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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四十九回 烽火台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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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枭雄汤姆·里德尔戏剧性地退出历史舞台,给一九八一年的英格兰魔法世界带来了久违的狂欢。大难不死的男孩被送进麻瓜的家庭尚不满一个月,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已经盖满了整个不列颠岛。

哈德良庄园建在罗马帝国的西北边界,享誉欧洲的罗马长城是它的天然屏障。由于有着麻瓜驱逐咒的保护,庄园城堡在路过的麻瓜眼里就是一座竖着拆迁牌子的建筑残迹。

自打公元二世纪开始,布莱克家族就在此繁衍生息。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人丁冷落让这个高贵的姓氏愈加暗淡无光,这片荒凉寂寞的萧索土地渐渐成了猫头鹰和白嘴鸦的乐园。我们现在就把故事的焦点放到哈德良庄园的古堡里。

年轻的房客隆巴顿夫妇暂住在莱克莉丝·布莱克老小姐的闺房,房间里挂满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人的照片。白尾鸢的房间则远离女儿女婿及小外孙的地盘儿,他所在之处曾经是庄园保密人——雷古勒斯·布莱克一世住过的地方。

白兀鹫在这里度过了他沉默而晦暗的童年时光,这屋子虽然宽敞但仍像个可怕的囚笼,阴沉沉的窗户直勾勾望着庄园楼下一段通往小精灵门房的石板路。床铺等生活设施比圣芒戈隔离病房的陈设还要简约,而且都挤在一个角落里。其他地方则横七竖八摆满了数不清的瓶瓶罐罐,白尾鸢可以看出这屋子的主人以前过的是怎样一种巫师和麻瓜混杂的单身生活:抽屉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窥镜和望远镜、型号不一的刀具、藏着氰化物的胶囊、经过魔法处理的窃听装置以及几十本假护照……白尾鸢在房间配套盥洗室洗漱的时候偶然发现那面方方正正的镜子后面有一个没有上锁的保险柜,里面是一大摞墨迹已经模糊的假学历证明。这些文件基本是给白兀鹫杜撰了一个曾经在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获得十二项N·E·W·Ts证书的履历,此外柜里还有一台麻瓜电报机、两本密码本和几部电话。

隔壁的实验室兼书房也是一团乱,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高矮不等的坩埚里是凝固的魔药,白尾鸢能辨认出来的只有泥浆似的复方汤剂。窗台上摆着几瓶早已过期的迷情香水,工作台上散乱地放着一整套魔药蒸馏设备、酒精灯以及一排排试管瓶。捣药罐子里是研磨好的非洲树蛇皮碎片,一些麻瓜钞票堂而皇之搁在药罐边。书架上摆满了咒语书,大部分是讲解如何强化大脑封闭术的。剩下的就是几本关于违禁魔药、非法变形的禁书,以及一套麻瓜自然史学家托马斯·比维克的《英国鸟类史》。

这本来自麻瓜世界的书似乎是书架上唯一有人情味的,白尾鸢打算今晚临睡前看一下其中的内容。他回到卧房点亮床头的一盏提灯,然后慢慢翻看这部沉甸甸的比维克的大作。

白尾鸢读到书中描述的广阔无垠的北极地带和坚实冰野的部分时,一阵难以抑制的咳嗽突然袭来。他只能赶紧把早就放在床头提灯下的那杯止咳药剂喝下才勉强平复下来。白尾鸢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那年在金属笼子里遭遇电击咒留下的旧伤总是在寒冷的天气隐隐作痛,他甚至发现自己手中的魔杖也变得越来越沉。

或许,油尽灯枯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白尾鸢继续翻着《英国鸟类史》,突然他的手微微一滑,书页自动翻到描述‘白腹鹞’这种鸟类的那一页。他的心微微一凛,这一页原来夹着一张照片做书签。

