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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Ⅲ:《浓情岁月》第五十二回 重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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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了历经生死之劫的三百多天后,阿尔伯特整个人变得让盖勒特暗暗心惊。此刻的弟弟脸上挂着像是刚从虎穴爬出,继而发现自己又深陷狼窝般走投无路的神情。他的一只灰眼睛在慌乱地抽动,似乎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让他精神几近错乱了。

他该不会是已经疯了吧,盖勒特发现自己这样绝望地想。

“阿尔伯特,我是哥哥……你还认得我么?”盖勒特小心翼翼地在弟弟面前挥了挥手,阿不思在他的身后死死地拽着他的一条胳膊,盖勒特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被捏断了。

“快……快……走……”阿尔伯特的声音细如蚊蝇。

“嗯?”盖勒特莫名地看着弟弟,他一时间完全不知道阿尔伯特在说什么。

“快!走!”阿尔伯特的声音变大了一些,他的双唇开始哆嗦,眼睛抽得更厉害了。阿尔伯特抬起头,望向前方一栋建筑的屋顶。盖勒特顺着弟弟目光的方向瞥了一眼,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带刺的铁锤狠砸了一下。

“快躲!”

他大喊一声,猛地将身后的阿不思连同阿尔伯特一齐拉倒在地。与此同时,三个人都听到了肌肉撕裂的可怕吱吱响,刺目的红汹从盖勒特的肩膀上炸裂开来,血点溅了他们一脸。

“Petrificus Totalus!”阿不思一跃而起,直接朝身后建筑高处的那个袭击者投掷这辈子最快的魔咒。那倒霉鬼立刻被击中,他像一块僵硬的木头从楼上掉了下来,狠狠摔在阿不思面前的地面上。

“这是?”

阿不思看到一张花纹复杂的金属面具从袭击者的脸上摔落,咕噜噜地滚到了自己脚边。可是这个手持魔杖的袭击者他完全不认识,那双眼睛直直地瞪着自己。

“盖勒特,你没事吧?”阿不思惊恐地一头扑到金发男子身边,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嘶嘶的吸凉气的声音。血迹顺着盖勒特的肩膀往下流,脸蛋儿也被刚才的魔咒剑锋划出一道口子。他身上是阿不思借给他的浅米色衬衣,此刻已经透红。

“是他!是格林德沃!”一个响亮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正义感从远处传来,“那个越狱的头号通缉犯!”

“来呀!抓住他!他是——”

阿不思两手一左一右抓住那兄弟俩的袖子想幻影移形,谁知盖勒特却发出一声哀嚎。意外情况的发生让阿不思的额头瞬间就冒出了冷汗,盖勒特的伤势已经不能幻影移形了。

“这边来!”阿不思吼道,他拖着两人迅速挤过周围目瞪口呆的麻瓜人群。现在阿不思终于明白,他和盖勒特毫无疑问踏入了这个专门为他俩而设的陷阱。至于是什么人处心积虑地在麻瓜的战地医院布下这天罗地网,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不过究竟是谁把自己的行踪出卖给那家伙,阿不思不愿去想。

“坚持一下!”阿不思丢给盖勒特一句,他像拖着两个布偶一样冲进了战地医院的建筑物内,而眼下一群群的麻瓜病人和医生令他左右为难。阿不思明白混入人群利于他们脱身,但这样却让误伤麻瓜的几率大大增加。

但现实让他没有时间考虑太多,因为一群群戴着面具的巫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幻影移形,乱糟糟的魔咒雨点般飞过他们头顶。阿不思直接撂倒医院大厅里一尊南丁格尔的塑像,暂时挡住了追击者的去路。

在漫天的尘土和麻瓜们的尖叫声中,他们躲到了一堵矮墙后面。阿不思正尝试着用魔咒给盖勒特止血,他肩膀上的皮肉翻卷着,创口处微微发绿,看来刚才破空而来的魔咒还带着剧毒。

“妈的!痛死我了!”盖勒特咬着牙低声吼道,他混着汗水、鲜血和尘土的脸转向弟弟,“到底是谁?拿你当诱饵来给我设圈套?”

