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公众号:戈德里克山谷

GGAD·燃情Ⅲ:《浓情岁月》 第三十五回 鸩酒

【通知】《GGAD燃情系列》电子文档出售!详情点击此链接


“这简直是威森加摩有史以来所蒙受的最大耻辱。在这么多执法人员的监管下,那些亡命之徒竟然还敢公然闯进神圣而古老的审判室搅闹庭审,并将这历史遗迹毁坏地不成样子还造成重大人员伤亡。我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格林德沃暗地里指使,他早前就有蛊惑人心的前科,更何况他还掌握如此暗黑的魔法!这一切都表明,即便入狱收监他也存在着巨大的危险性和不稳定性。一个能用歌声操纵人心的黑巫师,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关不住他的。没有任何狱卒能对海妖之声产生抵抗力,那歌声甚至可能会捣毁监狱建筑。格林德沃已经是罪大恶极,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那个穿黑袍子的老巫师站在简单搭建的陪审席上吐沫横飞,他的演讲激起阵阵掌声。威森加摩临时为庭审开启的普通审判室位于国际总部原址的最深层,这里比前一天被毁坏的大审判室规模要小一些,但是围观的人群反而比上次还多。那场暴乱并没有浇灭观众的热情,而且维护秩序的傲罗又增加了一倍。这个临时法庭不得不施展大量的无痕伸展咒才把这些人全都容纳进去。

“公诉人先生,你说上次暴乱是格林德沃指使的。可他自打被捕以来一直在加护病房隔绝监管,他是如何与其党羽取得联系的呢?”法官莱格纳克推了推眼镜,皱起了眉头。

“法官大人问得好啊。”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起身发言了。“恐怕是这样,格林德沃如果不和某些威森加摩官员串通,也是和他的守卫们有所勾结。否则我也实在难以想象他是如何与外界联络的。”

坐在被告席上的阿不思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一些零零落落的目光落到自己脸上。虽然并没有如坐针毡的感觉,但些微的芒刺在背还是有的。

“马尔福先生,你有真凭实据么?”莱格纳克问道。

“怎么说呢……或许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可我怎么总觉得在这一切之前,格林德沃曾经被判处过厉焰之刑呢?甚至那巨大的柴堆都被点燃了……可他现在究竟是怎么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的?”

“对,好像有这回事!”

“我还买了七百加隆一张的门票呢!”

“那片旷野都被烧成一片焦黑了!”

“是不是曾经……发生过日食啊?我记得……”

“好像确实发生过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

嗡嗡的议论声开始响起,莱格纳克趁喧闹还没扩大赶紧狠砸了一下槌子。

“疑罪从无!如果没有真凭实据——”

“我申请派专业人士检测刑场的地面土壤情况,核查是否有遗忘类魔咒的成分。”马尔福大声说,他的话引起了一片惊叹唏嘘声。

“审判长先生,我能证明一个多月前格林德沃确实有判厉焰之刑。但由于他提出检举揭发威森加摩内部腐败情况所以行刑暂时中止,这还是魔法部要员集体签字同意的。后来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二十四名失节官员在昨日被证明出卖盟国巫师,并向格林德沃行贿。我希望诸位在给被告量刑时不要忘记这一点。”披着紫红色头发的格丽丝尔达·玛奇班夫人平静地说。

“对,确实有这回事!”另一个头上长绵羊犄角的男巫应和道。

显然总有人声称自己什么都见过,这番出乎意料的证词反而把众人的注意力拉离这片危险的水域。

“光凭一个检举揭发可不能抹掉格林德沃一生所犯下的所有罪恶!”伊尔玛·克拉布起身发言了,她的话引起一片喃喃的赞同声。“昨天的暴乱显然证明了格林德沃具有极大的煽动性和危险性!他只要活着一天,就有可能卷土重来破坏我们苦苦经营的魔法世界。”

就在这时,阿不思起身站了起来。他如同一株拔地而起的白杨,四下的嗡嗡声立即戛然而止。

“我想提醒诸位的是,我的当事人格林德沃先生如果真的如传言所说,指使他的党羽闯入威森加摩来救援他,那么以他的魔法能力现在早就溜之大吉了。那样的话岂还会有现在的临时庭审存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格林德沃的海妖之声导致的直接结果是驱逐了那些黑巫师,可他并没有随他们离开。这就说明格林德沃还是有悔罪表现,愿意留下来接受法律的裁决。昨天的暴乱中,被告并没有伤到任何一人,反而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减少伤亡。我想格林德沃先生的内心深处一定对自己昔日的暴行充满了悔恨,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他却不惜暴露自己的黑魔法来中止暴乱。”

阿不思的这番话却把盖勒特彻底给激怒了。自打这临时审判开始到现在,他尚未发过一言。说什么对自己的暴行充满悔恨,这更是无稽之谈。虽然盖勒特心知肚明阿不思这是想为自己开脱争取缓刑,可是强烈的自尊心却让他无法配合对方。

“悔罪表现?呸!邓布利多,你在白日做梦么!”盖勒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下一秒钟他就被穆迪按了回去。

