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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Ⅱ:《燃情岁月》第一回 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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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英吉利海峡碧波荡漾。在满天繁星的映衬下,一艘不起眼的客轮在缓缓向着它的最终目的地——德国海港城市汉堡驶去。船上挤满了三教九流的乘客:头等舱的绅士贵妇在觥筹交错中打牌嬉笑;二等舱的平常人家在整理不算宽敞但勉强还称得上舒适的床铺;至于三等舱的社会底层只能挤在层叠的床架上,孩子哭闹,大人烦躁,各种噪音充斥其中。然而还有一部分人,甚至连拥挤噪杂的三等舱船票都买不起,只能披着自带的衣服睡在货舱里那些成堆麻袋之间的空隙里。

在货舱过夜的人不是难民就是贫民窟的穷鬼,甚至包括一些在前不久的欧洲战争中落下残疾的退伍老兵。他们个个囊空如洗,歪歪斜斜地倚在被虫蛀得破烂不堪的麻袋上。整个轮船底仓随处可闻粗野的笑声和淫秽的歌声,其中夹杂着南腔北调的各国语言。

“该死的犹太人,害得我们连面包都吃不上!”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喊道。

“对,他们是豺狼!人类的仇敌!”很快就响起一串应和声。

然而就在这混迹着底层贱民、藏污纳垢的货仓,仍有一个看上去十分不适合呆在这里的少年。他独自在阴暗的、不被任何人注意的角落里,背靠着一口袋马铃薯,把脸深深埋在阴影里。

若是在以前,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经济拮据而不得不跟他眼里的麻瓜垃圾一起挤在这龌蹉的客轮底仓,那他肯定会怨气冲天的。作为一个连衣服的褶边都看不惯的体面人,他总喜欢把自己打扮得精致非常。然而现在盖勒特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他把下巴埋在膝盖中,双手抱腿缩在一个角落里,整张脸都隐没在他那满是灰尘的兜帽斗篷下。

盖勒特根本看不到眼前那些叫骂犹太人的麻瓜乞丐们,他的脑海里翻腾的全是前一天夜里那些紧紧揪住他五脏六腑的景象……那些声音化作怪象徘徊在盖勒特的脑海中,让他的血液都凝滞了。

“我说过我不会和你走!”

“我不想再看见你!永远不想!”

“我恨你!”

盖勒特捂上耳朵,但仍然不能阻止阿不思的那些可怕叫声在自己脑海里回响。他闭上眼睛,但那些惨烈的、鲜血淋漓的画面仍旧像被绞碎的魔法相片一样在眼前晃过。在这漫漫黑夜中,盖勒特只感到痛彻肺腑,那可怕的痛苦侵入肝脾,他不得不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才能强迫自个儿不在这鬼地方尖叫出来。身体僵直的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站在阿不思的阳台下,口叼玫瑰爬到阳台上面与那个红发少年夜里相会。可那朵玫瑰,却一夜之间永远枯萎了,只剩下用鲜血镌刻墓志铭的石碑杵在噩梦里。

盖勒特的身体紧贴着墙根,又开始了不可遏制的奇思妙想:假如阿利安娜不存在、自己不是在逃杀人犯、山羊小子没有来搅局、阿不思依旧爱自己,那么他这辈子真可谓豪情一世、充满传奇。他和阿不思本来可以拥有激情四射、燃烧着爱欲和野心的疯狂生活。他们这一双璧人可以在云海之上、在幽谷深处、在清澈湖畔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只要梅林愿意,盖勒特宁可一生一世都不结交情妇,只要他能每天晚上把头拱进那红发少年的颈窝里就行。想到这些,盖勒特心中充满苦涩的甜蜜,同时又感到一阵凄厉的绝望。

因为阿不思而起的念头就这样纠缠咬噬着这家伙的大脑,令他肝胆俱裂、痛不欲生。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化作挥之不去的可怕幻影沉沉地压在心头。然而,盖勒特既不后悔也不内疚……不……他没有什么对不起阿不思的……

盖勒特宁愿拿领带把情人勒死在怀里,或者直接把他压在身下折磨死,也不愿意看见他离开自己。一想到这儿,盖勒特像魔鬼似的低声笑了,喉咙里传出一阵咯咯咔咔的的恐怖声音。这个时候,失望和纠结如同肆虐的飓风,把他灵魂中一切关于阿不思的影像统统扭曲并连根拔起。盖勒特又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情景:

在那个危险的黑巷子里,自己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腿,带着死到临头的绝望扑倒在那个不请自来的红发少年身上。月光下的阿不思冷静地像一尊崇高的神祇,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傲罗追兵。他是那么淡定从容,如同众生的保护神,眼里没有任何怀疑或恐惧,就这样毫不设防地接纳了走投无路的自己。

就在那一刹那,盖勒特把自己的整个灵魂都交付出去。

同时,盖勒特又想到几乎是最后一次看到阿不思。他背上是吓人的烙印、衣服破裂、双手被反捆着,就像被巨怪踩踏过一样满身伤痕和血迹,可怜巴巴地宛如死人一样倒在自己脚边。盖勒特眼前一闪现这个画面,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因为他已经想不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了。昨天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很多片段都是空白?

