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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Ⅱ:《燃情岁月》 第五十一回 最后一个凌晨(下)(第二部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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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答应放弃决斗,我马上就走。而且我保证永远不会在你眼前出现。”盖勒特面不改色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阿不思,而后者则用一种瞪视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我不会走的。”阿不思轻声说,他睡帽上的毛球都在微微颤抖。“我不会让你再这样继续伤害这个世界……你偏离最伟大的利益的路线已经太远了。”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阻止这一切发生么?”盖勒特冷笑了一声说道,他的眼神在刘海儿后面冷硬如火山岩。“我在救你,你却浑然不知,还把我当成袭击者。你试图拯救的大英帝国,其政府却只想着自保,根本没有打算抵抗我。对他们来说,你邓布利多只是个用来交换安逸的筹码罢了。他们认为把你推出来,我就会消气。无论是我还是别人统治英国的巫师,对那些魔法部的政客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只要他们能保住自己可怜的官位,才不会管我格林德沃是不是伤害这个世界呢。也只有你这背叛我的笨蛋才去关心这些。”

“如果你是来招降,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阿不思说道,他把花楸木魔杖从福克斯嘴里拽出来,“而且——我看你还是自己多注意身边人为好。”

“我自有盘算,你不必为我担心。”盖勒特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手在衣袋里攥得紧紧的。“我只要你立刻放弃决斗。今天我等不到你的保证,就不会走!”

“我以为你一直盼着和我决斗的,盖勒特。”阿不思坐回到自己的椅子里,他那双蓝眼睛偏斜着打量对方的脸。“二十二年前你就说我欠你一个决斗。现在这是怎么了?你又突然不想决斗了?”

良久的沉默过后,盖勒特走上前。他靠着阿不思身边的桌沿站着,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脸。

“你当我是胡言乱语也好,存心威胁也罢,但是你给我好好记着:决斗定下来是后天上午九点。看现在的时间,可以说成是明天上午了。来不来随便你,但你要是来了,那只会有一个结果。我会血洗战场,别指望黑魔王会有一丝一毫的仁慈。到那时候只能是尸横遍野、天日不再!”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阿不思抬起头盯着盖勒特,心下稍微有些意外地发现此时此刻的对方面色是极度的苍白,似乎他内心饱受了数百年的痛苦折磨。

“因为我知道你会死的,而你自己也知道。”

阿不思盯着对方的蓝眼睛看着,似乎想在其中一只看出盖勒特意欲何为。然而就像当年他们在翻倒巷首次见面的时候一样,阿不思什么信息也没能看出来。

“原来你对我也这么没有信心。”阿不思终于收回了目光,他已经不想再看着对方了。“可是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我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盖勒特的脸一下子变得灰败起来。过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而压抑的沉默后,他那就像被抽干了灵魂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去哪儿?”

阿不思再次抬起脸,他发现盖勒特的眼睛里全是深陷于地狱般的彷徨和绝望。眼前这个男人就像失去幼崽的母鸡一样呆呆的。

“说真的,盖勒特,这与我无关。”

他最后一句话已经是轻而又轻,但他知道这话的杀伤力不亚于天降雷暴,甚至比毒蛇怪眼里放出的死亡之光更会置人于死地。阿不思看着地板,这样他就可以避免与盖勒特的目光相碰。

他没看到,眼泪在这个瞬间涌上了盖勒特的眼眶。

“你……你……”

盖勒特立即站起身,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所有的话又全部卡在嗓子里。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出来,盖勒特一言不发地掉头就走。他刚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

“反正我话已尽,算是对我们之前的一切做个了结了。我不欠你的,邓布利多。”

接着,盖勒特走回阿不思身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放到对方面前。那是一双金红相间、歪歪扭扭的羊毛线袜子,看样子还是盖勒特亲手织的。

“你这里太冷了。”盖勒特说着将他大氅上的兜帽扣回脑袋,“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如果明天你敢来,我会杀了你!”

说罢,他大步流星走出了帐篷,帐篷帘随着盖勒特带起的风摇摆了几下又复归平静。那森然而火烫的誓言还在帐篷里回响。

阿不思一言不发,他一把抓起桌子上那双歪歪扭扭的羊毛袜子连看也不看就扔进了炭火盆里。接着他伏到桌案上,小声地哭了。阿不思不知道此时此刻飞奔在雪地里的盖勒特,同样是泪流满面、边跑边哭。


