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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Ⅰ:《迷情岁月》第九回 集市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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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能相信!”阿伯福思挥舞着一把剪羊毛的剪刀,愤怒地咆哮着。“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模范学生!一贯以身作则的榜样!居然胆敢一夜不归!你倒是说说看,你昨晚究竟去哪了?”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啊?”阿不思有点心虚地说,他对着镜子用魔杖把已经皱得不像样子的衬衣熨平整。

其实,关于阿伯福思所说的事情,阿不思一想起来都恨不得咬死自己。就在今天早上,他被一阵模仿猫头鹰叫的闹铃声吵醒后迷迷糊糊坐起来,继而吃惊地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书架和一些飞翔的飞机模型,满地散落着食品包装。当阿不思把颤抖的目光投向自己所坐的那张床上时,发现盖勒特·格林德沃四肢伸展着就在他旁边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一丝晶亮的口水。

“啊啊啊啊啊啊!”阿不思气急败坏地尖叫着,立刻跳下床。令他稍感宽慰的是,自己的衣服裤子都完好无损地套在身上,魔杖也老老实实待在口袋里。至于那个金发睡神,仍然穿着白天的衣服,所幸他的裤腰带还是好好地扣着。

他竟然和这个家伙单独睡了一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告诉我一点,你昨晚是不是跟那个混蛋在一起呢?”阿伯福思怒气冲冲地说。

阿不思没有说话,他把口袋往餐桌上一倒,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麻瓜零食立刻诱人地铺了一桌。他相信这些零食足够让阿伯福思转移注意力。然而出乎意料,阿伯福思连看都不看一眼,依旧抓着这个话题不放:

“这些吃的是谁给你的?他?现在收买我已经太晚了!”阿伯福思气哼哼地说,“昨晚我和阿利安娜都没有饭吃了!”

“什么?”阿不思难以置信地望向弟弟,他才想起家里的柜橱昨天已经空了,这不由得让他愧疚起来。自己在盖勒特那里连吃带睡,弟弟妹妹却在家饿肚子,阿不思感到一阵心疼。所幸这个时候阿利安娜过来了,小姑娘可不管食品是谁送的,拿起一个杏仁蛋糕就要往嘴里送。

“等等!”阿伯福思一把抢过蛋糕,“我要检查里面有没有下毒!”

阿不思一听这话就恼了,盖勒特好心送给弟弟妹妹吃的,阿伯福思居然疑心对方不怀好意,真的是太没教养了。

“你想饿死自己没关系,但别拖累了安娜。”阿不思没好气地说。

“别假装自己关心安娜,”阿伯福思顶嘴道,“反正我们都快饿死了。”

阿不思用了自己最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抄起一个蛋糕扔到弟弟脸上。他拿起钱包,丢了一句:“我去购物!”就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

“赶紧走吧!有本事你今晚也别回来!”阿伯福思的嚷嚷声跟着阿不思追到了院子里。


啪!

刚刚幻影显形到昨天的小树林边上,阿不思就看到盖勒特已经衣冠楚楚地在那里等他了。他今天穿了件军绿色的背心,外面是一件朴素的白色短袖外套,金色链子上那个三角形的坠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和他的金发交相辉映。

看着阿不思板着脸,盖勒特的眉毛扬了扬。

“你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阿不思简短地说,他还不想把阿伯福思的无礼举动告诉他的朋友。

盖勒特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双碧蓝色的眼眸异常平和,清澈的海水定格出阿不思沉静的倒影,他在专注地凝望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好么?阿不思发现自己有些绝望地想,别用看着一只笼子里的鸟的目光看着我。

盖勒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抓住阿不思微微有些发凉的手。

啪!


上午九点左右的太阳光穿过白蒙蒙的凉雾,幻影移形的短暂眩晕褪去前,鲜咸发腥的海风就灌进阿不思的肺尖。他和盖勒特此时正站在一个狭窄的、放着一个大垃圾桶的小弄堂里,和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翻倒巷的小胡同颇有几分相似。

盖勒特拉着阿不思的手走出弄堂,眼前的景象对阿不思来说并不熟悉。右边碎石砖铺砌的街道上满是溅满泥水的坑洼,里面填着被来往人群踩实的污泥。大嗓门的鱼贩们你推我搡,将一盆盆散发着腥味的海产品堆在各自杂乱的摊位上吆喝叫卖。过往的麻瓜行人无论男女都声音粗鲁、衣衫褴褛,闪亮的硬币和皱巴巴的纸钞被不情愿地从口袋流转至另一个口袋,钱袋主人每掏出一张纸币就要叹息一声。

