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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五十三回 铜箱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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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没有死,”福克斯蔫头耷脑地说,“太讽刺了,全英国都在为神秘人的销声匿迹庆贺,我们这些真正的知情者全在唉声叹气,痛惜高锥客山谷的行动失利。事已至此,我也实说了吧。魂器的事情本来是盖勒特那两个手下去办的。原计划伏地魔的肉身在高锥客山谷被摧毁后再把魂器处理掉,可现在那两个经办人都死了,谁也说不清他们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你知道盖勒特原先对手下的行动就十分放纵,很多细节都不过问。这不能怪他,如果事事都像你这样事必躬亲,他也早就累死了。”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查查那个雷古勒斯·布莱克一世是否在贝克街留下关于魂器的蛛丝马迹,以及他临阵反水的动机。”阿不思说着站起身点亮另一盏提灯,他像一条东嗅西嗅的猎犬似的仔细搜查房间里每件东西是否有可疑之处。

提灯的光芒很亮,但并不能驱走这个古老房间的阴郁与不快。

“想收拾你们留下的这堆烂摊子并不容易。”阿不思正拿着放大镜仔细查验陈旧壁纸上的子弹凹痕,同时用不易察觉的抱怨口吻说道。“隆巴顿夫妇遭遇袭击后,我和傲罗夜行客是第二批到达现场的人,迎接我们的就是报警人奥古斯塔·隆巴顿,她怀里抱着隆巴顿夫妇一岁多的儿子,小东西哭得嗓子全哑了。可怜的弗兰克和爱丽丝还活着,但是已经……唉,不提也罢。傲罗当场抓获了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但他拒绝供出已经闻风逃走的同谋。我想起那个给我打匿名电话的人,他曾经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于是我想验证一下此人的情报是否可靠,立即让傲罗们秘密逮捕法律执行司长的儿子……谁承想小巴蒂·克劳奇被抓获的时候还真和莱斯特兰奇夫妇在一起,而那两个食死徒均供认不讳他们对隆巴顿夫妇使用钻心咒的事实。小克劳奇极力狡辩,说自己和这桩惊天大案没有关系。这下子魔法部可有笑话看了,福克斯,你能想象出这桩丑闻对老巴蒂·克劳奇的打击有多大。明察秋毫的梅林或许因为克劳奇的铁腕政策过于残酷而惩罚了他……简单的审讯过后,另外三人都供述了小克劳奇的同谋身份,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抵死不承认。再过一周就要在第十审判室公审这四个嫌犯了,到时候我也要出庭作证。”

“小克劳奇真的参与其中了么?阿不思,你有证据么?”福克斯举着提灯给阿不思照亮,后者阴晴不定的脸上是怪异的表情。显然这番话在阿不思心中也回荡了很久,全部重量阴沉沉地压在心头。

“……我不知道。”阿不思终于回答道,听语气他对目前棘手的形势产生了烦躁的情绪。“其实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匿名电话打在隆巴顿夫妇出事之前,可见他们后来遭遇袭击是有预谋的。打匿名电话的一定是知情者,甚至有可能是袭击事件的主谋。但他显然对莱斯特兰奇夫妇以及克劳奇家族的人并无好感,这张牌还没等打出去,他就把点数泄露给了注定要和食死徒作对的我。莱斯特兰奇夫妇已经承认他们的犯罪事实,和他们在一起的小克劳奇自然有重嫌,这件事怎么解决,只能看那素来铁面无私的老巴蒂是否大义灭亲了。不过就我对他行事风格的了解看,小克劳奇是躲不过牢狱之灾了。”

阿不思查看完壁纸,又把放大镜转移到玻璃门上去了。他聚精会神盯着彩色玻璃镶嵌着的一条蛇①,再次开了口。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想间接的线索也应该存在。奥古斯塔是收到白尾鸢临终前的守护神才赶来的,等她抵达哈德良长城,眼前的景象差点把她吓晕过去。那片空地到处都是血迹和火烧过的痕迹,小纳威哭闹不止到处乱爬,浑身沾满了死者的血。奥古斯塔的亲家跪坐在空地中间,他一条胳膊显然是断了,摇摇荡荡的。白尾鸢宛如一尊木雕泥塑似的直挺挺死在那里,我把傲罗们支开,亲自当了一把验尸官。白尾鸢身上有大片魔咒伤痕,还有遭遇枪击的开放性创伤,但真正的致命伤在他的颈动脉,那里被某种十分尖锐的利器划过。这种伤口在一开始很难注意,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血管压力会突然爆发,鲜血就会喷涌而出。我查验遗体的时候,白尾鸢的血几乎都被放干了,全部流尽在他怀中那个男人的脸上。

