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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三十九回 旧年风月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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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猪头酒吧附身于特里劳妮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见过面之后,就匆匆忙忙往漆黑寂静的伦敦赶。这注定是一个漫长而难熬的夜晚,很多人都彻夜难眠。

翻倒巷的街道笼罩着经年不散的雾气,周围的店铺越发显得昏暗。地址最为僻静的米姆夫人甜品店还是一片漆黑,直到盖勒特推门而入时,那些闪烁的烛火才朦朦胧胧亮起来。白兀鹫在桌子旁边正襟危坐等待他,看这人的姿势似乎在过去的个把小时里连动都没有动。两杯红酒还在老地方映着火光,唯一的变化就是一只贝壳形状的瓷碟里在这个晚上收获了十几支按灭的烟蒂。

“事情顺利么?”白兀鹫看着盖勒特把沾满露水的斗篷脱掉,目光沉静宁和,新的一缕轻烟从他唇边缓缓飘散。

“一切都按部就班。”盖勒特说着走到壁炉上方的镜子前。他拿起一只插着百合花的水晶花瓶,将里面的凉水倒在手中又拍在头发上捋了捋。他在打造自己英挺形象上有着旁人难以奢求的技巧,眨眼之间盖勒特的气质就显得凌厉而性感,这要换成别人费心数小时也未必达到这种效果。他望着镜子里无论在何种年龄都能展现俊逸的好身段,左右拧了拧腰肢,直到每个角度都无可挑剔了,盖勒特才心满意足地转过脸来。

这一转身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不知何时白兀鹫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而刚才在镜子里,盖勒特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近在咫尺。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干一杯小小庆祝一下。”白兀鹫把装着红酒的高脚杯递到盖勒特手里,他自己手里也拈着一杯。“敬所有的复仇者。”

随着清脆如环佩的碰杯声,白兀鹫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但谁承想盖勒特举起高脚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把完全空了的酒杯给表情略微有些僵硬的白兀鹫看。

“在猪头酒吧的台上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快渴死我了。”盖勒特说着把酒杯往桌上一搁,他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酒?尝着有柠檬雪宝的味道。”

“法国索瓦热家族酒庄小精灵酿造的葡萄酒,”白兀鹫慢慢地说,他的眼睛紧盯着盖勒特的神色,“还是年份上好的世纪佳酿。它浓郁醇厚、回味悠长,而且我还往里面加了一点——”

话音还未落,盖勒特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了下去,幸好旁边的椅子眼明手快地接住了他。

“——掺了遗忘药水的夺魂控制剂。”

白兀鹫俯下身端详着盖勒特的脸,后者的双眼满是迷蒙般的诧异,似乎一时间有点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能听见我的话么?”白兀鹫的魔杖在盖勒特面前一挥,星星点点的光屑落到了金发男子身上。

“能。”盖勒特转了转两只眼睛,在他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云雾在翻滚。

“好。”白兀鹫直起身并点点头,“格林德沃,我的遗忘药水原本能起四个小时的作用,但是对于你这样魔法高强的黑巫师只能保守估计,或许两个小时你就可以摆脱它。我在遗忘药水里放了一根邓布利多的头发……不必费心猜测我是怎么弄到手的。在接下来的两小时内,你会彻底忘掉那根头发的主人,想不起阿不思·邓布利多在世上存在过的一丝一毫痕迹。我刚刚插进你脑海里的记忆,是一段感人肺腑又滑稽可笑的爱情故事。这故事的女主角是一位痴恋你数十载,同时又为了你终身未嫁的女人。格林德沃,正因为你懂得里德尔不懂的东西,所以你比他好控制得多,心肠也软得多。去看看她吧,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做你该做的事情。”

