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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五十六回 在天井深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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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想说我早就提醒过你,接近他的时候要当心!”提贝卢斯一边没好气地用魔杖变出一卷白色绷带,一边把白鲜药膏抹在上面。“带武器进格林德沃的牢房,你能活着出来都是个奇迹。”

中弹的伤病员面色苍白地躺在提贝卢斯单人房间的床上,这一次阿不思·邓布利多不得不硬着头皮使用嗅盐瓶,他的衣服一侧浸透了血,整个人都进入了半虚脱状态。

“一开始他还是很安静的,”阿不思叹道,同时努力把话语里辩解的意味降到最低。他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是违背神奇动物园的规定,擅自把脑袋伸出安全车窗,所以遭到囊毒豹的袭击,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还真走运,子弹没留在体内,只是穿过表层肌肉而过,重要的脏器都毫发无损。”提贝卢斯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幸亏福克斯的眼泪掉得及时,你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看在霍格沃茨全校师生的份上,千万不要动怒造成伤口迸裂,那样的话你在病床上会躺到下次魁地奇世界杯。星期五威森加摩本来有个重要的庭审,但我看你的状况还是先静养,魔法部那一团乱麻就让巴蒂·克劳奇去挑吧……”

“不行,傲罗特别行动组花了六个月才好不容易抓获卡卡洛夫,他和克劳奇正在拉锯战,打算用食死徒的重要情报换取人身自由。卡卡洛夫可能会提供很有价值的东西,我必须亲自到第十审判室走一趟。”阿不思侧过身好方便提贝卢斯给他上药,这是他很多年来头一次病倒,脑子里昏昏沉沉。

“看来你还没放弃追踪伏地魔呢。”提贝卢斯又开始往烧着补药的坩锅里添金鸡纳树皮粉末,这是一种抵抗热毒疟疾的药。“不过我觉得食死徒们对他的了解恐怕还没我们知道得多。”

“关于魂器的信息少得可怜,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曾经接近过伏地魔的人。他们可能会知道只言片语的线索。”阿不思又叹了口气。他的肋下伤口已经闭合,但是一呼吸仍旧像刀割一样疼得钻心,他不得不点上一支有局部麻醉作用的颠茄烟来止痛。“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曾经教过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可是我只是向他稍微暗示了一下,甚至连‘魂器’这个词都没说出口,他就开始称病不出躲着我。稍微逼得急了点,一封辞职信加一瓶篡改过的记忆就直接丢在校长办公室的桌子上,理由是世界很大要去看看。现在雇可心的教师真难,这次我打算雇佣一个年轻人做新的魔药学教授了。他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也没有霍拉斯那么多需要应付的交际圈,是个合适的人选。”

“雇佣前食死徒做魔药教师,你承担的风险可比雇佣混血巨人做猎场看守大多了。”提贝卢斯用量杯测量着魔药的剂量,同时斜着眼睛瞥了正在喷云吐雾的阿不思一眼。“我好歹是威森加摩的元老,内部都传开了,你为年轻的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内普做了人格担保,还把他招进了霍格沃茨……阿不思,你到底凭什么相信那油腻腻的滑头小子站在凤凰社这边?换我是绝不会信任任何一个曾经和伏地魔搞到一起的人。他很有可能是看到旧主垮台后急于找个保护伞——”

“我记得你曾经说你的侄子鲍勃参与处理过小汉格顿的一起麻瓜伤害案是么?”阿不思闭着眼睛,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那个袭击麻瓜的男巫叫作……冈特还是什么的家伙,他现在在哪里?”

“我可不建议你带着伤病去阿兹卡班去见另一个不知道有多危险的疯子,何况那个莫芬·冈特据说是杀害三个麻瓜的凶手。”提贝卢斯不高兴地说,“你老老实实在纽蒙迦德养伤,直到我认为你可以下地为止!”

“等我能下地的时候,莫芬·冈特恐怕已经死在阿兹卡班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阿不思终于睁开眼睛,他深如潭水的蓝眼睛荡漾着寒波。“汤姆·里德尔从学校毕业后的信息我知之甚少,不能放过任何机会……他的那个舅舅,或许掌握着重要的关于魂器的线索。”


阿不思缠绵病榻的日子比他所以为的要长得多,中了枪、受了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把他折磨得筋疲力尽。偏偏纽蒙迦德又赶上了雨季,潮湿的气候不利于伤口恢复,疟疾的病毒把可怜的阿不思给逮住了。几乎隔一天他就要发一次高烧,对盖勒特种种荒唐行为的怒火现在被病痛淹没了。阿不思隐隐约约怀疑自己死期将至,毕竟他早已不是年轻小伙子,而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才意识到这点。周围时而传来送冷毛巾的家养小精灵踮着脚尖走路的声音,福克斯伏在床边的抽泣声以及提贝卢斯粗声粗气的嘟哝声。提贝卢斯所抱怨的,无非是天气太糟糕,治疗师太无能以及阿不思自己太过操劳之类的,不过他却一个字也没有提起盖勒特·格林德沃。

