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燃情外传Ⅰ：《豪情岁月》第七回 白鸟的投资
众目睽睽之下，那把椅子就在克鲁姆臀卝部碰到它的瞬间散了架。这位刚刚走马上任的新队长猝不及防，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倒在碎木料中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
“哇啊！”白尾鸢禁不住惊叫出声，他的脸刷地白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身旁的白腹鹞哼了一声，同时竭力掩饰住嘴角的讥笑。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尾海雕在周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发出独属于他的可怕笑声，他张大嘴前俯后仰，简直透不过气来，人们几乎都能看见他咽部深处颤抖的扁桃体。两股眼泪像喷泉一样从白尾海雕的眼角汹涌而出。
“天呐天呐！”白尾海雕显然对现场人都吓呆的效果十分满意，他挥舞着胳膊上蹿下跳。“队长陛下没用任何粉碎咒就轻易把椅子打碎了，好恐怖啊！好厉害啊！德姆斯特朗的王牌找球手，果然是实至名归！”
他的话像引爆了一枚小炸卝弹，整个会议室顿时哄堂大笑。甚至连教官本人的嘴角都抽卝动了一下，仿佛他自己也要微笑似的。在这乱哄哄的噪音声中，仍旧没有人注意墙角黑暗中的盖勒特。白尾海雕作出这场闹剧之前，他已经看见这小子的魔杖在袖口伸出头来朝那把椅子点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等大家都开始起哄喧哗的时候，盖勒特也纹丝不动。自始至终他都板着脸一言不发，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场滑稽戏表演。
“安静！”加勒吉尔教官猛地大喝一声，满屋子人立即像沸腾的魔药突然被丢进冰块，眨眼间就静止下来了。
“克鲁姆同学，今晚你作为高级学生代表，负责接待霍格沃茨代表团。”教官居高临下地看着刚刚爬起身、脸色已经气得发青的克鲁姆。“至于吕西安·雷德尔先生，你已经为自己赢得一个星期的禁闭，下周你的餐盘里只有稀粥！如果哪个小流氓敢把自己的食物匀给他，我就亲自开除他！”
说这话的时候，教官那双危险的黑眼睛朝白尾鸢和白腹鹞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个笨蛋，偏要惹这个乱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当学生们从会议室鱼贯而出的时候，白尾鸢和白腹鹞故意拖在了后面。白尾鸢背着挎包，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吕西安只是想替白鸟们在克鲁姆眼里刷刷存在感罢了。”白腹鹞平静地说，看他的表情显然对白尾海雕的恶作剧感到得意。
“别傻了，克鲁姆会以为是咱俩指使白尾海雕这么干的。你难道没注意他临走时看我的表情么？简直像恨不得把我推进冰川里似的。那计划……得抓紧了。”
“没看见。”白腹鹞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我只看见格林德沃的表情像是想杀人。”
数小时后，德姆斯特朗城堡外围的蝾螈酒吧。
“行了，盖勒特，不就是八十加隆奖金么？这点钱就算丢在地上，你父亲都懒得弯腰去捡。”
妖精纳尔拉克蜷曲的手指一边用脏抹布把一只高脚杯擦得更脏，一边竭力想忍住笑安慰着坐在吧台上的年轻人。此时的盖勒特满身酒气，头发也乱了，衣服皱皱巴巴的，一副颓废的样子。他撑起眼皮茫然地凝视着翻着泡沫的威士忌，但什么也没看见，周遭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空洞卝洞的。
眼下整个酒吧只有纳尔拉克和盖勒特两个人，所有的小精灵都跑到德姆斯特朗的中央厨房作帮工去了。现在正是霍格沃茨学生代表团在德姆斯特朗礼堂参加欢迎晚宴的时间，盖勒特却放弃了大快朵颐的机会溜到这被世人遗忘的偏僻角落喝闷酒，足见他遇到的烦心事相当严重了。
“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二世祖？”盖勒特机械地问道，眼神都显得呆滞和暗淡。