白兀鹫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把手从盖勒特的大腿深处缓缓抽离。他细如葱根的手指在盖勒特的裤线上弹拨着挑逗的音符,甜品店的蜡烛渐次熄灭,某种渺远而又充满魅惑情调的音乐渐渐灌进盖勒特的感官。在控制剂和夺魂咒的作用下,盖勒特渐渐化作一尊流泪的塑像。塞壬的眼泪珠弹玉落,接着又咕噜噜地滚落进幽深的黑暗中。

他就这样默默无言地跟在白兀鹫的身后走上一段通往陌生领域的旋转楼梯,一根根白色的蜡烛在回廊两壁浮浮沉沉,脚下的台阶跟棉花似的软绵绵的。

“完事之后,你会在那个女人的裙子里发现邓布利多熄灯器的复制品,你把它时刻带在身边,并忘记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它的,你只会记得那东西是白尾鸢送给你的礼物。”白兀鹫在转过旋转楼梯的最后一个弯的时候叮嘱道,接着又扭头看看爬楼梯爬得有些气喘的盖勒特。于是他停下来走上前,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将对方的衣领打开,露出漂亮的锁骨。

“这样就……好多了。”白兀鹫扬了扬眉毛,甚至难以察觉地撇了撇嘴。从那些细微且转瞬即逝的表情中,我们甚至可以解读到他似乎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感到厌恶的意味。“进去以后,保证你的侧影正对着门口。”

白兀鹫推开了甜品店楼上虚掩的房门,盖勒特随后蹑手蹑脚跟了进去。这里宽阔宁静,地毯与座椅舒适而雅致。两位男士走进这间灯火朦胧、气氛靡靡的房间后,白兀鹫轻轻朝铺满玫瑰花瓣的卧床方向摆了下脑袋。只见一个身披宽大半透明的淡紫色睡袍的女人赤裸着双腿斜坐在床边,手里正举着一只精致的威尼斯面具遮住半张脸。她黑亮的长卷发散落在浑圆的肩膀上,如同暗夜的乌云托起冉冉升起的月亮。

盖勒特全神贯注地望着面前那个美丽的女人慢慢移开面具,他的肺腑深处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这个从十来岁就向他频送秋波的女人如今依旧高贵优雅、性感而美丽。仿佛岁月的流逝和伤痛的侵蚀带给她的只是沉淀下来的柔情,这种如同百年陈酿的醇酒只有经历过多年风霜的成熟男人才享用得起。维达·罗齐尔如同穷途末路的赌徒意外发现的一笔巨额存款,她在此时的横空出世真乃梅林送给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最奇妙的礼物。

盖勒特走上前俯视着那张曾经很熟悉的脸,维达缓缓起身并伸开两只臂膀,展现她光彩照人的身体。那年在德姆斯特朗蝾螈酒吧被打断的风月故事,穿过大半个世纪的时光,此刻又再续前缘。这壶醇酒中的酵素所引起的解体作用,正在慢慢侵蚀盖勒特的精神。

“雷古勒斯,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盖勒特突然转过脸,望着还在站门口的白兀鹫说。此时他的一只手已经轻轻扶到维达的额头上,并顺着她纤长的脖颈滑下来。

白兀鹫立即颔首施礼,他明白这是逐客令,自然也不需要格林德沃或者罗齐尔再提醒一遍。于是他躬身以最快的速度退到屋外,然后轻轻掩上门。与此同时,刚才脸上强堆出来的笑容也跟泡沫沸腾的坩锅里突然掉进冰块,那些热情瞬间就消散了。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背靠着门,听着里间传来让人心潮起伏的接吻声和肢体摩擦声。白兀鹫的身体纹丝不动宛如一尊石像,他的思绪却已经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段往事正是他刚刚放进盖勒特的大脑里的故事,不过某些细节他稍有删减。白兀鹫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盖勒特·格林德沃,至少现在是的。这个感性而热烈的男人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金发少年,从未真正改变过。至于维达·罗齐尔这个女人,也一如从前般对格林德沃充满执念。操纵这样的一对拥有年轻心灵的男女不是件难事,只要有心有爱,那就有软肋。