病重的日子里,一直是提贝卢斯和福克斯轮流照顾阿不思。自打在731号牢房里挨了主人的打,福克斯进入了漫长的缄默期,他似乎为自己的舌头和声音感到羞愧,在主人面前不吭一声。但是阿不思已经没有精力再责备福克斯了,只能在心里原谅了他。驻守在纽蒙迦德的傲罗们送来了鲜花,但是探视者中从来没有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影子,甚至连个口信都没有捎来。他几次想问问旁人盖勒特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名字刚要出口,阿不思眼前就会闪现那张被烧掉的照片,金发淫棍奚落自己的话就会轰轰撞着耳膜。这一切都像钻心剜骨的恶咒在对阿不思施以毒刑,他只能把那罪恶的名字痛苦地吞咽回去。


提贝卢斯竖起耳朵听着病房里的动静,刚刚退烧的阿不思的呼吸声已经渐渐均匀,进入极度疲惫后的睡眠中了。典狱长来到走廊拐角处,福克斯果然在那里等他。

“是真的么,他真的绝食了?”提贝卢斯压低声音问。

“已经是第四天了,家养小精灵送去的食物和水都纹丝未动。”福克斯垂着眼睛,只是盯着提贝卢斯的怀表链看。“我尝试劝慰,可他现在对我十分厌恶,就像阿不思冷落我一样,所以劝解收效甚微。他说他既不想也不愿再见到我,所以我只能在阴影处观察……格林德沃现在已经饿瘦成一把骨头了,短时间内忽胖忽瘦可是催命的。”

“难不成他真的彻底疯了?”提贝卢斯皱着眉头,指尖摩挲着下巴,一脸忧愁的样子。“自寻短见可不像格林德沃干的事情,更何况他也不会选择绝食这种有失身份的办法。”

“我们应该通知邓布利多么?”福克斯小声问。“格林德沃独自一人关在纽蒙迦德最深层的天井底下已经一周多了,那里除了铁镣和一张椰子毛织的毯子什么都没有,这禁闭也够长了。你看是不是应该——”

“我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把他送回731号牢房,毕竟他现在具有十分的危险性,对他自己对别人都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所以只能暂时禁锢在天井底下。格林德沃绝食可能就是想要挟我把他接回单间,但是囚犯假装自杀闹事的先例我可见过不少,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哄骗住的。再说731号牢房的那条密道我也得花点时间封锁,不然的话我也要被邓布利多冷落了。格林德沃把牢房搞得一团糟,小精灵收拾了整整两天才弄干净。不过现在安东尼奥搬了进去,它成天对着墙壁打网球,跟霍格沃茨的皮皮鬼一样讨厌。”

“或许我们可以来一些软办法,让小精灵把食物做得更加精美可口,诱使格林德沃自己放弃绝食。”

“但愿这办法可行,我实在不想拿这些烦心事再去叨扰可怜的阿不思了。现在的他绝不能太激动,他这次病重我敢说很大的原因是被那尊凶神气的。不过我想我大概可以亲自去天井见见格林德沃,提醒他邓布利多已经被他气得病入膏肓,他再这么闹下去准会要了阿不思的命。”

“不必白跑一趟了,这番话我已经跟格林德沃说过了。”

“哦?他是何反应?”

“哈哈大笑,口吻极其轻蔑地说邓布利多肯定是在装蒜!他认定阿不思是假装病倒是想博取他的同情、找借口嘲讽他的智商罢了。格林德沃甚至不知道正是他自己开枪击中阿不思的,他对发生过的最严重的事情似乎都丧失了记忆。”

“看来我们真的该找位可靠的治疗师给他看看了,可是又有哪个勇士敢来呢?这么个爱吃的家伙连着饿上四天,这很不对劲,情况怕是很严重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福克斯阴郁地说,“他现在还经常对着天井射下的月光光束自言自语,好像那里有什么人在跟他交谈似的。可是除了月光和空气,以及躲藏在黑暗里偷窥的我,真的没有其他听众了。提贝卢斯,现在的难题就是——我们什么时候去跟邓布利多谈这件事?时间越拖,恐怕形势就越糟。有一个事实我想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格林德沃真的饿死了,那么对邓布利多来说那才真是致命一击。”


纽蒙迦德的天井比刑讯室所在的位置还要深,最底下只有方圆不到二十英尺的空地。尽管扎根于深海之中,但是却因为魔咒的作用,这间禁闭囚室十分干燥。对盖勒特·格林德沃来说,潮湿的环境恐怕更好一些,因为那样他就可以看到水蛇滑过湿漉漉的地砖,也可以看见苔藓在墙壁上肆无忌惮侵吞着领地。可现在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滴答的水声,也没有地衣植物生长的声音,他甚至连白天黑夜的轮转都弄不清楚,除了细数椰子毛垫上的经纬外无事可做。

他浑身上下都挂着沉重的镣铐,活像一只困于网中的盲眼蜘蛛。除了偶尔来巡查的傲罗和送饭的小精灵,盖勒特很久都没见到活物了。当然,除非你把来过一次就被骂走的凤凰福克斯算在内。