然而阿尔伯特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哥哥。

“咱们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他轻声问道,声音平板地不带一点感情。

“阿尔伯特,这件事情等我们回头再谈。”

还没等盖勒特开口,阿不思就先一步接过了话头。他刚刚变出绷带把那骇人的伤口包好,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这不能阻止那不明毒性的扩散。当务之急是赶紧到安全的地方,给盖勒特弄到解毒的魔药。

阿尔伯特冷峻的目光落到了哥哥有意躲闪的眼睛上。

“我在问你,盖勒特。”他说。

片刻的沉默。

“是我做的。”盖勒特终于抬起头,他知道自己早晚会面对这一天。“可我不是有意的……有意思,现在我眼前的两个人都视我为杀父仇人。只不过这个是过去时了——”他朝沉着脸的阿不思摆了下脑袋,然后清亮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阿尔伯特的眼睛。

“——而你却是现在时。”

阿尔伯特没有说话,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得令人心痛的哥哥。接着他慢慢伸出手,把哥哥脸上已经松散的绷带拆了下来。

那个丑陋的黑魔标记倒映在阿尔伯特灰色的瞳仁里,一股异样的神采闪了过去,就像灰蒙蒙的静海泛起一层雪白的涟漪。

“知道了。”他这样说道,接着阿尔伯特脱下了自己的旧外套给衣衫破碎的哥哥披上。

轰!

随着地震般的爆响,刚才挡住追兵去路的塑像残体被魔咒轰开,那些戴着兜帽的身影黑压压地朝他们的方向涌来。

阿不思随手一道魔咒就放出了一群眼花缭乱的白鸽。这些鸟儿尖啸着扑到追赶者的身上并遮挡住他们的视线,魔咒的爆炸声和追兵的咆哮声响成一片。再加上麻瓜的喊叫和鸟鸣声,这些混乱的轰响将医院的天花板都震得摇摇欲坠。

“快跟我走!”阿不思高声说,他拉着那兄弟俩试图趁乱逃出,可是盖勒特却站住不动了。

“你听着,如果你被人们发现和我这个通缉犯混在一起那就糟糕了!”盖勒特劈头吼道,他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放射着不容拒绝的光芒。阿不思立即敏感地察觉到这并非是对方与自己商量,而是一种直接的命令。

“你带着魔杖,赶紧把阿尔伯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去把那些人都引开!”

“如果那家伙跟他们在一起呢?”阿不思阴郁地说。

“你得和我们一起走!”阿尔伯特插言道,他的声音从容不迫且铿锵有力。“那家伙知道你会来,一门心思要杀了你呢!”

“那我就正好会会他。”盖勒特迅速低下头在弟弟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又深深看了阿不思一眼,似乎要把眼前这两个人的形象深深印在脑海里——

哗啦啦啦!

那些缤纷的白鸽被魔咒刀锋切割地支离破碎,戴着面具的身影们穿过结界朝他们的方向追来。盖勒特猛地转身跳过一层倒塌的石砖,速度快地像一阵旋风,眨眼的功夫他就跑远了。

“他没魔杖!我们肯定能抓住他!”