很多人的人生拐点都是在一九四五年,确切点说许许多多条人命因为那一年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的决斗传奇般败北而落下帷幕。刚刚获悉这个消息的白兀鹫当时还在伦敦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值班,直到时任威森加摩陪审员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抱着厚厚的公文找上门来,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有生以来最最危急的时刻。

“我实在不明白你们威森加摩是怎么想的,知道现在的行市么?”白兀鹫好不容易看完那张长得拖到地上的羊皮纸,这是马尔福刚刚拿给他的格林德沃处决执行书的样本。“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柴火到底有多贵?在露天旷野执行厉焰之刑……对不起,神秘事务司的财政无法承担这样奢侈的行刑方式。”

白兀鹫漆黑的眼睛盯着马尔福看,在这双眼睛里完全看不出任何悲喜或者其他在闻听自己的主人即将惨死时该产生的些许震动。

“我看你们还是把格林德沃带到英国的神秘事务司来吧,通往第十审判室有不少焚化箱和装满腐蚀溶液的死刑池。在这里既经济实惠又体面,适合穷得嗷嗷叫的威森加摩,而且不会让群众看到那种残忍场景而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白兀鹫依然和以往一样镇定,他把火刑执行书退还给马尔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说道,他的灰眼睛泛起冷雾。“不过国际魔法联合会的巫师们都认为格林德沃有很多越狱的前车之鉴,而且基本都发生在转移的时候。从欧洲大陆乘夜骐马车千里奔袭到英格兰岛并非短时间的旅程,还有许多不可知的危险因素……比如格林德沃那些依然逍遥在外的秘密信徒们。假如他半路上跑掉了,咱们谁也担待不起。布莱克先生,神秘事务司是你的地盘,处决方式需要你的过目,格林德沃一旦在这里出了纰漏可是累及家族名誉的事情。何况我马尔福还诚心诚意想与贵府联姻永结秦晋之好,这能够排除掉的隐患还是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得好。如果你心疼火刑的柴火钱,那我不妨告诉你,格林德沃的死期一旦延长,那么诉讼程序、传唤证人、看守补贴,以及一切为铲除格林德沃势力所需要的开支足够买下上百次火刑的柴火,这还不算时间和格林德沃自己的伙食成本。听说这个瘦削的男人一口就能吞掉一片森林,连块骨头都不会吐出来。威森加摩可养不起这般胃口的囚徒。不管怎样,神秘事务司掌管着整个魔法世界最大的生死裁决之权,现在就差你和邓布利多没有签字了。”

马尔福说话的时候,白兀鹫默然无声地听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才猛地抬起头来。“邓布利多?”他皱了皱眉头,又重新去看执行书下那一排排五花八门的签名。“为什么邓布利多没有签字?”

“邓布利多病倒了,现在还在伤病医院里躺着,可能是决斗的时候被格林德沃打中了脑袋。”马尔福毫无所谓地说,“等他醒了,随时都可以签名,格林德沃明天上午就会被处死……而且没有神职人员听他做忏悔告解。”

“明天上午?”白兀鹫似乎在飞快考虑着什么,然后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威森加摩的工作效率这么高,上次我申请一笔研究经费都快半年了也没批下来。现在怎么审理格林德沃这样大的案件竟有这么快——”

“我说布莱克,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对国际魔法联合会的决断指手画脚了?”马尔福不耐烦地说,“你的款项申请批不下来,肯定是提贝卢斯·奥格登那泥巴种从中捣鬼,偏巧他也想申请一笔经费用于侦讯格林德沃已被捕的党羽。威森加摩常年陷于捉襟见肘的财政困境,有点金币只能花在刀刃上……好了,把名字签上,我还要连夜赶回欧洲呢。”

