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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Ⅱ·黑色图腾
夜漫过了所有的瞳孔
密如丛林的臂膀
树立成了太阳的墓碑
枯萎的星星
在白昼的葬礼上起舞
——我们的图腾
是黑夜的灼灼光华
他们始终沉默。
西弗勒斯走在前面,宽大的黑袍在夜风中簌簌地抖动,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蝙蝠。他用魔杖拨开杂乱的草丛,轻捷地跃过土坡和裂缝,脚步柔软,悄无声息。
卢修斯跟在后面,足尖踢开滚动的碎石,天鹅绒长袍拖曳过细长的草叶。
他们的周围,黑影绰约——十四个年轻的食死徒,在野地里悄然行进,仿佛一群夜行动物,倾巢而出,搜寻猎物。
他们的猎物,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动物。它在陈年发黄的故纸堆间,龇着尖利的毒牙高声咆哮;它在远古的神话传说里,圆睁着鲜黄色的瞳孔,一转身,就带来致命的回眸;它在禁忌的黑魔法书中,晃动着满头蠕动的毒蛇,不祥地舔舐着爪间的鲜血。
——戈耳工,谜一般的生物,有如不祥的图腾,缠绕于历史的神柱之上。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戈耳工究竟是怎样一种动物。因为见过它的人,全都没能活着回来。
麻瓜们用充满敬畏的语气,将它描述成一个长着毒蛇长发、奇特瞳孔和尖利獠牙的女妖,能发出恐怖的咆哮,还能使看到它的眼睛的人化为石像。它的血液具有神奇的魔力——一半是能立即致人于死地的剧毒,一半是能使人起死回生的灵药。
魔法世界的巫师们,对这种带有原始色彩的描述不以为然。但是,几乎所有的魔法书,都对戈耳工这种生物缄默不提。即使是记载古老黑魔法的禁忌之书,也只是草草地几笔略过。
卢修斯仍然记得他第一次在禁书中看到戈耳工的情形——打开书页的刹那,一阵非人类的嚎叫,骤然刺透耳膜。书上,一个黑色蛇发女妖,扭曲着覆满鳞甲的身躯,疯狂地转动鲜黄色的眼珠,持续不断地发出骇人的咆哮。
他不禁一阵激动——终于在魔法书里,而不是在神话故事中看到这种生物了。他俯下身,仔细地研究书中的记载。然而,巨大的失望再次袭来。在那幅尖叫的蛇发女妖插图下面,只有这么几行小字:
“戈耳工,神话传说中的魔法生物。其血液可作为某种血统魔药的原料,也可直接用于制作剧毒药物,具体效用不详。
“注:因戈耳工在历史上无被捕获的记载,其外形特征不详。以上插图系根据麻瓜的神话而作。”
卢修斯叹息着,把厚重的黑色禁书,砰然阖上。
戈耳工的秘密,仍然埋藏在幽深的故纸堆间,无从解开。
所以,当他接到主人的指令,命令他到荒地边缘的裂谷收集戈耳工毒液的时候,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世上竟然真的有戈耳工这种生物的存在,这种致命,而又魅惑的生物……
那么,今晚的夜空,也许就是他的一生中最后看到的夜空。
在心底的最深处,他明白,自己即将成为殉道者,一个死在黑魔法的祭坛之上的年轻祭品。显然,那十三个食死徒同样对这个事实心照不宣。但是他们仍然来到了荒地,让自己魔杖的光芒,绽放成一朵鲜绿色的百合。
卢修斯用眼角注视着与他共同奔赴死亡的人们,浅蓝的眼睛中有异样的神色闪烁。很难说清那究竟是敌意,是理解,还是——悲悯。
前面的西弗勒斯,突然收住了脚步,定定地站在草丛里,凝敛不动,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卢修斯走上前,同样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慑。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沿着犬齿参差的边缘,弯弯曲曲地向无限的远方延伸。浓重得不留任何罅隙的黑暗,仿佛固体一般,挤满了长长的裂谷,甚至要向外溢出。
这密不透风的黑暗,似乎有着独特的魔力,吸引着人义无反顾地投进去,沉入最深的底端,撞击出绝望的回响。
——“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西弗勒斯抽出魔杖,将杖尖指向自己,轻声念了个飞行咒。他像只真正的蝙蝠那样飘浮了起来,伸展开黑色的长袖,缓缓地飞到裂谷的上方,然后逐渐下落。
搭档完全消失在裂谷中的时候,卢修斯才从那令人眩晕的黑暗中回过神来。他想起,他们绝对不能走散,如果分开行动超过一小时,那么两个人就都性命不保。
然而,他还是在裂谷边缘踟蹰了片刻。给自己念一个飞行咒飘下去固然是最方便的途径,但形象过于不雅——身为巫师世界凤毛麟角的贵族,像蝙蝠般穿着黑袍满天飞,实在是有失体统……
最终,卢修斯决定往自己的脚底念一个强力粘贴咒,这样他就可以优雅地“走”下裂谷。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裂谷的峭壁上压根就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而且在竖直的岩壁上还要走得气定神闲、风度翩翩,简直比跟一头巨怪空手搏斗还难。
当他“走”到谷底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苦不堪言。西弗勒斯站在谷底的一块岩石上,举着发光的魔杖,微微侧过头,盯着他。黑色的瞳孔里,仍然是一片茫茫的空白。