他想在黑夜的静静微风中清醒头脑和思绪,可是盖勒特眼前所看到的,却是一个愤怒的金色小兽忍无可忍般扑向激怒他的猎物,他要紧紧抓住对方,杀死这家伙,然后再自杀!

这多重画面交替着出现在盖勒特眼前,带给他巨大的心灵震撼。他不得不把拳头塞进自己的嘴巴才闷住几乎要汹涌而出的可怕叫喊。盖勒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把那可怜的家伙给杀了,他总觉得周围这些麻瓜都在用一副狐疑的目光瞅着自己,仿佛知道自己是个杀人犯似的。


客轮终于在午夜到达德国汉堡港口,下船后的盖勒特像中了邪一样疯狂地奔跑着。整整一天,他都像个真正的逃犯一样在逃避这一切:逃避全人类、逃避梅林、逃避连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良心谴责。盖勒特的脑子里一点儿主意都拿不出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去。他抄小路穿过荒凉破败的港口,绕过泥泞的贫民窟,那些阴沉沉的破窗户就像阿不思·邓布利多愁眉苦脸的眼睛瞅着他似的……害得盖勒特只能慌忙走开。

终于他面朝下扑倒在一条昏暗无人同时还污秽不堪的石头街道里,盖勒特对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不堪忍受。他在一处篱笆下不断哀嚎着、哭喊着,就像中了一道残忍的钻心咒般在地上打起滚儿来,浑身上下都是泥巴。这货简直恨不得双手抱住脑袋,将它从双肩上拔出并像摔一个游走球一样把它在这石头地面上摔个支离破碎,仿佛这颗脑袋上有一道闪电形伤疤让他头痛欲裂似的。

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在黑色天空的深处闪烁着。盖勒特躺在冰冷的地上泣不成声,眼泪噗噗地砸落地面,溅起令人心颤的回声。同时他耳朵里充斥着诡异的哈哈笑声,就好像有另一个恶魔占据了这具躯壳,指挥他的行动和思想,盖勒特本身反而成了心惊胆战的奴隶。

这想法让他再也躺不住了,只能一跃而起想换个地方躺下,好逃离那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幽灵。

盖勒特太激动了,以至于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地幻影移形,只能慌不择路地四下逃窜。最后他终于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慕尼黑城区边缘的一条更加昏暗的街道上。周围死寂无人,盖勒特就像一条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狗一样孤零零。他蜗牛般慢慢地向前磨蹭着,眼泪已经流干了。他的全部理性都随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轰然倒地,内心像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冲刷。此时此刻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才刚刚意识到,他对阿不思的思念和渴求就像烧红的匕首插在眼睛上一样让他剧痛难忍。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阿不思,他需要对方就像鱼需要水。没有阿不思,自己简直生不如死。盖勒特再次回想起那些激动人心的瞬间:他们在云海之上的第一次接吻,他们在金色麦浪里的翻滚,他们在树林池塘中欢笑戏水……还有自己栽落瀑布的瞬间阿不思向他展开双臂,就像展翅的凤凰一样向自己飞来。

阿不思才是他的死亡圣器啊,他怎么就把他给丢了呢?

盖勒特接着又想起阿不思仿佛一具僵尸似的走过高锥客谷的公墓,那影象如闪电般刹那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由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石板路上,他吓得浑身乱颤、遍体冰凉。盖勒特不得不承认,直到今日他才切身感受到一个在逃杀人犯本该经历的精神折磨,真奇怪他在德姆斯特朗第一次杀人之后怎么就没有现在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呢?这样提心吊胆地熬过漫长的一天和惨死在绞刑架上相比,恐怕后者更加舒爽。

过了一会儿,盖勒特听见地面的石砖传来了脚步声,很快那声音加快跑到了自己的近前。一个麻瓜手电筒的光芒照着他,那炫目的光让倒在地上的盖勒特睁不开眼睛。紧接着他发现自己被人拉起来,光亮直接照在自己满面泪痕的脸上。

“我的天……”一个熟悉的、但是却无比惊恐的标准德语发音在他耳边响起,“盖勒特!怎么会是你?”