那是一张白鸟乐队在德姆斯特朗的早年合影,白尾鸢几乎忘记有这么一张照片存在。金发耀眼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站在最显眼的中间,手里炫耀着那只大家都很熟悉的金色飞贼。白尾鸢默默端详着照片上的每一个人,他们有不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轰烈逝去,也有一些是近些年与世长辞。但是在这依旧灵动的老照片上,大家依然鲜活和年轻……

照片上没有白兀鹫,那是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不便留影。但是白尾鸢很仔细地望着那个头发不断变换颜色的男孩,渐渐的,他意识到自己的心开始滴血了。保罗·赫尔曼——他是自己在白鸟乐队中最好的朋友,他们最早相识、相知甚至曾经同床共枕……只是漫长的半个世纪过去,白腹鹞的坟茔早已绿草青青。

他啪地一声合上书,然后吹熄了灯火打算睡觉。屋里暗下来的瞬间白尾鸢敏感地意识到某些异常,他眼角的余光溜向通往门房的石板路。那条路尽头的黑暗中,有魔杖的光亮在闪烁——

那里有一个人?!

白尾鸢呼地一声跳到长垂着冰冻筋的窗户下面,与此同时他的魔杖已经攥紧。自打隆巴顿一家搬到哈德良庄园以来,除了打更的家养小精灵,他们就没有在视线可触及的范围里见过任何一个人。保密人的赤胆忠心咒确保了谁都不可能接近这栋固若金汤的房子,那么石板路尽头的那个点亮魔杖的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他会是谁?

一种难以让人接受的可能性浮上了脑海,白尾鸢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白兀鹫时对方所说的话:‘假如我身遭横祸,那么哈德良庄园就岌岌可危了!’

雷古勒斯该不会是被人给杀了,所以赤胆忠心咒就被破解了?

如果不是很了解白兀鹫的真正实力,恐怕白尾鸢还真就这么怀疑了。但是此人当年在德姆斯特朗的成绩可是和保罗·赫尔曼不相上下。即便他比自己稍微弱一些,悄无声息地被干掉还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更何况如果有白鸟死亡,自己体内的血咒肯定会有反应。可直到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这份沉寂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提灯的灯火忽明忽灭,蜡炬成泥,流泻了一地。


“站住。”白尾鸢的声音比此刻石板路上的积雪还要冰冷,他迎风挺立在这条路尽头的黑暗边缘,目光如炬。“谁在那里?”

片刻的静默,接着一张苍白的脸从拱洞的阴影中浮现出来。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很年轻,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他一头长及后腰的头发在月光下呈现出暗紫色,如同倾倒而下的黑葡萄酒泛出迷离的光泽。

“干嘛带着这么大的敌意?”年轻人声音和缓,背在身后的魔杖杖尖冒着蓝色的火星,他一步步迈向前。“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有理由同病相怜,韦尔斯利先生。”

“我可从来不杀无名之辈。”白尾鸢渐渐攥紧了魔杖。与此同时他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身后的黑暗里还有什么人或者生物在缓缓移动,看样子对方不止一个。“你们怎么进来的?”

“晚辈才薄德浅,自然没本事凭靠一己之力闯进这栋戒备森严的防御工事。”那人渐渐走进月光之下,这时候白尾鸢才看清对方目光锐利、咄咄逼人地打量着自己。“索性和您明说了,我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是黑魔王麾下的食死徒之一。今日登门造访是想向令嫒打听我失踪的主人下落的。韦尔斯利先生的女婿弗兰克·隆巴顿也是傲罗,想必有着旁人难以奢求的信息渠道,所以他也是我的求教对象。您先别急着动手——”