西弗勒斯用魔杖顶端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巨大的洞穴,然后从岩石上跳下来,先一步踏了进去。卢修斯也随之进入——他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用咒语将自己被汗水浸湿的白金色长发整理一新。
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怪异、深广的地底世界。嶙峋的怪石,从黝深的穹顶悬垂下来。仿佛是熔化后又重新凝固起来的巨大黑岩,成块地附着在洞壁上。突兀的石柱,从洞穴底部直插而出,若隐若现地闪现在魔杖的荧蓝色光芒中,像一个个鬼魅的人影,站在浓重的黑暗里,屏息等待着他们。
他们向洞穴深处走去。绕过密如丛林的石柱,攀爬上几十英尺高的巨岩,在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间摸索着前进。他们持久地、沉默地在洞穴中行走,举着发光的魔杖,搜索任何生物存在的蛛丝马迹——然而,他们自己似乎是这地底唯一的生物。有时,他们似乎听到了蜥蜴之类的动物沙沙地爬过岩壁的声音,但事实上那只是风穿透岩石罅隙的声响。随着他们越走越深,就连沙沙的声响也消失了,只有凝重的寂静,沉甸甸地压迫着周围的空间。
卢修斯的心底,有一个细小而尖锐的声音,开始嘶嘶地低语——这是一个陷阱。他们的主人布下的巨大无比的陷阱。根本就没有戈耳工这种生物的存在。他把他们十四个人派到这里,只是为了考验他们的忠诚。也许他会让十四个人自相残杀,最终活下来的那个人,将会成为他的心腹。这是一场食死徒的生存游戏,败者亡,胜者王……
透彻骨髓的寒意,渐渐蔓延到卢修斯的全身。那邪恶的嘶声,简直像躲在他的耳朵深处,直接冲着他的颅骨里低声细语——看吧,你们走了至少有两小时了,什么也没有出现,连一只蝙蝠、一条爬虫都没有。戈耳工是怎样一种神奇的动物,竟能不靠任何食物而生存下去?
承认吧,那个声音恶毒地笑着,承认事实吧。
所谓的戈耳工,就是你们自己。
不,卢修斯挣扎着反驳道,这个洞穴里除了他自己和西弗勒斯,没有其他食死徒的影子。他们不知道其他人身在何处,又怎能自相残杀……
——不对。卢修斯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明明看到,其他十二个人在不远处进入了裂谷。但是他走到裂谷底部的时候,却只看到西弗勒斯,其他人就像凭空消失似的,不见踪影。这很不正常,很不正常……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来。但是下一秒钟,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怔在原地。
仅有的一条路,被巨大的石壁隔断了——他竟然已经来到了洞穴的尽头。更为诡异的是,他的搭档西弗勒斯·斯内普消失不见了,就像其他十二个食死徒一样,销声匿迹。
卢修斯紧张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深紫色链子。十四块玉石,在魔杖的淡蓝色光线下散发着幽幽的紫光,没有一块变成黑色。这么说他们都还活着,却完全没有活着的迹象……
——“你在磨蹭什么?卢修斯·马尔福?”一个比耳语高不了多少的声音,阴森森地从脚底传来。卢修斯猛然一惊,本能地疾步后退,杖尖直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出现在蓝光中的,是石壁底部的一个黑洞,狭长、低矮、幽深。那个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再不跟上,就要走散了。我可不想被你这家伙拖累。”
那是西弗勒斯的声音。
卢修斯暗暗松了口气,脸上却还维持着原先冷漠高傲的表情。他走到狭小的黑洞前,再次踟蹰了片刻——显然,他不得不四肢着地,匍匐着爬进这个洞穴。如此有伤大雅的动作,简直比像蝙蝠一样飘浮在空中还要不成体统。马尔福家族高贵的血统,怎能允许他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行动……
“如果不想爬着进来,需不需要一个夺魂咒把你拖进来?”西弗勒斯讽刺的声音从洞穴里传来,“这方面我倒是很在行。”
卢修斯的眉头蹙了起来。他知道从一个食死徒的口中出现“夺魂咒”一词意味着什么。狠了狠心,他把天鹅绒长袍的袖子高高挽起,系在肩肘处,然后用抽出一根黑色发带,束起披散的白金色长发。
他用了极大的毅力,强迫自己跪到地上,双手着地,进入那个狭窄不堪的洞穴。西弗勒斯正匍匐在离入口不远的地方,转过头盯着他——“啊哈,”黑发的年轻人冷嘲热讽道,“真是罕有的景象,马尔福竟然会趴在……”
“闭嘴!”卢修斯低低地怒吼。那刻,他真恨不得一个阿瓦达索命咒就打过去。
西弗勒斯嘲笑完了,继续举着魔杖,单手匍匐着前进。卢修斯在后面谨慎地前行,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还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场生存游戏。眼前的景象,让他愈发觉得蹊跷——难道戈耳工就居住在如此狭小的洞穴里?难不成那是一种普通蜥蜴大小的动物?或者,这个洞穴通向另一个未知的地方?一个血腥的屠戮之地?