这片区域简直就是麻瓜作家狄更斯笔下贫民区的生动再现。

左边明显是瓜果蔬菜的天下。菜贩们把一筐筐的青萝卜、西红柿、沾着褐色土块的马铃薯和卷心菜堆在他们的平板货车上,地面上铺着经纬毕现的编织袋,各种颜色的菜椒、有长有圆的紫茄子和绿茄子、黄澄澄的南瓜都堆得跟小山一样高。

这是阿不思第一次来到如此接地气的、满是麻瓜的世界——英国海港城市布莱顿①的鱼市。


盖勒特拉着阿不思走到喧闹的街道上,阿不思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甚少出门的他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在卖货的商贩之间的罅隙中,一些推着糕饼车的小贩兜售着他们的新出炉的煎饼,售卖玩具风车和瓷娃娃的小摊位吸引着一群群麻瓜孩子,挑着扁担的卖牛奶的挑夫穿行其间,跨着花篮炫耀新鲜玫瑰的卖花女唱着古老的歌谣。

“我记得那家卖甜品的店应该在这条街的尽头。”盖勒特望着熙攘的人群,似乎也有点茫然。阿不思并不介意,他正仔细查看一个卖水产的摊位。张牙舞爪的大龙虾在白色搪瓷盘里气势汹汹地向阿不思挥舞着它的两只大鳌,这不禁让他回想起在神奇生物饲育学的课外书中介绍过的名叫“炸尾螺”的生物,那是人头狮身蝎尾兽和火螃蟹杂交而生的。

“喜欢么?我可以买一只送给你做宠物。”盖勒特看着阿不思正在和龙虾大眼对小眼,感觉很受用。

“不,我想这个宠物在我家待不上一天就会被我弟弟吃掉了。最近阿伯福思的饭量惊人,就差没吃猫头鹰了。”阿不思颇有些认真地说。

“哈哈,那个山羊小子……只怕你养一只凤凰他也会烤烤吃了吧。”盖勒特开心地说。

“哈哈,那前提是我也得有凤凰啊。不过最好是一只老得快死的,那我们就不用亲自点火了……”

“哈哈哈哈……”

他们就这样有说有笑地逛起街来,胖乎乎的麻瓜妇女提着菜篮子高嗓门地和摊贩讨价还价,一些蓬头垢面的乞丐颤巍巍地向行人乞讨硬币。麻瓜的集市甚至比对角巷和霍格莫德村还要热闹。

水产品摊位那些铁皮方盆里的灰色海螃蟹发疯似地四处乱爬。它们张钳舞爪,甚至爬到别的螃蟹身上炫耀。它们的个头虽然比阿不思在神奇生物课上看到的火螃蟹要小,但凶猛程度一点都不差。戴着塑胶手套的摊贩努力地抓住这些发出沙沙喳喳声的螃蟹,后者则设法攀上盆沿逃出去逃避那几根试图绑住它们的草绳。

经过一个卖洋葱头和木薯的地摊时,阿不思想到家里没有洋葱了,就蹲下来抓起一个牛皮纸袋子,将摊位上那些放在表面上的又大又圆的洋葱头揽进纸袋。

“等一下,阿不思。”盖勒特突然伸手按住袋口。“把这些葱头都倒掉。”

阿不思有点惊愕,“为什么?”

“这些洋葱头看上去养眼,其实是狡猾的小摊贩做了手脚的。”盖勒特小声解释道,“真正辛辣好吃的洋葱表面上绝不会这么漂亮,看我的!”

盖勒特用一种专业人士特殊的眼光和手感在菜摊栏里摸索挑拣,活像一位有着多年种植经验的农夫。“这些才是你需要的,它们被藏在洋葱堆的最底下。”他把几个完全熟透、但品相有些破烂的洋葱头塞进袋子。这时一个戴着灰色鸭舌帽的麻瓜男孩凑到盖勒特和阿不思之间的空隙挑拣洋葱,阿不思不由得往旁边让了让地方,任由盖勒特独自帮他挑拣。

“没想到你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懂得还真不少。怎么,以前经营过农场?”等盖勒特帮他买完洋葱头,起身继续前往冷饮店的方向时,阿不思由衷地流露出敬佩和感兴趣的语气。