“而且正如众人所见,”阿不思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身边那个怒火冲天的家伙一眼。“格林德沃对死刑毫无逃避的意思,这不符合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应有的反应。在我弄到的一部分证据中显示,预言家多有精神障碍的问题。格林德沃世家多有先知,其父辈就出过好几个精神病人。”

照你这意思,卡珊德拉也是个疯婆子啦!盖勒特愤愤地想道。

“大家也看见了,律师邓布利多在为格林德沃做辩护的时候,被告态度蛮横。”提贝卢斯·奥格登慢慢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闪着怪异的光。“显然格林德沃对自己败于对方的事实感到恼火,即便邓布利多在为他辩护也不能改变两人糟糕的关系。”

盖勒特不敢相信地瞪着高高在上的提贝卢斯,自己刚才的冲动之语竟然就这样被此人借题发挥,反而给众人的潜意识里留下了阿不思绝不可能是自己党羽的印象。在这之前,盖勒特曾经暗暗得意于自己颠倒黑白、蛊惑他人的本事,现在看邓布利多和奥格登都有和自己并驾齐驱的能力。

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又开始弥漫于法庭,很快莱格纳克敲了一下槌子。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关系究竟如何,恐怕不能就这样简单下结论吧,奥格登先生?”马尔福那双灰眼睛冷冰冰地扫了一眼离他隔着十来个人的提贝卢斯。

“邓布利多先生无疑是客观公正的,我想在坐的每一个人都相信这一点。”提贝卢斯看都没看马尔福一眼,他的眼睛正盯着此刻也在看着自己的阿不思。“更何况邓布利多已经提交了判决提案,这个办法彻底杜绝了格林德沃的海妖之声会再次煽动其追随者作恶的可能。非凡药剂师协会的格兰杰先生遵照邓布利多先生的意思用毒芹和颠笳花熬制了魔药,其毒性会让其彻底丧失高音歌唱的能力。虽然此刑罚有些伤及梅林和莫佳娜的面子,但这确实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可行之策。”

在一片哗然声中,阿不思感到自己的面部肌肉僵硬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提贝卢斯安到了自己头上,而自己还必须装出一副早已熟知这个故事的样子。看着提贝卢斯意味深长的目光,阿不思明白这是他一箭三雕之计。既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保全盖勒特的身家性命,又把自己和提贝卢斯的通敌嫌疑推得一干二净。与此同时,这毒芹汁确实可以保证盖勒特不会用这种魔法再生出事端。

可是,他绝对不愿意盖勒特再承受服毒的痛苦。

阿不思满怀痛苦地瞥了盖勒特一眼,发现后者也在盯着他,那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流露出捉摸不透的神情。

‘如果这次我还能逃出生天……我就唱给你听,只为你一个人……’

一想起盖勒特曾经告诉自己的这句话,阿不思就感到悲愤难当。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不舍和痛苦。他两只湛蓝的眼睛望着前方,一脸不可思议的淡然,并且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这个还在死盯着自己的金发男子。

法庭上每一个人都在端详着阿不思的表情,甚至连墙上的画像也不例外。他像一尊从波涛中冉冉升起的神祇一样目光平静,没有人看见阿不思插在衣袋里的两手指甲深深嵌进皮肉中。他甚至将唇角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冷笑,并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的余光溜到盖勒特那里。

“如果格林德沃不再具备海妖之声,那他当然就大大降低威胁性了。”莱格纳克也和众人一样盯着阿不思的脸。“可是除了死刑,这世上并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让这黑巫师真的不会卷土重来。”

“如果格林德沃死了,他反而会成为其还在逃亡的党羽眼里的圣人——一个为他们所谓的理想和真理英勇捐躯的斗士和圣徒。这非但不能起到任何警示作用,反而会激起更多针对政府的反抗。死掉的格林德沃才会被人们封神,成为一代又一代黑巫师的楷模和偶像——一个名副其实的殉道者。但如果格林德沃被流放到某个与世隔绝的海岛上,比如他自己那个位于南太平洋深处的纽蒙迦德灯塔所在地,我相信再强悍的魔法也无法穿越大洋达到欧洲本土。”

盖勒特默默地听着,他看着阿不思目光如炬地望着前方,死也不肯看自己一眼,心底下就一阵翻江倒海。他怎么会不明白毒芹汁销毁海妖之声这个办法根本就是提贝卢斯·奥格登自己的主意,而阿不思只是被迫配合着演戏而已。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阿不思还在想着安排自己待在熟悉得宛如自家后院、风景如画的纽蒙迦德岛,这简直是梅林开恩、来自上帝的赦免!尽管自己并不甘心后半生被关在与世隔绝的纽蒙迦德灯塔里,但这俨然是深渊里唯一伸下来的藤蔓。

既然都在演戏,那么他也必须配合着演下去。

“我才不要被关到一个没有女人的地方!”盖勒特站起来高声喊着,他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螳螂在穆迪的拉扯下拼命挣扎着做出要朝阿不思扑过去的夸张动作。“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立刻就死!”

又是一阵被压低的窃窃私语。

“竟然这样急着死,敢情疯了?”