正在思索的时候,卢修斯的额头狠狠撞到了洞穴顶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他咝咝地倒吸着凉气,揉着疼痛的额角。“该死的,戈耳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藏在这种鬼地方?”他低声咒骂。
——“一种粉红色皮肤、长着紫色斑点、巨大的双头河马。”
西弗勒斯头也不回,声音平板地回答。
“真的?”卢修斯满脸狐疑。只要想到一头庞大的河马扭动着臃肿的粉红色身躯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想要砸点手头的什么东西……如果戈耳工真的是粉红色双头河马,他可以理解,为什么看到它的人都无一生还。
西弗勒斯仍然继续向前行进。许久,他才冒出这么一句——“假的。”
这次,卢修斯想打出两个阿瓦达索命咒。
也许不一定要用阿瓦达索命……他边匍匐行进边思考,听说有一个叫“塔朗泰拉舞”的魔咒,他倒是很希望看看,前面那个家伙在这狭窄的地洞里怎么跳舞……
不过,没等他施展那个魔咒,意想不到的状况就出现了。西弗勒斯停止了行进,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匍匐在那里——拿着魔杖的手折到了身后,前半身隐在黑暗中,从卢修斯的角度看,完全看不到他的脑袋在哪里。
“喂,怎么停下了?”卢修斯紧张地问。
闷声闷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卡住了。这一段太窄,肩膀过不去。”
卢修斯马上举高了魔杖,一反平常的冷漠态度,积极地说:“这种情况好解决,只要用一个强力粉碎咒,炸开岩石……”
“什么!”西弗勒斯的声音从岩石那边传来,听起来很震惊,“粉碎咒!你要谋杀你的搭档吗?你就不能用缩小咒或者变形咒……”
“闭嘴,不要怀疑我使用粉碎咒的能力。”卢修斯挥动魔杖,开始念念有词——即使不能让那家伙在地洞里跳塔朗泰拉舞,让一堆石头砸到他脑袋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粉——身——”卢修斯开始拖长了腔调念咒,将魔杖尖指向西弗勒斯上方的岩石,“碎……”
“嘭!”
一阵巨响,前面的岩石骤然迸裂,碎石飞溅,巨大的冲力震得整个洞穴都在微微颤动。西弗勒斯剧烈地咳着,把肩膀从岩石间抽出来,跌坐到地上,恶毒地瞪了卢修斯一眼:“你!咳咳——粉碎咒!索命咒岂不是更干脆!”
卢修斯茫然地盯着他,缓缓举起了魔杖。“我什么也没做。”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还没有念完咒语,那块岩石就自己爆炸了……”
“咳咳,岩石会自己爆炸的话,哑炮也能上天了……”西弗勒斯还没说完,就被第二次巨响震得扑倒在地上。大块的岩石,纷纷从洞穴顶部震落,砸到他们身上。
“该死的!”卢修斯用手护着脑袋,急速地挥动魔杖,施放出一个盔甲咒。杖尖射出幽蓝的光,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罩子,将他从头到尾笼罩起来。
“声音从上面传来!”西弗勒斯高声喊道,他正挣扎着从石块堆中爬出来,满身的灰和土——“是戈耳工!”
什么?卢修斯难以置信地朝头顶望去。震动的岩石,发出了刺耳的“轧轧”声,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骤然撕扯开,几道既深又长的裂缝,赫然出现。
他还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挡在他面前的盔甲咒就被击得粉碎,胸口被什么狠狠地撞上,力量如此之大,竟把他整个人冲到侧壁上,钉在那里。一阵眩晕之后,他看清了顶在自己胸口的东西——一条粗而长的闪着磷光的环节状物体,淌着粘稠的黑色汁液,在暴怒地不停扭动,却还是死死顶着他不放。
这样的环节状物体还不止一个,洞穴顶部又冲出了三条触手,狂乱地向西弗勒斯发动攻击。西弗勒斯侧身躲过了第一条的冲撞,又一个前翻闪开了第二条——“阿瓦达索命!”他举起魔杖高喊,刺目的绿光射中了第三条触手,竟然被弹开,反射到侧壁上,正好打到离卢修斯的脸不到两英寸的地方。
“喂!”卢修斯愤怒地叫道,“这才是谋杀!”