“你自己不也是个二世祖么？”纳尔拉克终于对擦杯子失去了兴趣，他点上了一支大雪茄。“克鲁姆既然有钱包装一支球队，那对德姆斯特朗整体能力的提升是大有裨益的。孩子，魁地奇不是一个人的赛场，你需要支持者和胁从者。不过依我看，七把飞天扫帚并不足以收买人心，有些东西比扫把重要得多。”
“唉，唉……”盖勒特叹息着，他的神情显得很沮丧，显然此时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可悲又令人丧气的念头儿。“这下可好，我马上就要成为整个德姆斯特朗的笑柄了。我父亲送我来上学，就是要我拿到那个象征队长的纯金飞贼……我让他失望了……纳尔拉克，我在德姆斯特朗四年了只有你一个朋友，尽管你是花钱买来的，但我还是谢谢你今天没收我酒钱。”
纳尔拉克干笑了一声，显然盖勒特这一反常态的倦词也令他感到些许尴尬。
“其实你不能参赛也没什么损失，我听说那个珀西瓦尔·格雷维斯厉害得很。他还是伊法魔尼的级长和决斗部部卝长……如果你和他对垒，难保不会吃亏。”
“格雷维斯……如果比赛的时候他不能把克鲁姆打得落花流水，我就找机会亲自收拾他！”
“不过话说回来，今晚好像霍格沃茨的级长也来了……但现在不说这些闲杂人等了，上次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纳尔拉克神秘地朝盖勒特挤挤眼睛，一个方形纸包推到了金发小子跟前。就在这一刹那，原本醉眼惺忪的盖勒特眼睛突然亮了。他没说话，赶紧拆开纸包。果然，里面是十二枚金属子弹。
“麻瓜的杀伤性武器很难越过德姆斯特朗的警戒封卝锁线，为了把这些宝贝弄进来，我可是豁出老命来了。”纳尔拉克骄傲地说，显然他为自己穿越封卝锁线的勇敢和机灵感到得意。
“别告诉我父亲。”金发小子随口丢了一句，他的指头摩挲着子弹壳，掂了掂分量。终于，他露出了今晚第一丝微笑。
“你摆卝弄麻瓜的武器想做什么？”纳尔拉克又问。
“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如果我拿一份情报和你交换呢？”
盖勒特抬起头，眼里流露出好奇的光，妖精显然当他是默许了。
“你父亲来信告诉我，让我关注下麻瓜的钢板建材生意。他几乎用很明显的暗示提醒我囤积钢板和木料，以及金属铆钉。”
盖勒特细细品味着这番话，高迪总是在出人意料的时刻做出匪夷所思的决定，但神奇的是事后盖勒特总能发现父亲高瞻远瞩，他的决定正确无比。这次那老小子又想干什么？
“你的情报一钱不值，不能换取我的秘密。”盖勒特大大翻了个白眼。
“呸！你这奸滑的小子——”
吱呀！
蝾螈酒吧的木头门突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推开了，纳尔拉克和盖勒特同时扭过头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不去参加晚宴，反而跑到这空荡荡的酒吧里。门口站着一个瘦削的、披着德姆斯特朗标准血红色衬里斗篷的男生，他头上还戴着一顶帽檐完全遮住眼睛的巫师帽。尽管相距十多英尺的距离，盖勒特还是看清此人帽檐下半张白煞煞的脸，同时一股只能由第六感官感觉到的、火一般的目光朝吧台的两人射来。
盖勒特瞥见纳尔拉克丢给自己的眼色，于是他迅速将那些金属子弹全部揽进衣袋。
那戴宽檐帽的男生坐到了盖勒特身旁空着的转椅上。
“波尔多红葡萄酒，加白砂糖。”神秘来客平静地说，盖勒特斜着眼睛打量此人鬓角落下的一绺黑发。
“今天小店打烊了，明年再来。”纳尔拉克面不改色。
“还要一片鲜奶吐司，明年来取货。”
“这么说……”盖勒特直起了身子，他开始双目炯炯地直视对方，“你是‘乌鸦’的人？”
来客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纳尔拉克立即会意，“盖勒特，我出门透透气。”
妖精走后，酒吧里只有盖勒特和那男生默然无语。
“乌鸦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才答应做他的猫头鹰？”金发小子冷静的语调里流露出不咸不淡的讥讽。
“一块刻着亚历山大大帝丰功伟绩的古老金砖。”说着此人将手放到桌上，指尖轻轻一弹，一片纯黑色的乌鸦毛就飞到了盖勒特眼前。显然这是验证身份的名片，面对父亲派来的人，盖勒特不得不重视起来。
“敢问大名？”
“R·A·B。”