“有的时候天才和疯子没有区别。”

……

“正如诸位所见,格林德沃的精神有着严重的障碍。”阿不思平静地说,他对旁边的骚动声充耳不闻。“死刑是不适用任何精神病患者的。就目前可行的方案来看,关押隔绝是最适合这可怜病人的良方,纽蒙迦德也是格林德沃最该去的地方。”

莱格纳克盯着阿不思看了许久,像足足观察了好几个世纪一般,最终他开口了。

“赞成格林德沃被流放、于纽蒙迦德终身监禁的请举手。”

盖勒特不再挣扎了,他看见一只只手从陪审席上举了起来。这其中包括提贝卢斯和玛奇班夫人,举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并非不约而同。但是很快,他就看出已经超过了半数。

莱格纳克回头看看,然后砸了下槌子:“现在宣判!”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整个审判室的人全站了起来。


盖勒特真的很想哈哈大笑,自己的罪名何止莱格纳克说的这一点?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功劳簿没有写全的遗憾,如果他得到一个自打人类历史以来最邪恶的黑巫师的评价,那也是名扬后世啊!

盖勒特的嘴角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不明缘由的人看到他的表情大概会以为这个恶名远扬的黑巫师已经被宣判结果气得要中风了。只是还没等盖勒特再做出什么表示,审判室的大门突然开了。

四只家养小精灵端着一个金色的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只玻璃高脚杯。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杯中不断翻腾着气泡的透明液体上。小精灵在陪审席前停了下来,提贝卢斯走上前向那药剂俯下脸,然后将一片曼德拉草叶子放进高脚杯。药剂立刻沸腾起来,气泡爆裂的声音几乎每个人都能听得很清楚。最终,药剂变成了诡异的亮绿色,一看就是含着剧毒。

“可以了。”提贝卢斯平静地说,他朝僵立在一边的阿不思看了一眼。“药剂只会腐蚀声带,不会造成其他损伤。”

他挥了下魔杖,那个高脚杯就从托盘上悬浮起来。它如同滑过霍格沃茨走廊的幽灵缓缓前行,滑过面如死灰的阿不思,最终停在了盖勒特面前。

并没有多停留一秒钟,盖勒特伸手拿起了酒杯。他在无数目光的逼视下把酒杯端到了嘴边,但他突然停了下来。盖勒特盯着那亮绿色的气泡,就像罗密欧盯着即将吞噬自己的毒药。这剧毒的药剂穿过自己喉咙的时候,那与生俱来、独一无二的魅惑歌吟将会永绝于世。

这一刻盖勒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伦敦的钟塔之上为阿不思歌唱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骄傲美丽如一支长茎的金百合,而这一切即将随着人鱼的歌声化为纽蒙迦德海面上的泡沫。

盖勒特瞥了阿不思一眼,他想知道此时此刻的对方是否也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在那双已经转向自己的湛蓝眼睛中,盖勒特只看到无尽的悲凉。

终于,他一饮而尽。

那一刻,盖勒特只觉得自己喝下了毕生血泪酿制的鸩酒,火辣辣的烧灼感从喉管一直延伸到肺腑。高脚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难以忍受的血腥味猛地涌了上来。但盖勒特什么也没有说,直到傲罗们上前将他带出法庭,他连吭都没吭一声。盖勒特能感到两道烧灼的目光烙在自己的身后,在跨出大门的瞬间他回头望了一眼。

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盖勒特和阿不思的目光短暂地对视。那一瞬间目光中的所有爱恨与悲喜、伤痛与疲惫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生死,像火热的吻一样落在彼此的脸上。


上一回:GGAD·燃情Ⅲ:《浓情岁月》第三十四回 莫佳娜的绝唱

下一回:GGAD·燃情Ⅲ:《浓情岁月》 第三十六回 求婚


相关链接:雲绯【HP相关资料分析】文档总览

燃情系列:

《GGAD燃情人物百科》存档清单

《GGAD燃情系列》角色评析·文档汇总


正传部分:

《GGAD燃情系列》第一部《迷情岁月》首次改校存档

《GGAD燃情系列》第二部《燃情岁月》首次改校存档

《GGAD燃情系列》第三部《浓情岁月》首次改校存档

《GGAD燃情系列》第四部《殇情岁月》首次改校存档

《GGAD燃情系列》第五部《柔情岁月》首次改校存档


外传部分:

《GGAD·燃情外传Ⅰ:豪情岁月》文档存档

《四巨头·燃情系列外传Ⅱ·孽情岁月》文档存档

《GGAD燃情系列-外传Ⅲ·绝情岁月》文档存档

《GGAD·燃情外传Ⅳ·烈情岁月》文档存档


知乎专栏《GGAD燃情系列》总链接:

《GGAD燃情系列》正篇+外传目录整理


雲绯个人“哈利波特”微信公众号:戈德里克山谷(HPlove731)

《GGAD燃情系列》系列读者讨论QQ群: 新·燃情岁月 826095786

《GGAD燃情系列》的读者如果有意向购买燃情同人志,请加该QQ群618849892。

评论(19)
热度(143)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雲绯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