盖勒特知道自己闯的祸足够大,可这禁闭像是数个世纪般漫长,未免惩罚过度。这几日是他入狱以来最为无聊透顶的时光,天井活动范围又如此窄小,以至于盖勒特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睡觉上。他的神志模模糊糊,对地球的公转自转、宇宙的斗转星移毫无概念。盖勒特依靠家养小精灵送饭的频率来推断时间的流逝,尽管他对那越来越丰盛的美食仍旧看都不看,好像那根本就是连狗都不屑一闻的垃圾,他的体重也跟暴露在空气中的酒精般迅速挥发着。

“这么细白的面包等着发霉,不觉得太可惜么?”一个冰凉的声音突然响起,它就像渗入发丝的冷泉,让椰子毛垫上许久不动的枯骨不禁打了个寒颤。

盖勒特慢慢支撑着坐了起来,他眼前是一片炫目的月光,因此不得不用手遮盖住眼睛。等他适应了光线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一看,顿时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白兀鹫的脸近在咫尺,深黑色的眼睛在厚重的眼皮下射出死光。这样近的距离,盖勒特简直能看清对方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但是尽管如此,白兀鹫周身还是带有一种难以描摹的虚无感。

“你是幽灵么?”盖勒特低声问,他面前的幻影不是最后一次见到时的样子。眼前是一个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年,白兀鹫的样貌还保持在德姆斯特朗的时代。现在回想起大半个世纪前的学生岁月,恍如隔世。

“我只是一段记忆,隐藏在你脑海深处的影像——我是你记忆中的雷古勒斯·布莱克。”那幻影如是说道。他身上披着雪白的北极狐裘曳地斗篷,这是在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中很少有人穿得起的。月光下斗篷散射出清冷的寒辉,如媚娃的头发在闪烁着荧光。

盖勒特向他伸出手去。

皮肤浸润到月光下的瞬间,盖勒特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和厚茧消弭于无形。惊讶之余他向前探过身,月华顺着身体流淌,斑白的头发冒出一泓金色的光芒。

站在如水的月光中,盖勒特·格林德沃复归到自己十六岁时年轻的模样。只不过他并没有摸到白兀鹫的斗篷,他所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虚无。

“我真不明白你哪来的勇气,居然在死后还敢来搅扰我的视听?”盖勒特的声音如同甩在风中的猎鞭,“要知道,现在是谁都不敢接近我的。”

“我想这是因为我本就比这世上的大部分人勇敢,我既不怕苦,也不怕痛,更不怕死……不过在这一点上我和白尾鸢比还差了那么一点儿,毕竟他有勇气为你冒着深陷火狱的危险,还要抵抗上千度的高温熔炼……而我,退缩了。”

“你怎么还有脸提起他?他那么相信你,可你却——”

“行啦,收起你那和食羊兽差不多的火爆脾气吧。”白兀鹫懒懒地闭上眼,他当着盖勒特的面席地而跪坐,摆出一副恭顺的姿态。“你在管我和白尾鸢之间的私怨,这本不关你的事。”

盖勒特狠狠剜了白兀鹫一眼,接着也原地坐了下去,他倒要看看眼前这家伙意欲何为。

“你以前可是从不掺合白鸟私下的议论与行动的。”白兀鹫低声说,“如果你身上有哪个优点最为闪光,我相信绝对是对属下的信任上。不过作为一缕游荡在阴阳之间的游魂,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不得不言简意赅。人生苦短,我们每个人都免不了要去阴曹地府。我还记得当年令尊去世的时候,你在里德尔的鸿门宴上依旧笑傲苍穹。那是因为你知道‘乌鸦’终归要死,他走了,你还有白尾鸢、白腹鹞等鸢党在公馆外支持你。因此‘乌鸦’的死没有产生大乱,那时的你也早已羽翼丰满,倚仗更加年轻的旧部,从而忘记对父亲的依赖。但是终归,白鸟们也是要死的。白尾鸢死后才没过去多久,你就一副失魂落魄的颓败样子。主子,你开始乱了……导致周边的人也跟着乱。我想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坐镇支撑,这所监狱又快容不下你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总有一天,邓布利多也会先你而去。虽然他眼下好像身体健康,但是某些隐患是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他日夜劳神,你却悠哉游哉给他添乱……我敢说,他活不过你。终归,你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等到那个时候,你会独自一人面对复活归来的汤姆·里德尔。他会比我们之前所见到的更加强悍和不可思议,同时也更加凶暴以及麻木不仁。至于如何令自己处危不乱,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盖勒特看着白兀鹫,他的目光流露出愕然的神色。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他轻声问,“你在暗示什么么?”

“我所说的,只不过是你心灵深处所预知的。你真正爱过的死者并不会真的离开,他们的英魂长存于你的信念之中。当然,像我这样自命不凡到令人讨厌的马仔所尊崇的男人自然是屹立于天地之间的王者,我相信等到最后一刻的时候——”

你会无愧于这一世英名,化作永恒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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