这个夜晚赶往欧洲的不止马尔福,魔法部的飞路粉壁炉从未有现在这般繁忙。白兀鹫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刚一踏上欧洲的土地,就发现天已经快黑了。代表缄默人的他匆匆参加了临时庭审会议并弄清格林德沃被关押的位置和情况,然后没有片刻的耽误,就冒着被熟人发现的风险幻影移形前往已经一片混乱的白鸟公馆。由于自己不能暴露的间谍身份,白兀鹫已经多年不曾在公馆公开露面。但这次他是非去不可,因为他怀揣着关于格林德沃的最新消息,他必须找个可靠的人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在公馆里与白尾鸢简单碰头后,白兀鹫就明白事情真是变得糟糕了。所有人都习惯于听从格林德沃的直接指令办事,现在群龙无首大家都进入六神无主的惶惶不安中。他原先指望着什么呢?指望着白尾鸢或者白腹鹞能力挽狂澜,凭空拿出一套解决方案来。但是他完全没有找到白腹鹞的影子,这个家伙在这个可怖的夜晚不知道窜到什么地方去了。至于白尾鸢已经是一副被霜打了的可怜样子,只消一眼,白兀鹫就明白这件事已经出了白尾鸢的能力范围,他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白兀鹫素来不相信也不指望梅林的奇迹,其实自打他暗地里成为黑巫师的时候就已经与巫师的信仰分道扬镳了,所以在这天晚上他比任何人都率先接受了现实。他并不想在阴暗的角落里坐以待毙,冥冥中有一种执着牵引着他前往关押刚被逮捕的巫粹党的临时监狱,他要去做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


柏林郊外的刑场边缘矗立着一座中世纪的古堡,它年久失修一片破败,现在却成了一所临时监狱。白兀鹫走在其中,耳边满是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和咒骂声,以及各种因恐惧死亡而发出的嚎哭之声。无数只手从那些铁栅栏里伸出来,拼命朝这位经过门口的男人喊冤叫屈。等白兀鹫终于走到古堡塔楼最高的一处囚室外面的时候,他的斗篷都已经被抓破了。

这间牢房狭窄而闭仄,坚硬的石砖上结满了水珠。石壁上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距离地面很高。那个早已被收缴魔杖的女囚将屋里仅有的几只长凳叠加起来,然后踩着摇摇晃晃的“梯子”爬到窗口向外探看。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刑场上堆得如天高的柴堆,以及在附近忙活着做搬运的傲罗们。

维达·罗齐尔扶着窗玻璃哭了,她的悲啼之声已经完全走了调,甚至比埋于地下的乌鸦还要嘶哑。哭声几次因为气道被噎住而缓停,最后她顺着石头墙壁瘫了下去,扶在长凳上几乎失声。

白兀鹫还记得在仰慕格林德沃的女巫中,维达是身段最美的一个。黑色的大眼睛燃烧着热烈的火焰(仅仅为一个男人而燃烧),极美丽的手和有模有样的脚,举手投足都充满优雅与从容。

他站在牢门之外默默看着那个悲痛欲绝的影子,维达原先盘起来的精致卷发现在已经完全松散,用一根普通的簪子胡乱插住。她脸上全是眼泪冲开的眼影道子,口红也蹭到挂着前日妆容的脸蛋上。总之一句话,维达·罗齐尔现在已经是香消玉殒,这个曾经激起多少羡慕眼光的美人已经在连串的打击下失了人色。

她听见铁栅栏门传来敲击的声音,哭声立刻止息了。白兀鹫看着维达动作缓慢地逐渐撑起身体,用掌心擦了擦眼睛,然后拢了拢头发。维达坐在那里,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正好将她的脸映亮,这一刻维达恢复了往常高傲冷峻的模样,尽管长睫毛上还缀着水珠。