“我小时候跟我母亲过的时候,常常等到市集清场的时候才去买菜,因为那时候的菜价最便宜。”盖勒特平静地回答。“在那些别人不要的烂菜叶里挑拣能吃的部分是我早就练就的本事,摊贩们在货物中的猫腻我也了如指掌。”他转过头看到阿不思的蓝眼睛透着若有所悟的神情,勉强笑了一下:“骗你呢,我妈妈曾在酒馆里当过厨师,对挑蔬菜很在行。”

阿不思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最后一句才是盖勒特在骗他。也许盖勒特在跟他父亲去德姆斯特朗上学前和他母亲过得很艰难。其实这也不难想到,一个漂泊在异国他乡的孤身女子又带着一个能吃的男孩,赶上民不聊生的战乱,生活会是怎样的困苦。

盖勒特突然站住了,以至于阿不思差点撞到他身上。只见盖勒特的手停在胸口上,然后很慢地把脸转向同伴,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我的链子不见了。”他说。

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刚才那个男孩!”阿不思突然想到他们在挑洋葱头的时候靠过来贴在他们身后的麻瓜男孩,瞬间就明白他们遭遇了扒窃。

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刚才的地摊,然而那个戴着鸭舌帽的、披着红棕色长外套的麻瓜孩子已经跑出至少五十英尺远了!


“喂!小子!你给我站住!”

盖勒特猛地暴喝一声,惊得阿不思差点打翻了洋葱袋子。还没等他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盖勒特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直取那个已经跑远的小窃贼。

阿不思本想立即追赶,但是一群拉水车的行人偏就这时在他面前走过。等阿不思赶紧绕开他们时,盖勒特已经跑出十英尺开外。市集上地窄人多,哪里再经得起瘦高少年的跑动,何况他手里还提着一口袋蔬菜造成了很大的羁绊。

这时,盖勒特在街道拐角处跳上一个半人高的酒桶。眨眼的功夫,他就窜上了房顶。盖勒特像鸟儿一样在鳞次栉比的屋顶跳跃,抄着近路追赶那个小贼。

“让开!”阿不思喊道,拼命地推开前面一个喝醉了的路人。他落下的路程太远,看样子用腿跑已经很难赶上。那个麻瓜孩子跑过一个水果摊的时候,狠命推倒一个装满橙子的木板箱。滚落的橙子撒得满地都是,瞬间滑倒了好几个行人。等阿不思赶过来时要小心地避免踩到这些障碍物,这又耽误了他一段时间。

“喂!你给我站住!”已经直线距离很接近小窃贼的盖勒特在房顶大叫一声,然后不管不顾地一跃而下。他飞过底下一个卖芒果的摊贩头顶,一下子扑倒在那个麻瓜孩子的身上。


呯 !

盖勒特和那个小贼,外加一箱子芒果全都摔得四脚朝天。数个芒果飞到了空中,又落在了他和那孩子的周围。小贼迅速爬起来就跑,看样子十分熟悉这条街道的地形。盖勒特站起来的时候偏巧不幸又踩到一个芒果,于是他痛苦地再次滑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道枣红色的光影从盖勒特眼前一闪而逝。

当他发现这是一匹马,而且马上面骑着的那个红头发的人居然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时候,他吃惊地下巴差点脱臼。

“见鬼了——等等我!”盖勒特大喊一声,拔腿就追了上去。“让开让开让开———”他听见自己气急败坏地咆哮着。

街上的行人并不需要他来提醒,因为受惊的马在飞速狂奔,周围的摊贩尖叫着四散逃开避让。各种蔬菜水果被撞飞,沿途一片狼藉。

其实阿不思一跳上这匹马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重大失误,但他想下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刚才在情急之中他看到街边有一匹拉货的马在悠闲地偷吃摊贩的大葱,笨重的马车上装载着各处货栈里堆积如山的货物。他居然就想都没想就一跃而上,本指望凭靠着马的速度追上那个麻瓜孩子,然而骑马并不是阿不思以为的那么简单。突然受惊的马匹长嘶一声,把两条前腿高高抬起,阿不思不得不一把搂住马脖子才没倒栽下去。

当马沿街狂奔的时候,阿不思才发现骑马比骑扫帚危险十倍。他完全不能控制马奔跑的方向,轰隆隆的马蹄声振聋发聩,他只能牢牢伏在马背上提防着随时掉下来的可能性。剧烈的颠簸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颠出体外,阿不思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甩下来,然后不是摔断脖子就是挨上致命的一蹄子。