金发小子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辨认清楚眼前的幻影是谁。接着,他认出那细削的脸庞、灼灼发亮的灰眼睛和整齐的金发背头……

埃利希·马尔塞尤将手电筒高高举过头顶,活像那尊青铜质的自由女神像。他托着仿佛精神错乱般的继子,脸上全是震惊和担忧的目光。

盖勒特看着对方,就像陷入绝境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扑倒在继父怀里放声痛哭。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他死死抓住继父的衣服不放,就像抓住的是毁灭了自己也被自己毁灭了的阿不思一样。他感激继父什么都没问,这种理解让自己积压的情绪得以尽情地释放。接着盖勒特又发狂似地挥舞着胳膊击打对方,简直就像一个突然发作的精神病人,直到他的胳膊被牢牢地抓住。这要换成别人逮住这个疯子,早给盖勒特套上束身衣了。

“盖勒特!别激动!你已经到家了。”那个担忧但仍不失力量的声音说道。


盖勒特终于躺到了床上。在这之前,他还鬼头鬼脑地东张西望,仿佛担心那些沉默的家具会聚集在一起把他当作谈论焦点似的。

“你妈妈已经睡了,明天等她看见你准会吓一大跳。”马尔塞尤坐在继子床边,握着他冰凉湿滑的手。“幸亏我出门买包烟,要不然得到明天早上才能发现你了。现在风声鹤唳,独自夜行不安全。什么都别想了。”

他俯下身,把唇印在盖勒特的额头上。接着,是轻轻的带门声。

盖勒特听见继父下楼的声音渐行渐远,于是魔杖从被子底下伸了出来。瞬间,一道无声的锁门咒夹杂着闭耳塞听咒就把他和门外的一切彻底隔绝了开来。接着盖勒特坐起来,他仍旧浑身发抖,每一个汗毛孔都直冒冷汗,然后他把哆哆嗦嗦的手伸进床下。很早以前,床底下就有他私藏的烈酒,其中大部分是他和德姆斯特朗的同伙在学校酒窖里偷来的,还有蝾螈酒吧的妖精老板送的。盖勒特总是瞒着母亲偷偷喝酒,渐渐练出很好的酒量。

只是很奇怪,盖勒特从来就没有喝醉过。

当他摸出一个灰扑扑的伏特加酒瓶时,对面墙上的镜子里照出的影子吸引了他的目光。盖勒特慢慢走到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的脸蛋。他的眼睛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大为震惊。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地打量过自己的尊容了,镜子里那个苍白瘦削、眼窝深陷同时还披头散发的疯子到底是谁?他那头引以为傲的金发现在怎么乱得像鸡窝,跟好几个年没洗了似的。

盖勒特拿起挂在镜子旁的一条属于母亲的旧手帕,使劲擦了擦眼睛,他似乎以为这样就能把那乌黑的眼圈拭去。但是最终徒劳无功,手帕落到地上,盖勒特的手捂住了嘴巴。

可他曾是那么地光彩照人、倾倒众生。而现在,传奇式人物盖勒特·格林德沃看上去一点也不英俊了——他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了。

盖勒特看着镜子里的那副陌生的鬼相拿起酒瓶,于是他慌慌张张地直往后退,仿佛担心那个魔鬼会抡起瓶子把自己揍倒在地似的。盖勒特通过紧张万分的肺叶深深吸口气,酒瓶就哐当一声跟中了邪似的掉到地板上。那镜子刹那间就被一股看不见的恐怖力量砸碎了,镜子锋利的碎片像飞机的炮火般轰在地板上。

盖勒特看着自己的形象在碎片中分崩离析,接着,他的舌头尝到了熟悉的血腥味道,那些飞溅起的镜片划破了他的脸。这可怜人就在原地瘫了下去,几乎要陷入晕厥。这时他摸到了阿不思那件破碎的、还带着血迹的衣服从口袋里露了出来,现在连这一堆烂布片都让这有胆杀人的壮小伙子大为恐惧。盖勒特忽然掀起那衣服摇了摇,像是要确认阿不思是不是藏在衣服堆里一般。随后他纹丝不动地愣了几秒钟,紧接着就突然扑倒在地上,疯狂地亲吻并咬噬起那件皱巴巴的衬衣残片,他的爱与恨尽情地倾泻其中。他的精神陷入断断续续的恍惚,他握住那衣服就像一只守着空窝的可怜母鸡一样悲痛地浑身抽搐。