白尾鸢手中的魔杖已经不由自主地冒出隐隐的绿光,他随时都有可能将杀戮咒当空劈下。

“其实对于你我来说,彼此根本就不是最大的敌人。先生,您的冤家另有其人。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您的第一任妻子曾经给伏地魔做过几个星期的情妇……在这一点上我也有着同样难以启齿的尴尬,咱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前些年我在自己的订婚舞会上邂逅了一位神秘且富有的布莱克家前辈。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背景,只是坊间传言此人以前是著名的黑巫师格林德沃的夜枭旧部。按理说这种身份在食死徒中可是被非议和怀疑的对象,但是我听我那也给黑魔王做过情人的妻子透露,这位布莱克家的前辈是杀了自己人才获得了新主人的信任。说到这里,您是否想起某些忘记多时的细节?格林德沃折戟沉沙的那年,一个名叫约瑟夫·拉纳的法国男巫在伦敦神秘事务司惨遭斩首……话已经讲到这里,不用我提醒您也该知道当年格林德沃的属下之间已经自相残杀并卖友求荣。当然了现在历史又重新上演,黑魔王失踪之后,很多食死徒为了自保互相拆台,除了我们几个最为忠诚的属下外甚至没人尝试找寻主人的下落。话题再说回来,当年那个凶手提着昔日同僚血淋淋的脑袋在食死徒的阵营里扶摇直上,他手段干练而且六亲不认,在黑魔王失势前不久还将雷古勒斯·布莱克曾经私信与邓布利多联络的事情查出来,把黑魔王气得暴跳如雷。从此小雷古勒斯销声匿迹,永远长眠在失踪人员的名单中。这位前辈的亲人和朋友都是可以拿来出卖的对象,所以我踏进赤胆忠心咒早已被保密人破坏掉的哈德良庄园有什么令人惊讶的?今天晚上,我必定要撬开隆巴顿夫妇的脑壳儿,把所谓‘旧世之星’的阴谋与真相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乎乎的球状物从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身后甩了出来。那玩意儿猛地砸在地上咕噜噜转到身体近乎僵硬的白尾鸢脚下,后者低头一看,顿时惊得后退两步。那是门房里负责打更的家养小精灵被割掉的脑袋,看来为了防止小精灵报警打草惊蛇,莱斯特兰奇提前就把这个碍事的处理掉了。

与此同时,一道划破夜空的瘆人惨叫从庄园城堡里传来。白尾鸢听到女儿的尖叫声顿时像遭到电击一般四肢都压抑不住地抽搐起来,睛珠几乎爆出,他差一点儿栽倒在地。即便是这种时刻,白尾鸢的头脑也没有失去惯常的冷静,此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在此跟自己闲聊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让食死徒同伙绕开绊脚石直扑隆巴顿夫妇的藏身之地!

白尾鸢刚刚抬起腿想冲回去,他就被罗道夫斯的魔咒扯住。与此同时黑暗里又窜出来个人影儿,看样子是罗道夫斯的兄弟。他们像两只凶猛的猎犬般扑上来想抓住白尾鸢的胳膊,而后者的力气在疯狂状态下竟有平时的十倍大,将身上的两人直接摔开去。白尾鸢拼命从魔咒中挣脱出来,直接朝城堡一楼的一扇窗户扑过去。随着哐啷啷一串巨响,木窗框和玻璃被撞得粉碎,他跳进了城堡内部。

这个时候尖叫声已经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白尾鸢想冲上楼,但是猛力的炮火已经从楼梯顶部轰然而下,这时候他还不知道阻挡自己前进的那个黑影儿就是小巴蒂·克劳奇。外面的两个追兵已经阻断了后路,形势上是一对三……或许他们还不止三个人呢。

很快轰然而起的烈火就阻断了白尾鸢前进的道路,浓烟滚滚中他的眼泪都被呛了出来,凌厉的魔咒从不同的方向朝他难以招架的死角杀来。狭窄的地段一直是白尾鸢的格斗短板,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地久留而是要转移到自己如鱼得水的空旷地带。但是隆巴顿夫妇歇斯底里的凄厉叫声如同禁锢的铁链般让白尾鸢动弹不得,他稍一迟疑就听“嚓”地一声,眼前就是桃花点点,肋下则是一阵剧痛——食死徒的恶咒正好击中了当年汤姆·里德尔留给自己的旧伤口上。

白尾鸢直接滚下了楼梯,摔倒在残砖碎瓦之中,鲜血像雨点般随着他每一个狼狈的动作在半空挥洒。隆巴顿夫妇的尖叫声还在头顶回响,但是白尾鸢已经被一左一右飞来的合击魔咒震得两眼直冒金星。这一刻他产生了自古后浪盖前浪的悲凉之感,滚滚前行的时代已经不在他所能理解的范畴内,现在行将就木的他怎么可能会是正值盛年的孟浪小伙子的对手呢?

