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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三十七回 一夜万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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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看着白兀鹫不慌不忙地从斗篷口袋里掏出一个塞着木塞的玻璃瓶搁到桌上,烛光下一坨黑色的不明物质在瓶子里微微颤抖。它的模样像极了默默然的残留体,差别就是这东西无法悬浮,而是牢固如胶水般粘在瓶底。

“这是我从那怪物身上取下来的样品。”白兀鹫语气轻松地如同在讲解草药课上的巴波块茎示意图表,他伸出手像普通的麻瓜魔术师一样将掌心轻轻一转,一枚剥了壳的熟鸡蛋就凭空冒了出来。当着旁边那个一脸厌恶神情观客的面,他把鸡蛋丢进打开盖的烧杯。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烧灼味就直钻鼻子,那坨黑色的物质迅速爬满了鸡蛋,几秒钟内这枚满含蛋白质的椭球体就烧成了比干枯的水星还要骇人的炭化物。

盖勒特不得不把手靠近自己的嘴,眼前的实验结果和那令人浑身不适的烧灼味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欲望。可他旁边的白兀鹫却微微闭上双眼,脸上那副表情像是在享受世界上最沁人心脾的香水。

“主子,你已经看到了,任何蛋白质进入这种硫基生命体中如同深陷沸腾的浓硫酸,它会把袭击对象烧得连灵魂都不会剩下。为了方便讨论,我们可以叫这怪物‘奥睿利乌斯’……因为它的模样有点像您的一位老朋友——默默然。我做过魔法实验,奥睿利乌斯会把猎物的DNA彻底消融,这就不会给食死徒捡拾里德尔的骸骨做恶魔崇拜,或者以此为原料做任何起死回生的魔药的机会……”

白兀鹫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以一种验尸官独有的目光打量着那枚被彻底腐蚀的鸡蛋。盖勒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怪异诡谲的画面:一只等待着猎物死亡的食腐鹫鸟在呼吸死亡的气息。

“你这次干得不错。”盖勒特用以前对夜枭们常用的淡漠又不失温存的口吻说,“不过在贯彻我们的计划间隙,我有一件小事情要劳烦你。”

白兀鹫有些惊讶地望向盖勒特:“替主公办事是属下的荣幸,不过您当真不先跟白尾鸢知会一声么?”

“越过他直接与我对话不一直是你说不出口的欲望么?”盖勒特面不改色地说,他轻轻探过身盯着白兀鹫腮部陡然立起的汗毛。“只是我有那么一丁点儿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和他之间产生了罅隙……雷古勒斯,你可一直是白尾鸢的心腹。”

听了这话,白兀鹫的脸色微微有点发绿。但那只是一瞬间,盖勒特甚至以为自己在这一刻可以探入眼前这个自己最琢磨不透的属下阴暗的灵魂深处。这个刹那过去了,白兀鹫的眼睛还是如从前一样黑如幽井,所有试探的石块丢下去,都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回音。这种能抵挡自己摄神取念目光的头脑是让盖勒特心怀不快的,因为哪怕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人的大脑封闭术都被自己多次攻陷过。眼前这个男人被铜墙铁壁包围的灵魂却从未向任何人敞开过,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白兀鹫成为了潜伏在伏地魔眼皮底下的伪装者的最好人选。

盖勒特以前并未过多留意过站在夜枭人群中的绝音鸟,他也素来不愿意插手属下内部的帮派势力,这是因为盖勒特知道自己管得太多反而会激化一些平日里被刻意掩藏的矛盾。但这并不代表盖勒特·格林德沃洞若观火的感知力是浪得虚名,他很早就知道绝音鸟隶属于白鸟势力(这源于他有心对鸢党提防以及长期的观察)—— 那个很多人只知道存在却不知是谁的白兀鹫永远是行动诡秘,好像他节操有亏似的。

很少有人敢直视盖勒特的眼睛,可他知道这个以前几乎和自己没有什么交流的白兀鹫总是在自己转过身背朝别人的时候毫无顾忌地盯着自己看。不过面朝着自己的时候白兀鹫却是和其他人一样保持着恭顺的模样,正如现在他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并以一种虔诚的姿势跪到盖勒特腿边。

“约翰尼斯的女儿新近给他添了个外孙,原谅家眷缠身的他没有更多的精力来关注本该多花心思的地方吧。白尾鸢早年的旧伤现在已经深入肌骨,经常咳血。如果您体谅一位忠诚的属下,就让白尾鸢最后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至于那些难事、脏事和累人的琐事,我十分愿意代劳。”

盖勒特认真看了白兀鹫一会儿,用一种掂量的目光。

“两年前在那艘船上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吧?一个服务于食死徒的家养小精灵幻影移形到时间的钟壳里将受困于此的邓布利多带走,导致后者受了严重的分体内伤。雷古勒斯,我要的是幕后指使小精灵行此下策的那个人的名字……你查到了的话,我会给你高出现在最昂贵的赏金猎人三倍的价码。”