“轮到我死了?”她语气平静地说,然后她站起来昂着头,往门口走去。突然,维达站住了。昏暗的光线似乎让她还不确定,紧接着她紧跑几步冲到门口,两只手紧紧抓住了栅栏,简直像突然发狂的母狮子一般凶猛。接着,栅栏上冒出一道蓝色的光弧,她像突然触电了一般猛地撒开手,跌跌撞撞后退了好几步。

“还没那么快。”白兀鹫望着自己的未婚妻说,“我刚刚签了一份引渡文件,你将会连夜被送到英国魔法部的第十审判室……如果你没有什么关于格林德沃的重要情报交待,等待你的就是在神秘事务司下层的金属匣子里的火刑焚化。不过我相信你宁肯被厉火烧死也不愿意出卖格林德沃的丁点儿秘密……念在你死期将近,我特意来听你做临终告解,让梅林宽恕你罪恶的灵魂。”

维达的眼睛足足瞪视了白兀鹫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格林德沃会有机会做临终告解么?”

“我不知道,维达。”稍微踌躇了一会儿,白兀鹫给出了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知怎的,他不想说出那个已然是事实但却是否定的残忍回答。“不过看在我们两家有婚约的份上,我必须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格林德沃的事情你再也管不了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魔法部的官员,和威森加摩的人有交情。”维达说道,她看上去心事重重,“你能否依靠手中的权力出面干预,让我和格林德沃明早一起被处死?既然横竖都是火刑,我想和他在一起。”

白兀鹫的表情就像喝咖啡的时候突然啃到了生姜。

“威森加摩同不同意还是其次,”他冷嘲热讽地说,“我担心的是格林德沃根本就不想要你!维达,你想以什么身份给格林德沃殉葬?你既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情妇,没有任何比普通追随者更深一层的关系给你撑腰。你是死到临头,脑子就糊涂了么?”

“事情真的一点转机都没有么?”维达咬住嘴唇,竭力想忍住恐惧的哭泣,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我们在魔法部安插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到了万急时刻都隐形了呢?雷古勒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她突然跨前一步,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到栏杆上,”你能不能让他们把格林德沃也转移到英国的神秘事务司,你是那里的司长,你肯定有办法弄到一壶复方汤剂什么的……我可以变成他的模样,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那是我的……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一定——”

“我说维达,你确定你的这些主意,都是从这里想出来的?”白兀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声音可谓是阴阳怪气。“用复方汤剂故伎重演当年阿伯内西做的事情,你也太小看魔法部了吧?而且这种事情一旦事发,砍掉我九个脑袋都不够抵偿格林德沃一个人的。实话告诉你,威森加摩不肯引渡格林德沃,就是害怕半路上出岔子。他死定了……我的宝贝姑娘,有这份心思你还不如为自己打算呢。”

“你为什么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维达瞪着他,“格林德沃好歹还是你在德姆斯特朗的同窗,你就忍心坐视不管么?”

“格林德沃一枪打死了我的朋友,之后又抢了我未婚妻的芳心。尽管我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你这个没有头脑的傻女人,但这都不妨碍我对格林德沃恨之入骨。得了,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在这最后关头我没有像魔法部其他人那样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为了梅林的慈悲之心了。”

“你这骗子。”维达冷笑道,“我早就说过别人被你耍得团团转,但蒙不了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白鸟集团的人!关于他们的传说我有所听闻,你们受魔咒的控制,所以你绝不可能坐视格林德沃去死。”

“光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指控你诽谤。”白兀鹫正色道,“你认为威森加摩会相信一个疯疯癫癫追求黑魔法的女巫还是一身慨然正气的魔法部官员?你非但不会得到任何好处,他们还会把你当成格林德沃的女人——他们才不会管那是不是真的,即便你和格林德沃之间的关系并不比你第一次见到他时近多少,只要有人愿意相信——送到最下流的阿兹卡班监狱去展览,那里的囚徒都是许多年没见过雌性生物了……更何况是所谓的史上最著名黑巫师的情妇呢,哪个男人不想尝尝格林德沃的女人?——你的下场会比火刑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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