师棋。”


盖勒特走后,阿不思裸身而起。他裹着被单走到床边,在黑暗中看着盖勒特的影子像渔夫一样挽起裤腿儿走到冰冷的海中。几道魔咒的闪光过去,竹篓里就装满了肥美的嫩鱼和牡蛎。很快,袅袅的炊烟冒了出来,熏烤的香味渗进了这块礁石的每一个角落。

阿不思甩掉被单,开始把裤子往腿上套。正在他忙活的时候,突然间破空而来的第六感让他猛地转过身。果然,一个黑影儿正杵在门口。

凤凰福克斯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多久了,没人知道他是否透过门缝窥视。他垂着脑袋看地板,并没有迎合阿不思的目光。

“你身体怎么样了?”福克斯小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现在可以直接开口说英语了,福克斯。”阿不思用一种略带严厉的口吻说,“不过这个可以以后再谈,现在你要做的事情是好好休息,静待身体复原。等你伤好后……”

“你会既往不咎么?”凤凰嗫嚅道。

“如果你发誓不会再犯,我可以不再提这件事。”阿不思的语气和缓了下来,他似乎觉得眼下不是讨论福克斯可疑的舌头问题的时候,于是他走上前想给自己的宠物一个宽慰的拥抱。

但是他走到离福克斯只剩一步远的时候就猛地停住了脚步,因为凤凰就在这时抬起了头。那双曾经熟悉的黑眼睛里却闪动着刺目的红汹,在某个瞬间阿不思甚至看到蛇的影子在其眼底一闪而过。

“你还记得格林德沃那年在伊格诺图斯坟墓里跟你说过的话么?”福克斯又说。

“你想说什么?”阿不思瞪着凤凰,心底下开始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如同突突外冒的涌泉。

“格林德沃告诉你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可以代替他……他说我可以爱你。”

“福克斯,”阿不思轻声说,他有了一股想去拿魔杖的冲动。“你要造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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