“您把邓布利多的切身利益放在心头?”白兀鹫微微侧过脑袋,他的语气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这个嘛……我只是不想欠一个老冤家的情。”盖勒特说着收回了目光,他的手开始漫无目的地整理着自己的袖扣。

“当然,我自然会赴汤蹈火办您要求的事情。只不过,属下并不想要金钱……这辈子白尾鸢付给我的金币已经够多了,盖一座金房子绰绰有余。”

说话的这个当口儿,盖勒特颇有些惊讶地发现白兀鹫冰凉如雪的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腰际。

“我想要您的一件贴身之物把玩几日……不知您能否暂时割爱——”

如此胆大妄为的要求盖勒特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许多年前自己一时兴起许下海口要给战勋卓著的白腹鹞丰厚的赏赐,谁知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居然提出要盖勒特最为珍爱的死亡圣器——接骨木魔杖。而现在盖勒特知道白兀鹫想要什么,那可绝不是件镶金挂银的庸俗玩具!

盖勒特很少把这件贴身之物放到别人手中,能经手的都是盖勒特可以拿性命相托的人。它不光是盖勒特早年经历留下的珍贵纪念,更是可以代表他本人的、可以号令自己所有追随者的绝对权力。

但是现在,他想获悉那个暗害阿不思的人的名字,这个愿望强烈地可怕,甚至和希望伏地魔下地狱的愿望一样暗暗烧灼着他的心。与此同时盖勒特也明白,除了有着得天独厚便利条件的白兀鹫,其他人哪怕三头六臂也很难探听出真相来。

终于,盖勒特将藏在后腰纹身上的那支枪推到了白兀鹫手边。这个跟随自己征战一生的物件经过多次魔法改装,已经换了全新而时髦的款式,擦得黑亮的枪管由内而外散发着凌厉的寒光,正如它桀骜不驯的主人一样。

他看着白兀鹫动作熟稔地拿起枪拆看弹夹,指尖滑过金属的流线,那举手投足完全不像个生长在古老魔法家族的纯血巫师,反而更像个麻瓜犯罪现场调查的警局侦探。

“神秘事务司司长是个轻松的闲差,所以我有很多业余时间在麻瓜的情报机关进行各种训练。”白兀鹫连眼睛都没抬,似乎就已经猜到了盖勒特的心思。“您放心,摆弄枪械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绝不会给搞坏的。”

白兀鹫将手枪小心地放进一只看上去用了很多年的旧驴皮口袋,同时把‘奥睿利乌斯’的标本瓶也塞了进去。然后他站起身,坐到盖勒特对面去了。

“我伺候过两位黑暗君主,但您比里德尔慷慨多了,也仁慈得多。”白兀鹫点上了一根烟,他的目光似乎游离天外。“如果您不是我的主公,那我们可能真的会成为朋友……”

“我想相对于前者,后者对我的吸引力更大。”盖勒特回答道,他对白兀鹫这番措辞或多或少有点尴尬,毕竟自己选择朋友的范围从未真正包含过鸢党的白鸟们,何况是一个习惯于用谎言包装自己的多面间谍呢?

白兀鹫探过身,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庞附近,使他看上去像腾云驾雾一般。“既然您对属下这般慷慨大方,我也应该涌泉相报,告诉您一些旁人不甚了解的秘密,甚至连白尾鸢也不晓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盖勒特知道自己想不听下去都难。他承认自己来了兴趣,就不动声色地把耳朵贴近白兀鹫的嘴。

“很多年前,白尾鸢委托我调查被送上神秘事务司电椅的白头翁的死因真相。他在一九四五年您决斗失败的第二天就被提贝卢斯·奥格登的傲罗行动队逮捕了……我告诉白尾鸢,现在只能查出凶手是混在魔法部里的食死徒,具体的名字已经无从查找。于是白头翁的死成为沉寂多年的无头冷案。但是白尾鸢没有放弃,本着对所有白鸟负责的态度他还在苦苦寻找那个从未被找到的凶手……尤其是他的女儿嫁给白头翁的表外甥之后,他对亲家奥古斯塔·隆巴顿夫人也产生了责任心。时间的久远让这桩悬案越发难以侦破,白头翁的首级至今也没有被找到……我想为这件事白尾鸢对我很失望。”

白兀鹫不说了,他把烟蒂按灭在桌子上,然后重新点了一根。盖勒特盯着他,心里却开始冒出一种越来愈强烈的预感,并开始相信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