盖勒特此时已经再次跃回房顶,他在瓦当上跳来跳去,试图赶上他们。终于,他赶到了奔马的前方,立刻拔腿跳了下去,接着稳稳地落在石板地上。只不过他刚刚直起身,就发现那匹马已经近在咫尺。在一声响亮的嘶鸣声中,盖勒特的蓝眼睛映出了马匹高高扬起的前蹄——

阿不思还没等看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感觉到一道影子从眼前一闪跃过自己的头顶。接着他发现到一条胳膊猛地插进自己的身下,把他拽了起来。

这时候阿不思才直起身子,看到眼前街道上的麻瓜们叫嚷着试图躲开这匹发疯的马。而盖勒特稳稳地坐在他的身后,至于他是怎么上来的,阿不思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他能感觉到金发小子近在咫尺,与他前胸贴后背。阿不思飞扬的头发扫过盖勒特的脸颊,后者左手抓住缰绳控制着马的奔跑方向,右手则牢牢搂着阿不思的腰免得他滑落下去。

“让开让开让开!”阿不思听见盖勒特在他脑后大声咆哮着,但他并不担心会摔断脖子了。此时他已经意识到盖勒特惊人的臂力宛如黑湖里巨乌贼的触手,足够把自己牢牢固定在马背上了。

“当心啊!”阿不思尖叫一声,赫然出现在眼前的一个酒吧招牌已经与他们的脸近在咫尺。紧接着阿不思就发现自己的脑袋被直接按倒在马背上,奇迹般地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那个麻瓜孩子仍然在奔跑,扭头看了看这两个锲而不舍的追赶者,似乎也特别吃惊。紧接着,他一转身,溜进了一个狭窄黑暗的弄堂。

盖勒特拉着缰绳猛然刹住,马匹嘶叫着抬起两个前蹄,阿不思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直接倒在盖勒特的胸口上。他本以为这下子可完蛋了,他俩必然摔得满地找牙。然而什么也没发生,盖勒特仍然牢牢地搂着他不让他滑落,自己则稳稳地用两腿加紧马的躯体,在马匹的长嘶过后稳妥地让前蹄落了地。一切停当,盖勒特立即跳下马背,接着把惊魂未定的同伴拦腰抱了下来。

当阿不思两脚踩到地面上后,终于感到了十二分的安全,他暗暗发誓这辈子也不会碰马了。这时候他定睛一看,发现这段小小的历险已经把他俩带到一处窄胡同口,看上去这里住着伦敦最粗俗、最贫穷的人家,断壁残垣左摇右晃,窗户栅栏锈迹斑斑,一片破败与荒凉。

“快!”盖勒特丢下一句,拔腿就顺着这条狭窄肮脏的过道往里面冲。阿不思紧紧跟在他后面。就在他们拐过一个弯的时候,盖勒特又猛然停住,阿不思没来得及收住脚步,一下子撞在了金发少年的背上。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到底是什么让盖勒特赫然停下了。


刚才那个麻瓜孩子已经跑到胡同里面的一块空地上,这里可不光是他自己,周围至少有十来个和他俩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在这里站着。他们一个个不是叼着香烟就是把玩着长长的铁棍,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竟然比盖勒特还要高。他留着长长的紫色披肩发,一看就是染的,耳朵上还扎着一排金环。阿不思怀疑,如果迪佩特教授发现霍格沃茨有任何学生胆敢留这样颜色的头发和耳环,不立即开除他才怪呢。这家伙的黑色紧身夹克胸前印着一排白色的人体骨架,他手里拿着盖勒特的链子上下抛接着,显得十分嚣张。

“这链子到底有多值钱?值得你们这样不要命地追赶啊。”紫头发的家伙阴阳怪气地说。

阿不思侧过头,他们的来路已经被几个同样高大的麻瓜堵住了。不用说他们是遇到了扒窃团伙,这些人应该是一群社会底层的不良少年。贼窝里少说也有十五六人,自己和盖勒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们团团包围了。

他看见盖勒特把手支在了腰上,猛然暗叫不好。这家伙该不是会想掏魔杖吧?当着这么多麻瓜的面?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明天他俩都会收到阿兹卡班的单程票。

阿不思赶紧按住盖勒特的手,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色。然而他自己却毫无惧色地跨前一步:

“你把东西还给我们。”他的声音清澈得宛如高锥客谷的山泉水。

回答他的是一阵尖利的口哨声和不怀好意的笑声。

“你们听听!”那个紫色头发的家伙大声说,“这个小娘炮儿还想把他的东西要回去!”