随着刺耳的咆哮声,这群埋伏已久的黑巫师们从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钻了出来。装伞的桶里,卫生箱的后面,甚至还有直接从脏乱不堪的墙纸里幻形而出的。他们戴着兜帽,眼睛在帽檐下的面具里闪闪发光,黑色的斗篷在身后翻滚着如同墨鱼汁染过的海浪。他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像闻到血腥味的深海群鲨汇成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激流,朝着盖勒特逃跑的方向拥去。

“跟我来!”阿不思拽着阿尔伯特的胳膊跳到一个破衣柜后面,所幸追兵的注意力都被那金发男子吸引,一时无人注意这两个。阿不思焦急地看着那些巫师一路挥舞着魔咒追赶着逃亡者,仿佛他们热情追赶的是长腿儿的金加隆口袋。

“到底怎么回事?”阿不思厉声说,他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不少的阿尔伯特,这家伙面色煞白,青紫色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是他!那个哄骗盖勒特杀了我父亲的人!”阿尔伯特的眼睛突然冒出了愤怒的火焰,但他刚才问哥哥话时却没有这么激动。“不知怎的他发现我和盖勒特都没有死,而且昨晚还找到这里来。我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了,谁知他只是打我取乐,这个新伤就是才添的。”

阿尔伯特指了指自己脑袋上那个被厉火烧伤的地方,“他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他说你是——我哥哥的……朋友。他说盖勒特肯定会为了看我从安全的监狱里逃出来,而你必然是和我哥哥在一起的。”

“我得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阿不思说道,“然后我再回来——”

“如果盖勒特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去哪儿?”阿尔伯特喊道,他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于是换了一种非常坚定的语气说:“我现在哪儿都不去!”

盖勒特飞一样地奔跑着,那速度快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脑后翻滚如旗帜的金发现在已经呈现出一种晒干的亚麻色,长期的压抑和营养不良开始渐渐在他的发质上显现出来。

长年将幻影移形作为代步工具让巫师们都变得有些四体不勤,但是盖勒特自己却不是这样。靠两条腿奔跑一直是他喜欢的逃亡方式,这一手在他小时候没少练过。盖勒特奔跑着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的巷子,正如幼年的自己为了一块藏在帽子底下的冻火腿而逃跑时差不多。当年他的背后有一支挥舞着擀面杖或者长面包的麻瓜失主大军,现在后面追赶的是一群穷凶极恶、魔杖杖尖放射着黑魔法的歹徒。

盖勒特还记得自己这个惯偷跑得是有多快,只是他很不幸因为火腿太凉、大脑受不住刺激而昏倒,导致他被麻瓜小贩们当场活捉。后来他所能想起来的事情就是年仅七岁的自己被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摊贩们用木枷枷在闹市的路口,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大大的‘贼’这个单词。整整示众了一天后,满身挂满了菜叶、烂番茄和碎鸡蛋壳的盖勒特才被放回家,而他一身的垃圾成了他们母子当天的晚餐。

如此遭遇被盖勒特归咎于自己跑得太慢,所以错在自己。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有些跑不动了。凉风如锐利的刀片一样划过肺叶,肩膀上的伤口一寸一寸地重新裂开。那疼痛在不断地加剧,慢慢碾压他的神经。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知道那毒液随着自己的剧烈运动而加剧沁入骨髓。可是盖勒特还是竭尽全力地坚持着,尽可能地为阿不思和阿尔伯特拖延时间。他听见魔咒从脑后嗖嗖地飞来,于是随手一挥胳膊,路边的三辆汽车立即腾空而起交错着挡在他的身后。魔咒像箭雨一样当当地敲在车体上,追赶者叫骂着试图用魔咒轰开那些拦路的汽车。

盖勒特听见自己身后传来隆隆的房倒屋塌的声音,但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他约摸着阿不思此时应该和阿尔伯特跑远了,于是那钻心的疼痛再次从肩膀部位传来。这股在体内爆燃般的剧痛让盖勒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开始有酥麻的感觉,他终于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墙壁喘息。等那疼痛稍有缓解后,他一头钻进了眼前一栋麻瓜建筑物。

这里昏暗阴冷,看上去像是废弃已久的锅炉房。楼道上三三两两地撒着一些煤块,在盖勒特扶着栏杆走过的地方,零零星星的血滴落在了水泥楼梯上。追击他的人在外面来回奔跑着,没来由的盖勒特突然想起自己和阿不思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晚上。眼下的情景和在那个黑巷子里是多么地相似,只是这一次他不会那么走运遇到一个可以搭救他的天使,或许一辈子的好运气都在多年前的翻倒巷消耗殆尽。