“少罗嗦!”西弗勒斯一把抓住那条袭来的触手,和它扭打搏斗。他在狭窄的洞穴里滚来滚去,还要提防其他触手的攻击,自顾不暇。当他被第二次击中后背的时候,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你!想点什么办法啊!”
那条触手仍然紧紧顶着卢修斯的胸膛,几乎让他窒息。他的魔杖,落在原来匍匐的那块地方。卢修斯艰难地伸长了手,拼命想要够到魔杖,无奈相隔几英尺的距离,怎么也碰不到。
“斯内普!用飞来咒!”他朝西弗勒斯喊,后者正翻滚着躲过其他两条触手的偷袭,手里还死死捏着一条触手,“把我的魔杖给我!”
西弗勒斯的脸因为搏斗而扭曲了起来,他抓着那条粗壮的触手,竭力将它拉离自己的脖子——那条触手狂躁地扭动着,不停地向他的脖子袭去,似乎是要勒死他。他在与那触手对峙力量,只要稍有松懈,它即刻就会缠绕上他的脖子。
瞬间,他抽出拿着魔杖的右手,指着卢修斯的方向喊了声:“魔杖飞来!”
他还想再次扼住那条触手,然而已经太迟了。触手挣脱了他的钳制,嗖嗖地绕上了他的脖子,迅速地收紧。
卢修斯的魔杖歪歪斜斜地飞了起来,却没有朝着它的主人的方向。卢修斯拼命伸出手去碰飘在空中的魔杖,终于碰到了它的末端——“魔杖飞来!”他大喊道。
魔杖终于飞到了他的手里,他深吸一口气,用杖尖指着胸前的触手,高声念道:“钻心剜骨!”
魔咒再次被弹开,击到了岩壁上。——“四分五裂!粉身碎骨!昏迷倒地!”卢修斯绝望地大叫,洞穴里充满四射弹开的绿光。不远处,西弗勒斯抓着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触手,发出一种咯咯的喉音,那是快被勒死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不行,魔法对它不起作用,不起任何作用……卢修斯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抓住顶在胸口的触手,拼命想把它拔出来,然而那触手顶得越发紧了。
“砍它……”西弗勒斯翻滚着挣扎,从牙齿缝间挤出这么一句话,“用剑……砍它……”
“哪来的剑?”卢修斯嘶哑地质问。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地面的碎石块上。
——“急速变形!”他吼道。
几个碎石块开始发光,飘浮着聚拢起来,融合成一个细长的带柄的金属物体。光芒消失了,一把银亮的长剑铿然落到地面。
卢修斯一把抄起长剑,使尽全身力气,朝胸前的触手砍去。那闪着磷光的环节状物体似乎畏缩了一下。“该死的!放开你那恶心的手!”卢修斯怒吼着,越加疯狂地向着那条触手劈砍。刀刃碰撞到粘糊糊的表皮,留下一道道的划痕。
最终,那条触手略微松开了,卢修斯拼命挣扎,从它的挤压下逃了出来,双手握紧剑柄,给它最为猛烈的一击。刀锋猛然嵌进那黑色的表皮,发出怪异的吱吱声。
那触手剧烈抖动了一下,忽然收了回去,钻进洞穴顶部的裂缝,消失无踪了。其他的触手也迅速地收了进去,只有缠着西弗勒斯的脖子的那条触手还留在那里,似乎是对猎物恋恋不舍。卢修斯匍匐着爬到西弗勒斯旁边,举起长剑拼命劈砍那条触手,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都碰撞出蓝幽幽的磷光。
“给!我!松!开!”每砍一次,他就从齿缝挤出一个词。
在十几次的劈砍之后,他终于整个砍下了那只触手。残余的部分,颤抖着缩回了裂缝。
西弗勒斯剧烈地喘息着,将绕在自己脖子上的那节触手扔了出去,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即使是现在,他乌黑色瞳孔里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卢修斯只能在那里面,看到自己的混浊的倒影。
忽然,卢修斯发现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皱着眉头,用一种怪异的神情盯着他。确切地说,是盯着他的手腕。
他抬起了手腕。那串深紫色的手链,在黑暗中闪着微幽的光。然而,有三块玉石,已经永久地失去了光泽。
它们转变成了深黑色。
就像三枚黑色的图腾,标志着厄运、梦魇和死亡,刺目地环绕在他们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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