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好像还搞不清这里是谁的地盘。”另一个戴着一个貌似士兵头盔的家伙说。他指了指旁边的墙上,阿不思和盖勒特同时望过去,才发现那片砖墙上被白粉涂抹出一个吓人的骷髅涂鸦,上面还喷溅着看上去像是血迹一样的暗红色痕迹。

“这可是骷髅帮的地盘。”戴头盔的家伙说,“能跑到这里来,你们两个是找死!不过,你们要是把身上值钱的玩意都交出来,我们或许还能留你们两条狗命。我说你——”他指着阿不思说,“把你的裤子拉链打开,我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那阵本已经平息的笑声瞬间又响了起来,其中夹杂着口哨声和超出阿不思想象的各种污言秽语。

“啐!”

就在这时,盖勒特突然出其不意地对着墙上的骷髅涂鸦吐了一口,正好就啐在骷髅的脑门上。笑声瞬间就止住了,仿佛他们集体被一个强力无声咒打中了一般。

“妈的!给我上!削了他——”紫色头发的家伙第一个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吼道。

“喝啊!”阿不思只听见盖勒特大喊一声,自己瞬间就被他拉到身后。紧接着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情况出现在阿不思眼前。

那个紫色头发的家伙拳头还没等碰到盖勒特的鼻尖,他就已经被后者一脚踹在了脸上。盖勒特那条无比修长的右腿踢得比他自己的脑袋还高,毫不客气地正中目标。阿不思简直怀疑自己听见了对方鼻梁骨碎裂的声音,这一脚的力道显然超过了一道弹射咒。紫色头发的家伙立刻像断了脊梁骨的狗一样倒在地上捂着脸哀嚎起来。

其他的麻瓜们全被吓了一跳,但是被这一脚就吓倒显然也不是这群小流氓的水准。还没等盖勒特再做出反应,七八根铁棍就已经砸到了他的前胸后背。仿佛眨眼之间,他就被这群人的铁棍团团架住,那个戴头盔的家伙一步跨到前面来,扬起手里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棒对着盖勒特的脑袋砸过来……

然而木棒却突然凝固在半空,棒子的主人定睛一看,发现一只手已经牢牢握住了木棒。当他把目光转移到阿不思的脸上时,红发少年的一记狠毒的右直拳正中他的肚子。倒霉的家伙本能地弓起腰,仿佛阿不思的这一拳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打得瘫软了一般。他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又挨了一道左勾拳。那个头盔径直飞了出去,留下一串令人惊惧的回声。这个麻瓜仿佛完全失去了站立的能力,脸朝下直直地倒了下去,趴在了阿不思胯下两脚之间的空地上。

就在这时,阿不思感觉到什么东西猛地撞在自己的腰上,力道大得如同被一大麻袋的狐媚子蛋击中。在瞬间翻转的视野中,他看到那个偷链子的麻瓜孩子疯狂地扑在自己的身上,趁他失去平衡的瞬间把他狠狠撞倒在地上。在阿不思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一拳击中了他的肋骨,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阿不思不禁呻吟出声。

“他妈的!”众人只听见盖勒特大声骂了一句,紧接着就是几声惨叫。数个持械的麻瓜少年瞬间被震开,那些架在盖勒特身上的铁棍仿佛爆炸般弹飞。他一个箭步冲到阿不思跟前,一把抓住那个麻瓜孩子的后脖领,整个把他拎了起来。然后以猛击游走球的力道把这小杂种摔了出去,小孩狠狠地撞在墙角的一个垃圾桶上,桶里的垃圾顿时倾泻了他满身。这个小窃贼立刻不动了。

阿不思挣扎着爬起身,突然之间他想发出一声无用的警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个小暴徒蹿上来同时踹在盖勒特的两个膝盖后面,前者不由自主地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伴随着阿不思一声惊叫,盖勒特的后背又被两根铁棍击中。他一个踉跄,还没等挣扎一下,就被不知从哪里蹿过来的一个人用刚才掉在地上的头盔狠狠击中了脑袋。

阿不思惊恐地看着盖勒特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

①作者注:布莱顿是英格兰南部海滨城市,标志性建筑是英皇阁(Royal Pavilion),布莱顿以其密布鹅卵石的海滩而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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