盖勒特听见搜捕者闯进了这栋建筑,他们在楼下翻箱倒柜的声音触目惊心。他悄无声息地朝顶层溜去,同时对自己没有魔杖清除地上显而易见的血迹而暗暗叫苦。

“地上有血!”一个残忍而兴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他跑不远的!”另一个声音搭腔道,“伤得这么厉害,没法幻影移形了。”

盖勒特慢慢挪进顶层最后一个房间,听到楼下噪杂的声音不禁哑然失笑。太像了……和那个九流的麻瓜小说《燃情岁月系列》俗不可耐的第一章真的是太像了……

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墙角有一个斑驳起泡的旧衣柜。窗户上的玻璃全是碎的,满是尘垢的刃面插在木框上在风中微微颤抖。举目荒凉,地板上是烈风带进来的灰尘和落叶。

纷杂的脚步声已经涌到楼梯口,盖勒特望望四周,目光落在了衣柜上。

呯!

大门被撞开,两个戴着面具的身影闯了进来。

“没人?他不在这儿?”

“Aparecium!”

现形魔咒呼啸着扫过这个空荡荡的房间,然而除了风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盖勒特在黑暗中一言不发。他轻轻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斟酌一下。紫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滑落,他的袖子已经被浸透。

“别藏了,格林德沃先生。我们知道你在这儿!”

脚步声慢慢移到柜子前。

“非要我们自己动手把你拖出来么?”

从衣柜缝隙射在盖勒特脸上的光芒渐渐被阴影挡住,他慢慢闭上眼睛,将手伸向自己的后腰。最后的武器,依然忠诚地藏在后腰的纹身里。

“Alohomora!”

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衣柜的大门豁然洞开。两个追捕者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完全被眼前的意外情况弄得摸不清头脑。

“不在这儿?”

“或许跑到别的地方了。”

“血迹到这个房间就不见了。”

“会不会跳窗户跑了?”

盖勒特睁开眼睛,他听见脚步声已经挪到窗口。

“楼下没人!”

“搜寻天空吧。”

“他可能飞到对面楼里去了。”

“走吧,去那边看看。”

两人离去了。

盖勒特站在那扇破衣柜后面深深的阴影里,他一直竖着耳朵听到脚步声已经下了楼才暗自松了口气。随着精神的慢慢放松,一阵眩晕袭上了脑海。汗涔涔的额头贴上了衣柜背面的木板,盖勒特只觉得两腿发软。他知道自己现在急需找个地方躺下歇歇,同时暗暗盼望阿不思在送走阿尔伯特以后能够来得及在毒发前找到自己。

按在后腰纹身上的手慢慢收了回来。盖勒特原打算抬手擦一下额头上已经冷却的薄汗,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没能成功。

盖勒特突然感到手臂上一丝麻麻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慢慢转过头,继而吃惊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后那个狭小的空间盘踞着一条竖立起来的巨蛇。长长的尖牙上还挂着血迹,那颗三角形的脑袋得意洋洋地摆动着。

哐啷!

盖勒特猛地闪身一躲,巨蛇一头撞在衣柜上。破裂的木板顿时被撞得粉碎,然后噼里啪啦砸在摔倒在地的盖勒特身上。

又是一阵令人作呕的咔咔声,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盖勒特一下子想起自己在姑母记忆中看到父亲变形失败时那可怕的肌肉变异的声音,不过这次他在现实中看到了真实的噩梦。

“惊喜么?”

令人厌恶的动静一如既往地柔滑,像某种长着鳞片的爬行动物一样顺着地板缠到了盖勒特腿上。它如同挥之不去的毒烟,牢牢攫住了猎物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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