盖勒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头扑倒在床上,他歇斯底里地抽泣起来。这可怜的人哭得浑身颤抖、不能自已。刚才他在阿不思的声音里听到那些平静而疲倦的音质,心就不断地往下沉。盖勒特能感觉出来,任何感性或理性的呼唤都无法让阿不思那冷静的大脑改变决定了。或许他早就想死了,而最终死在自己手里恐怕也是阿不思愿意接受的。一想到这情形,盖勒特又是一阵歇斯底里地痛哭。很快他就滑到地板上,像一块被人丢弃的坏风筝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眼泪也不可能打动阿不思已经防水的心了。如同可以水洗的野天鹅羽毛衫被雨淋过反而更好一样,眼泪的洗礼会让那颗冷酷的心更加坚定。

盖勒特回想起他和阿不思曾经拥有的美好过去,他们生命最初的绚烂和美丽。接着他又回想起阿不思最后的声音里似乎还飘荡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弱激情,这让盖勒特不由得心里萌生出一股新的力量。

我绝对不能垮下来,阿不思还需要我。

盖勒特仍旧躺在地板上,他轻轻地呼吸着,大脑在一点点恢复运转。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雕枭飞进了窗户,把一封信投掷到盖勒特的胸口上。

难道阿不思回心转意了?这是一场怎样转倒方向的骇人风暴啊!

盖勒特赶紧坐起来拆开信封,然而这并不是阿不思的信。

一张做工考究的请柬,黑色的高档信纸上是烫金的斜体字母:

  尊敬的王,          
在即将到来的决斗前夜,您的部分追随者们诚挚地邀请您赏光——参加我们专门为您设置的饯行酒宴。我们特意准备了上等伏特加和陈年烈火威士忌,现场还有专门请来的媚娃舞姬。这些漂亮姑娘都想一睹黑魔王传说中的英俊容颜。          
地址就在郊外旷野边上的白鸟公馆,我们将在那里恭候您大驾光临——          
王的盛宴。          
     
雕枭          
一九四五年一月     


昏睡了整整一天后,夕阳的余晖射进了窗户。踏着火云的夜骐,正在把烛照万物的太阳拖回它的安息之地。

盖勒特站在落地穿衣镜前端详着自己倾国倾城的容颜。虽然早已不是青葱少年,但成熟男人的英挺气度从他浆直的衣领与袖口流泻而出。面料华贵的黑色衬衣在光线下呈现出哑光,与之搭配的黑领带打理地一丝不乱。全身上下除了一条金色的腰带与他的头发交相辉映之外再无别的装饰。擦得锃亮的靴子以及闪光漆皮紧身长裤把盖勒特完美的身体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那头被吹风魔咒拉得笔直的金色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条长长的马尾,自上而下流淌着凌厉的华光。

在这张脸上你可以读到太阳神的金刀镌刻下的激烈诗行。

擦得一尘不染的接骨木魔杖插在盖勒特的腰带上,它似乎为即将到来的鲜血灌溉而激动地微微战栗。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完美无缺的影像,然后披上他最昂贵的一条黑色羽毛大氅,那还是盖勒特在检点父亲的东西时发现的。最后他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继父送给他的劳力士表:时间刚好。

他孤身一人,前去赴宴。


同一时刻,柏林外围的傲罗夜行客营地。

阿不思对着镜子用魔杖打好领带,他今天也选择了一身漆黑的夜行装。这套衣服还是崭新的,那头飘逸的赤褐色头发也扎成了马尾辫子。蓝眼睛干净澄澈不带一丝杂质,花楸木魔杖也养护得好好的,安全地插在腰带环扣中。阿不思犹豫了很久,终于把手伸进他偷偷从办公室带出来的分院帽中,接着一道炫目的光芒映亮了他的眼睛。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带着特有的魔法寒光从分院帽里缓慢抽出,那沉甸甸的分量让阿不思心中又增添了几分勇气和毅然决然的决心。他将宝剑幻化进背后那看不见的剑鞘里,以备自己遇到失去魔杖的险境时,身上的第二把武器还可以扭转战局。

阿不思望见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以下,夜色袭来。这是一个星月无光的夜晚,大地在等待最终决战时鲜血的灌溉。

所有人机关算尽,终于迎来了这最后一个夜晚。

盖勒特慢慢地走着。

一个戴着黑羽面具的身影在前面带路,他的王一言不发地在后面跟着。盖勒特所到之处,他的夜枭们都躬身行礼,那一双双晶亮的眼睛都在面具下暗暗地窥视着,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猫头鹰。

器宇轩昂的魔王跨进了白鸟公馆的大厅。四下一片昏暗,只有一些火把在燃烧。周围坐满了戴着羽毛面具的巫师,妆容诡异的舞姬们在大厅中央已经摆开即将开舞的造型,她们向刚刚走进来的黑魔王露出媚笑。

“王,您来了。”

娇柔得宛如爬行动物滑过冰冷地表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盖勒特抬起头,正好看见汤姆·里德尔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身影从舞姬们身后走了出来。此人像一支长茎的黑百合一样修长漂亮,魔杖轻轻在脸前一挥,黑羽面具就随着一缕星光缓缓消散了。