“你早就知道是谁杀了白头翁,但你没有勇气说出来,对么?”他轻声问,手不知不觉间攥成了拳头。

白兀鹫只是盯着香烟上一闪一闪的红色火星,过了很久才很慢很慢地点了下头。

“杀白头翁的人……就是我啊。”

一阵可怖的沉默。盖勒特什么也没说,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里有轰鸣声。那年在白尾鸢记忆里看到过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眼前——白头翁为了见身陷囹圄的自己一面,不惜投案自首放弃自由。可怜的约瑟夫从来头脑就简单,他被傲罗抓住后自然没有机会见到主子。后来盖勒特就得知白头翁死了,据说是死于酷刑,因为傲罗们想在白头翁身上解开血咒的秘密……

“那么你是怎么躲避契约血咒的反噬而活到今日的?”盖勒特屏住气息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知道答案。杀死白头翁的凶手近在咫尺,白兀鹫亲口承认了。这又是一桩因他而起的、白鸟内部的自相残杀,奇怪的是白兀鹫居然没有被流淌在每只白鸟血液里的恶毒黑魔法杀死。

白兀鹫转过脸盯着盖勒特那双因暴怒而燃起烈火的眼睛看,这一瞬间盖勒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目光居然能够畅通无阻直插对方的大脑。那些溅满鲜血的模糊影像如同命运纷乱的塔罗牌闪过眼前,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充斥在耳边。他的精神正在穿过这世界上未曾有人探知过的领域——一个史上最强大脑封闭术师装满记忆与秘密的灵魂深处……


脚步声。

抱着厚厚一摞公文的黑影穿过神秘事务司让人头晕目眩的狭长过道,他长及地板的斗篷拖在身后。随着嘎吱一声门响,这个默不作声的男人跨进一处审讯室的门,里间立刻传出一阵招呼“司长先生”的声音。很快这些声音的主人像是得到了什么看不见的指示,因为两秒钟后,一群黑压压的人影从审讯室里鱼贯而出,把正值壮年的神秘事务司司长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白兀鹫慢慢走向那个趴在高台上的、血肉模糊的身影,一束强烈的由上至下的白光照在奄奄一息的白头翁身上。可怜的囚徒浑身都是被电击咒燎过的痕迹,衣服上血痕斑驳,甚至还隐约可见绿胆汁的痕迹。

“你再不供出格林德沃在法国势力范围内的罪行记录以及他追随者内部的魔咒秘密,魔法部也不会再对你仁慈了,约瑟夫·拉纳先生。”白兀鹫站到高台上俯视着脚下近乎缩成一团的白头翁,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如果你打定主意不配合法律执行司的工作,今晚你就会被处以极刑。”

白头翁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翻过身来,随之哗啦啦乱响的是他一身沉重的镣铐。他白金色的头发散在毫无血色的脸上,变成一绺一绺的。这副模样十分可怕,白头翁的看守们都不敢单独和他在一起。不过神秘事务司司长显然有着常人并不具备的勇气,他对眼前的一切危险都无动于衷。

“我会是怎样的死法?”白头翁问道,他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

“楼下第十审判室的里间有一扇地狱火门,里面是密封的金属匣子。魔法部还是非常人道的,把死囚关进匣子里不必忍受外人驻足围观的痛苦,行刑的时候可以保护犯人的隐私。至于具体的死法嘛,你可以遵循中世纪留下的传统选择火焚,顺便还能尝尝炮烙的滋味;或者与时俱进选择往金属匣子里灌地狱汤被溶解……出于尊重梅林的慈悲之心,两种死刑方式可以随便你挑一个,甚至魔法部还会安排神职人员听你做临终告解,前提是你不打算用咒骂把他们轰走。如何?这番待遇可比你主子所遭遇的强多了,威森加摩可没有打算让格林德沃做临终告解……当然我想梅林他老人家也并不认识这位神之子。”

这番温柔谦和、充满人道主义关爱的话语没有激起死囚任何反应,白兀鹫弯下身来,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探查那个神志模糊的人是否还看得见。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白头翁倒先认出了他,甚至确定眼前的人并非幻觉。

“我认识你……”那双因承受太多电击咒而变得呆滞的眼睛渐渐冒出了光泽,白头翁的整个生命都聚集在他的眼睛里,濒临绝境也未曾让他的希望幻灭。”你是克鲁姆的那个朋友,你和我在德姆斯特朗的时候做过校友。”

“可我现在是英国魔法部的职员,正在为国际巫师联合会剿除黑巫师的活动效力。“白兀鹫对这攀亲的话语不为所动,”不论你我是否有过同窗之谊,都不会影响威森加摩法庭对你的裁决。”

突然,白头翁那条瘦骨嶙峋的手臂猛地抓住了白兀鹫的衣摆。

“我说我认识你,指的是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但我知道你是谁!你是白尾鸢安插在克鲁姆团伙内部的内鬼……你就是白兀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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