而这个人正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一世,现任神秘事务司的司长。刺伤白尾鸢的凶器就在他的手里,那枚领针上面只有布莱克一个人的指纹。此人浑身上下的伤痕甚至比白尾鸢还多一倍,很明显他在死前遭遇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我在他身上发现了钓鱼线和魔杖残件,依靠闪回咒我大致理清了他们死前发生了什么。福克斯,那个死在白尾鸢怀里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一世,就是那年在纽蒙迦德驾着夜骐马车从海怪口中搭救我和提贝卢斯的神秘面具男子,我终于弄清了他的真实身份——白兀鹫——那个在白鸟集团中存在但从不露脸的卧底。我试用了这辈子最完备的闪回咒和强力追踪咒,才从哈德良长城一路找到伦敦贝克街。

毫无疑问,白兀鹫作为哈德良庄园的保密人把房子借给隆巴顿夫妇居住后,就独自一人搬到贝克街这栋被魔法掩藏的公寓暂时栖身。这里也是白尾鸢偶尔落脚的地方,伏地魔在高锥客山谷重伤遁走后,白尾鸢就把那原本用于袭击伏地魔的神秘生物接到这处隐蔽的住所。刚才我迎面遭遇了它……这更加证实我的推断没有错。但他们这两个通力合作几十年的难兄难弟,究竟为了什么在最后关头反目成仇,导致保密人打破赤胆忠心咒和白鸟血咒,甚至以死相拼……我实在想象不出。

话说回来,这毕竟是格林德沃手下的内部矛盾,按说是应该他负责的。可是呢,他完全置身事外,甚至连个和事佬都不屑于当,只要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就坐视内部矛盾升级,最终导致一连串不可挽回的后果。福克斯,凤凰社成员博恩斯夫妇和玛琳·麦金农的死都与格林德沃的这两个手下有关,他们钻了很多空子,出卖凤凰社的情报去解决他们与伏地魔的私人恩怨。但现在这两人已经死了,被父亲利用的爱丽丝·隆巴顿也完全疯了,我也不可能再向死去的人追讨什么了。小纳威目睹了那场残酷的杀戮,被吓得近乎神经错乱,奥古斯塔不得不给他施了一道凶猛的遗忘咒使他忘记所看到的暴力景象。魔咒奏效了,孩子终于不哭了……但我敢说这不得已的举动,已经对那被一群成年人打扮成‘救世之星’的圆脸孩子造成了难以逆转的脑损伤。

相对于波特夫妇的遭遇,隆巴顿家的悲剧又不算什么了。两个正值大好年华、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因为那子虚乌有的预言——关于什么能够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之星的预言——他们不过是正好有个生在七月底的孩子,就连带遭遇了悲惨的命运。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个失去父母、不得不在亲戚家寄人篱下遭白眼的孤儿,这还不算一个现在在霍格沃茨过得战战兢兢、受尽其他教师轻蔑的西比尔·特里劳妮。我不该雇这个才能平庸的女巫做教师,可不这么做又该怎么办呢?任凭她孤零零地在世界上踉跄,如果遭遇食死徒的话,她就变成了任凭猎鹰活撕的兔子,现在只有霍格沃茨的城堡能保住她卑卑诺诺的生命了。

汤姆·里德尔虽然远走高飞了,但他终究还是要回来的。如果他不想方设法回来找咱们这群人算总账,那就算我看走了眼。可我预感降临的祸事几乎总是会发生,他这一失踪,魂器的下落就无从查找了。这场战争只不过进入了中场休息,激烈的下半场还在不确定的将来等着大家。也许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仅仅过去几天,汤姆·里德尔还是会回到我们中间再次兴风作浪的。格林德沃跟我赌气,硬要单枪匹马跟伏地魔拼个你死我活。难道我生来就是为盖勒特·格林德沃擦屁股的么?他整日变着法儿闯祸倒也罢了,他还——”

阿不思突然不说了,他的面颊呈现出难看的猪肝色,就像喝咖啡时突然啃到了生姜。紧接着,手中的放大镜猛地照地板一摔,身后的福克斯都不由得打了个抑制不住的哆嗦。

但是阿不思没有为自己突然失态之举做任何解释,他继续翻箱倒柜地搜索。魔咒闪光频频而过,最终他把目标放在了一面挂在墙上的镜子上。阿不思一步跨上去,他徒手就把镜子卸下来,然后往里面一看——

他以为镜子后的空间会有什么自己所需要的证据,可是那里除了上百年历史的生锈水管,什么都没有。

“你在找这个么?”福克斯冷峻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阿不思猛地转过脸,只见福克斯手中举着一个小铜箱,目光森然而冰冷。

“你早就知道我在找什么?”阿不思轻声问,他狐疑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宠物鸟。

“其实我今天过来主要抱着私人目的。”福克斯的语气渐渐和缓了下来,“就是在你找到白兀鹫的遗嘱前先把东西拿到手藏起来。不过听了你刚才这番话,我想这东西还是放在你手中是最合适的。”

他把铜箱放到了桌子上,自己则从壁炉上方拿了一根石楠根的古董烟斗,兀自点起烟来。阿不思瞪了凤凰一眼没再说什么,接着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用那道人鱼语言的开锁咒撬开了铜箱。