很快,激昂的乐曲声从大厅四角自动演奏的竖琴中响起,酒香从一瓶瓶刚开启的烈火威士忌中喷薄而出。舞姬们不断地变换舞姿,环佩叮当。她们轻歌曼舞到周围那些喝得东倒西歪的黑巫师们身边,不停地给他们斟满酒。

盖勒特在大厅中央最宽的一张桌子旁边,他的身边有三名穿着白裙子的舞姬贴身给他倒酒。盖勒特看上去醉态毕露,摇摇晃晃,显然喝的并不比任何人少。他金色的脑袋贴着舞姬柔软高耸的山峰里,大腿搭到另一个穿荧光绿胸衣的舞姬腿上。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还在把玩那个正在给他捶腿的舞姬的头发。

“这么说……这么说……你们都已经下了赌注,赌我在决斗战中会大获全胜?”盖勒特磕磕绊绊地说,现在他醉得有些神志不清,刚想起的事情还没等说出口就忘了。看他这种喝法,早晚会被酒精腌渍的肝脏吞噬。

“王,所有人都知道邓布利多不可能赢。”里德尔机械地微笑着,他的黑眼睛流露出诡异的光芒并在盖勒特身上流连。

“那么……你说邓布利多既知是毫无胜算,他为何还要自寻死路呢?”盖勒特轻轻打了个酒嗝,接着舒展开肩膀,尽情地享受舞姬给他捶肩。

“我想邓布利多大概是想亲眼看看您秒杀傲罗的绝技吧。”里德尔和颜悦色地说,“说真的,我以前也没看清楚,您的速度太快。还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敌人就已经一劈两半了。明天的角斗场上,我真的很想再见识一下……”

盖勒特呵呵地乐着,类似这样的吹捧他每天都能听见十遍。四下的夜枭们听了这话都跟着起哄,表示第二天一定要邓布利多好看。正在喧闹的时候,一个侍从打扮的人端着托盘走上前来,盘里搁了一瓶看上去很昂贵的烈酒。

他径直走到了盖勒特身边停下并轻咳一声。后者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端酒人面具上拼贴的金色的极乐鸟羽毛上。

“外头送来二十二瓶顶级伏特加,就等着您开封。”

盖勒特锐利如刀的目光猛地探进了端酒者那双隐藏在面具后面的灰蓝色眼睛,后者的双瞳渐起微澜。

“今晚还有更烈的酒,大家再等等。”盖勒特轻声回答,随即收回了目光并往舞姬的身上一倒。他的眼神又开始玩世不恭起来,举止也更加放纵粗俗。

舞姬们依旧在轻歌曼舞,黑巫师们也在推杯换盏。竖琴的滑音在满地杯盘狼藉中跳跃,即将发出挣断最后一根琴弦的清澈绝响。

“王,我听占星师说他所有的魔法秘密都留给了您。”里德尔一边给东倒西歪的盖勒特手中的空酒杯倒满酒,一边用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晚辈最终与这些魔法缘悭一面。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满足我片刻的好奇心,让小人物开开眼,见识一下占星师神秘的魔法成就呢?”

“呵呵。”盖勒特突然笑了,他的唇角拉起诡异的弧度。“如果占星师不愿意让你看到,那你肯定就看不到。”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端酒的巫师又来了,这次他手中的托盘里搁着一瓶比刚才的酒瓶大得多、也精致华丽得多的瓶子。

“主子,白鸟们等不及了,想现在就品尝伏特加的甘醇。”

哐啷!

一声清脆的爆响,托盘里的四十年陈酿葡萄酒突然被里德尔一道魔咒猛地打翻在地。那些晶莹的焰火从碎了一地的水晶块中迸发而出,带出一连串的尖啸。一阵哗啦的拔地而起声,大厅里刚才还喝得醉醺醺的夜枭们忽然全都动作一致地拔出魔杖,那些酒瓶和酒杯以及桌上的菜品全都被扫到了地面上。魔杖冰冷的滑音刺破了空气,刚才还在歌舞的舞姬们惊叫着退到了大厅的角落里。

盖勒特·格林德沃一动也没动,还保持着歪斜的坐姿杵在原地。他垂着烂醉如泥的脑袋,手里还握着一个空酒瓶。面对着周围全都指着自己的成排魔杖,他好像还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格林德沃,这大厅里都是我的人,这下子你可是插翅难飞了。”里德尔的紫衫木魔杖也瞄准了盖勒特的脸,他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都是谁?”盖勒特还是没有抬头。

“食死徒。”人群中有一个人回答道。与此同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齐刷刷拔魔杖的声音。

“照这么说,这外头的也是所谓的食死徒了?”盖勒特低低地冷笑一声,“还有谁?”