年轻时闪亮的生命就是在如此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走向无奈而安然的结局。


白尾鸢在废墟中一动不动地趴着,三个年轻行凶者的声音在着火的横梁之下轰轰作响。

“我还以为他有多难对付,闹了半天也不外如是。”这是小巴蒂·克劳奇的声音。

“贝拉特里克斯呢?”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问道。

“嫂子在隆巴顿夫妇的房间用钻心咒审问他俩呢,现在没声音了,估计那两个傲罗全都疼晕了吧。”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回答。

“哪个是你嫂子?她不过是个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滥淫贱货罢了。走,上去看看,我就不信撬不开这两人的嘴。”

他们开始往楼梯上走去,就在这时,一阵细弱的婴儿哭声传来。众人定睛一看,一个还穿着粉蓝色襁褓的婴儿正顺着摇摇欲坠的育婴室阁楼平台朝外祖父的方向爬过来。那是刚满一周岁的纳威·隆巴顿,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已经被烟雾熏黑,眼泪冲出两道宽阔的痕迹。

还未等罗道夫斯一伙人作出反应,白尾鸢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如一只骤然跃起的兔子般敏捷,在扑向小婴儿的瞬间朝那三个年轻的食死徒打出一连串电掣金蛇般的恶咒。等这几个人从咒爹骂娘中爬起来想追赶的时候,又被不知从什么时候盘踞在楼梯口的钓鱼线绊倒在地。这段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宝贵时间被白尾鸢紧紧抓住,他抱着肥嫩的婴儿纵身一跳穿过破碎的窗户,落入外面天寒地冻半装银的茫茫黑夜之中。


在穿过狭窄逼仄的哈德良庄园暗道时,白尾鸢意识到自己的气力即将耗尽。纳威肥肥的小胳膊挥舞着,似乎想回到此刻生死不明的父母亲身边。这条地道比白尾鸢想象的要长,他每走一步都有鲜血滴下来。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弯弯曲曲流了一路,最后他用肩膀撞开地道尽头最后一扇门,跌跌撞撞冲到一片宽阔的空地上。

眼下的白尾鸢拖着伤痕累累的肉身,不断哭闹挣扎的婴儿又这样沉,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最终筋疲力尽的白尾鸢在哈德良长城的一处烽火台附近将孩子掼到地上,这个迫不得已的动作让小纳威哇哇大哭。这时候白尾鸢才想起自己的女儿女婿可能已经身遭劫难,顿时感觉像是当头挨了一棒。不过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不知所措的哭泣毫无用处也不合时宜,所以他一滴眼泪都没有。他正竭力让自己尽快冷静并重新振作起来,想着把孩子送到哪里才安全。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顺着白尾鸢冷汗涔涔的脊梁骨蔓延开来,摄念师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汗毛孔都在紧张地收缩,他隐隐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于是他突然从地上站起身抽出魔杖四下张望,暗黑的夜没有一个人影儿。

一股亮蓝色的奔腾火焰从白尾鸢的魔杖中喷射而出,眨眼之间他和纳威就被这股看似势不可挡的蓝色火焰层层包围。光芒映亮了婴儿的脸,但是没有映亮白尾鸢暗沉的眼睛。

脚步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什么人的靴子踩在烽火台的砖石之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你来了。”白尾鸢轻声说,他慢慢抬起头望向此时此刻居高临下在烽火台上屹立着的身影。而那个低头俯视着蓝色火焰的男子正慢慢拔出格林德沃送给他的那支著名的魔法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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