箱子里是厚厚的纸袋和信件、一条旧的格兰芬多学院围巾、一张合影和一枚银质的挂坠盒项链。阿不思拿起那枚挂坠,只见银壳上刻着R·A·B的字样以及轩辕十四和狮子座星座的图案。他撬开挂坠,发现里面镶嵌着一张小小的圆形照片,一个眼睛黑亮的漂亮男孩坐在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腿上。他不知道抱孩子的女人是谁,因为她的头部和上半身已经被撕掉了。男孩肖像的最下面写着细小的几个字母:S·O·B。

阿不思眼前突然闪过那条在高锥客山谷中,盖在詹姆斯·波特脸上的手帕,上面也绣着S·O·B这几个字母。

挂坠盖子内侧也镶着一张手绘的肖像,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在半个世纪前的报纸上曾经占据过很大的篇幅,通缉的赏金高得令人瞠目。阿不思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报纸上长篇累牍的猜测轰动一时——维达·罗齐尔,法国纯血统女巫,疑似著名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秘密情妇之一。

就阿不思所知,这个姓罗齐尔的女巫在一九四五年格林德沃决斗战败后没两天就在英国的神秘事务司焚化箱火刑处死,从此关于她的一切传说都风流云散。

阿不思放下挂坠,又看了看那张不知何年何月拍的合影照片。这张照片他有着深刻的印象,最早是在巴希达·巴沙特女士给他看格林德沃家族相册里见过。年轻的盖勒特站在他的白鸟们中间炫耀着金色飞贼,不过合影上很多人的面孔都用红墨水画上了大叉,标志着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走向终结。

这上面没有白兀鹫的影子。

阿不思把照片丢到一边,他又拆开铜箱里最上面的那封信。这是一张陈旧但质量很好的手写纸,从上面的隐约可见的星座暗纹就知道这肯定是布莱克家族的书面文件专用纸。信纸上的墨水痕迹已经暗淡,足以证明它落于纸面的年头不短了。其内容是这样的:

雷古勒斯·A·布莱克一世的遗愿,

兹即我见梅林之日起,我名下全部宅邸和其他财产均由独子西里斯·O·布莱克继承;无论其是否被族谱除名,这份来自其生父的赠予财产都不会有任何易主的可能。

西里斯·布莱克同时兼祧其堂兄血脉(即养父奥赖恩·布莱克),继承其名下全部财产。

附言:与我有婚约之盟的维达·罗齐尔女士,其品行不端又有私通之实,实乃淫奔无耻之流,不屑娶之为妻。

自证据标注日期起我二人婚约就此作废,罗齐尔家族不得继承我的任何遗产。

遗嘱就是这样简短,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冷酷无情犹如一注冰水,顺着阿不思的脊背流淌。他又想起匿名电话所提起的——老巴蒂·克劳奇把白兀鹫的儿子送进阿兹卡班的事情——这一时间阿不思只觉得肺脏深处正在积攒恐怖的热度。

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西里斯会是无辜的么?这是阿不思近日来辗转反侧时总在思考的问题。只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形势对西里斯是相当不利。他本人已经认罪……或者说等同于认罪,他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无辜者该做的上诉喊冤等举动,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阿不思又想起那些匿名信中曾经提醒过他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就在食死徒的中间,但是白兀鹫怎么会指控亲生儿子是食死徒呢?这匿名信里明显是有鬼……看来写信的作者不止白兀鹫一人。但那个向自己告发西里斯的家伙,为什么从此杳无音信,就像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呢?

至于这个当年名动一时的维达·罗齐尔,竟然是白兀鹫的未婚妻,这倒有点没想到。

品行不端又有私通之实……

阿不思看着铜箱里的纸袋,心开始不住地往下沉。他已经想起那块被白兀鹫匿名送来的怀表,里面的照片现在看不过是正餐前的开胃菜罢了。

真正的罪证,恐怕就在手中的纸袋子里。

他的手,伸了进去。厚厚一摞照片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如同疯狂滋生的霉菌,要在顷刻间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皮肤骨骼腐蚀殆尽。冥冥中,他甚至看到了自己漂亮的手像中毒了一般呈现出死亡的青黑色。

白兀鹫的未婚妻与什么人私通?福克斯急于藏起这个铜箱的行为等于不打自招。白鸟之间的内斗原因,隐约也有了可能的答案……

格林德沃最宝贵的光环来自于他的自律,这才是大家对他马首是瞻的真正原因。可惜英雄迟暮,他也是脑子一热晚节不保。

白兀鹫在匿名电话里嘲讽的语调依旧在耳边回荡。

叹息,深沉而悠长的叹息。

当着惊讶的福克斯的面,阿不思直接把装满艳照的纸袋点燃了,其中的内容,他已经没兴趣知道。

“格林德沃从纽蒙迦德到伦敦的中转据点离这儿不远吧?”阿不思将照片焚尽后的香灰从皮手套上掸掉,他把目光投向凤凰,“你应该比我认识路。走吧,我们去纽蒙迦德……现在!马上!”

————

①作者注:贝克街221B号玻璃门上镶嵌的蛇暗指《福尔摩斯探案集》中的“斑点带子案”中的蛇,该细节为今日福尔摩斯博物馆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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