“格林德沃,你放心。我一直深受你们父子魔法的厚恩,绝对不会杀你。”里德尔骄傲地扬起下巴,“只要你把夜枭们的指挥权交出来,再加上‘乌鸦’留给你的符咒给我,我保证你下半辈子依旧荣华富贵。”

盖勒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笑话。在身处危机的时刻,金发男子的身子似乎都长高了许多。

“里德尔,你刚才不是想亲眼瞧瞧么?”

“什么?”里德尔的眼睛眯了起来。

“格林德沃的秒杀绝技。”盖勒特终于抬起了头,一丝阴冷的微笑爬上他的脸。那双亮得惊人的海蓝色眼睛没有一丝一毫宿醉的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盖勒特突然一跃而起,他的接骨木魔杖转瞬之间就幻化成发着紫色光芒的利刃。还没等众人眨巴下眼睛,他就一刀狠狠插进了站得离他最近的食死徒的脖子。那个倒霉的家伙立即像中了一招杀戮咒一般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当着众人的面化为一滩脓水。

盖勒特一道魔咒也没放,就一声不响地干掉了一个。

“黑魔王酒量很浅,这你们也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吧?”盖勒特直挺挺地站着,他微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看上去眼露凶光,满面狰狞。“如你们所愿,现在我已经被诸位灌得烂醉如泥!你们这群杂种想要杀我,还在等什么?”

没等大厅里的食死徒们反应过来,那变了形的接骨木魔杖放出呼啸的魔咒像飓风一般四下横扫,立即就有二十多人被扫倒在地,甚至连戴着极乐鸟羽毛面具的纽特·斯卡曼德也被这股劲风掀翻。剩下的人都惊恐地向后退着。

“怕什么!”一个声音高喊着,说话的食死徒猛地朝盖勒特后背奔袭而来,“他只有一个人!”

嚓——

接骨木魔杖骤然拉伸成一把长剑,轻松一招就狠狠插进了那个食死徒的胸口。这倒霉鬼的魔杖飞了出去,一道横飞的血流随着盖勒特猛然扬起的金色马尾直扑天花板。

“主、主、主子……”一个食死徒连滚带爬地从外围走廊冲进公馆大厅,他一头扑倒在里德尔脚下,“这外面……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伏兵不知被何人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

还没等里德尔说出一个字,盖勒特先开口了。他望着还半张着嘴坐在地上的纽特说道:“你到外面集合那些事先埋伏好的白鸟们,叫他们里外夹击。这栋建筑里的人,一个都不准动!我倒要看看,还有谁狗胆包天,敢在我和邓布利多决战之前背叛最伟大的利益?”

食死徒们看着盖勒特脸上挂着恐怖的笑容慢慢朝他们逼近,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后退。里德尔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出一个淡定的微笑表情。但他浓黑的眉毛和凶狠的下巴却狰狞可怕,显然是在隐忍着暴怒。

“好啊,不愧是黑魔王,果真有智谋有胆色。”里德尔僵硬地笑着说,“不过先别得意忘形太早,我的美人儿。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是否听我的话不迟。”

一个牛皮纸袋丢了过来,正好落在盖勒特手中。

盖勒特瞥了里德尔一眼,然后慢慢把手伸进去。等他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看,一个名字就像从枪膛里迸射出的滚热子弹,瞬间化作烧红的铁钉钉在盖勒特心口。

那是一大摞不堪入目的照片。第一张就是汤姆·里德尔自己对着镜头摆出一个下流的手势,他另一只手正握着阿尔伯特的头发。从阿尔伯特的表情来看,他正在发出凄厉的叫声。接下来的照片也是诸如此类,盖勒特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像动物一样被一群面目可憎的黑巫师踢来滚去,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和伤痕。后面还有几张看上去阿尔伯特像是被无形的铁链吊在半空,而周围的食死徒们正在朝他身上投掷鸡蛋。再往后的照片,盖勒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他看见阿尔伯特被绑在一个自己十分眼熟的麻瓜电椅上,而上面一道道五颜六色的闪光明显是加上了残酷的魔咒。一道道饱含着黑魔法的电流让阿尔伯特的头发根根直竖,鲜血喷在地上就像一只展翅的蝙蝠。

如果有什么比这些心惊胆战的照片还叫人毛骨悚然,那就是最后一张照片上带出了几根沾着鲜血的乌鸦羽毛。

里德尔欣赏着盖勒特已经变得发绿的脸,不禁洋洋得意起来。他凶狠的眼睛突然冒出一道兽性的邪光。

“格林德沃,做抉择的时刻到了。在你眼里,夜枭的兵权、‘乌鸦’的符咒和你父弟的命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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