最终,盖勒特·格林德沃搂着衣服残片,在遍布碎镜片的地板上昏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射在盖勒特的睫毛上,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那些贴在墙上的、被日光晒得褪色的飞机宣传画映入了眼帘。

这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在德国慕尼黑的家。

自打玛拉·戈蒂埃再婚后,他就随着母亲从狭窄的麻瓜公寓搬到了继父买的这栋朴素的小房子里。盖勒特的房间在二楼,这里很窄小,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床头柜上有一盏昏暗的台灯。墙上除了贴着几张飞行员招生海报外,还挂着几个型号不同的战机模型。除了一只在笼子里打盹儿的小猫头鹰,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个小房间住着一个少年巫师。盖勒特关于魔法的全部家当都藏在他的金色飞贼里。那个金色飞贼是他在德姆斯特朗竞争魁地奇队长时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赢得的,从此他花了六年时间用强化的无痕伸展咒把飞贼扩充到如今的规模:

它现在像一个图书馆,但更像一个监狱。


盖勒特终于慢慢爬起身来,在地板上昏了一夜使得他浑身酸痛麻木,脑袋里像有一把锤子在叮叮咚咚地敲着。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魔杖,对着地板上的镜子碎片念了一个修复咒语。那些碎片纷纷回到墙上的镜框里恢复如初。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银椴木魔杖还老老实实地停在床头柜上,于是盖勒特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那根。他猛地想起来自己逃出树牢后,在小树林灌木底下的几只蘑菇之间把阿不思丢在那里的花楸木魔杖捡走了。而此刻,阿不思的魔杖就在自己的手中。

盖勒特看着那根把手形状独特的魔杖,心跳的速度也开始慢慢加快。他突然很想知道一些事情——那些没有别人知道,自己也不敢面对的事实。

“Prior Incantato!”

银椴木魔杖对准了花楸木魔杖的杖尖,随着一声尖啸,一分钟前修复镜子的魔咒幻影呈现在盖勒特的眼前。紧接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蓝眼睛死死盯着花楸木魔杖的下一个动作……

原来,真相是——

这样。


他长叹一声,坐回了床上。盖勒特看着花楸木魔杖把它以往所施放的、精巧绚丽的魔咒一个接一个地重现,只感到一阵麻木的空虚。

“Finite Incantatem。”

花楸木安静了,它躺在金发少年的手中,仿佛在诉说自己的无辜。

盖勒特默默地坐着,他脑海里回响着阿不思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痛彻肺腑的尖叫振聋发聩。

“我把我妹妹打死了,换来的就是我打你你会原谅我么?”

银椴木魔杖敲了敲那根花楸木,一个永久删除的魔咒射了出来。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脸上闪烁着魔杖记忆被清除时跳跃的光斑,他安静地看着花楸木魔杖最终旋转着静止下来,它就像一根刚刚买到手的新魔杖等待着被主人施放第一道咒语。

终于,这根花楸木魔杖和一支来自于盖勒特手枪中的黑玫瑰被用一根黑色绸带绑在一起,随着一道保护魔咒,它们系在了他那只小猫头鹰的爪子上。这猫头鹰太小了,从慕尼黑到达高锥客山谷,恐怕要将近一个月吧,盖勒特心想。

“替我看看他,如果他不好,就别回来找我了。”

盖勒特把猫头鹰放飞前,抚摸着它的羽毛说。最终他看着猫头鹰远去的背影,消失在一片朝霞中。


他终于下了楼。

盖勒特走进厨房时吓了一跳。玛拉·马尔塞尤夫人身穿一件肥大的粉红色长睡裙,正在准备着花椰菜沙拉。那头长长的金发凌乱地披散在背后。她听见了脚步声,慢慢转过脸来。

那已经不是盖勒特记忆中母亲的样子,他印象中的母亲像天使一样美丽。而眼前的女人,脸庞浮肿,眼窝深陷,浓重的眼圈深深的。与此同时,那高高耸起的肚子像藏着一个西瓜似的挺立着,看样子距离生产已经不远了。

“盖勒特!”母亲向他伸出双臂,“你叔叔告诉我你昨晚回家了。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

他走到母亲身边,伸手搂住对方。盖勒特牢牢地抱着她,听凭自己的眼泪落在母亲凌乱的金发里。

“妈妈,我好饿呀……”盖勒特终于哭着说,他已经将近两天两夜没吃任何东西了。

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他走到哪里,他的家都欢迎他。尽管这是一个清贫的麻瓜家庭,但是盘子里的花椰菜和烤土豆,还有热气腾腾的玉米饼永远都会给盖勒特留一份。而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是他温柔的亲生母亲,待他视如己出的埃利希叔叔,还有那即将来到人世的弟弟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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