盖勒特再次仔细打量这个男生。一个傲慢到不屑于留下全名、溜出热闹的晚宴并孤身来此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你要替乌鸦传给我什么口信么？”盖勒特说话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沉，该不会父亲已经知道自己没当上魁地奇队长所以故意派个人来羞辱他吧？如果真是那样，他绝对会让眼前这小子最后爬着回城堡。
啪。
一块亮晶晶的棕黄色东西拍在了盖勒特面前的桌子上，后者低头一看，只觉得心里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那是一块鸟蛇蛋大小的漂亮琥珀，只是凝结在其中的根本不是什么上亿年前的昆虫化石。
琥珀里裹藏的，正是现在属于克鲁姆队长的纯金飞贼！
盖勒特抬起头盯着那男生，一时间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只有一个小时来偷梁换柱。”这个自称R·A·B的男生开口了，他的眼睛还藏在帽檐阴影下。“欢迎晚宴结束后，克鲁姆就会回公共休息室向大家炫耀这玩意儿，抓紧时间吧！别忘了还得余付出我赶回寝室的功夫。”
盖勒特简直惊讶极了。他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东西，现在居然被送上门来。不过他仍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存心戏弄他，但是盖勒特知道他很快就会判定飞贼的真伪。
他把手放到了琥珀上，果然，盖勒特的掌下跃出宝蓝色的光芒。琥珀慢慢趋向透明，它在空气中慢慢蒸腾融化，最后一点点分解尽净。那只宛若通灵的金色飞贼终于在盖勒特掌心里微微颤抖起来。只消几道无声的魔咒，盖勒特就明白了这是货真价实的崭新飞贼，而自己成了第一个触碰到它的人。
这只飞贼已经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
“我认得你。”盖勒特透过飞贼银色的翅膀盯着对面男生的半张脸，“你是克鲁姆的人，为什么要帮我？仅仅为了一块金砖？”
“狡兔三窟，你是个值得投资的对象。”
“首鼠两端，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你不得不信。”
话音刚落，那男生就掀开了自己的巫师帽。自然黑的头发，微微泛着夜空的幽蓝之光。短短的一瞬间，盖勒特与他目光对视。只不过此人的眼睛漆黑如墨，吞噬了所有的亮光，连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没有反射卝出来。
“我接受你的礼物了。”盖勒特把卝玩着金色飞贼，看样子他很高兴。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略微锈暗的飞贼来。那是在魁地奇训练中盖勒特顺手牵羊来的，他略施小计，就把它焕然一新，几乎与那真飞贼不相上下，然后在那男生冷漠地注视下，琥珀重新将冒牌货封上。
寡言的信使站起身，他只是浅浅地向盖勒特点了下头就戴上帽子，拿着琥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盖勒特看见那人一跨出酒吧的大门就朝着城堡方向一阵疾跑，犹如荒野中的石楠花，被猎猎的狂风席卷而去。
“这东西借给你安置战利品吧。”纳尔拉克从吧台底下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号的金色笼子，“以前是用来装康沃尔郡小精灵的。”
“我只是暂借，以后我会用更稳妥的方式藏匿它。”盖勒特爱怜地抚摸着扑扇着翅膀的飞贼，就像抚摸情人的头发，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塞进笼子。“好宝贝放在笼子里可惜了，我要把它放在身体里才安心。”
“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纳尔拉克狐疑地说，“你父亲怎么会派他来送你飞贼？”
“一个居心不良的人。”盖勒特平静地说，“他的见面礼没有问题，事情就更加可疑了。如果他是为克鲁姆办事的，那么这个飞贼肯定是陷阱。没有……飞贼并没有恶咒或其他黑魔法的痕迹，他有乌鸦的羽毛，证明这个R·A·B确实是父亲派来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在我眼皮底下搞什么鬼把戏。”
“R·A·B？听着就像个间谍的代号。”纳尔拉克正色道，“德姆斯特朗是个云谲波诡的地方，虽然你没当上校队队长，但不代表可以置身事外。多加小心吧，你父亲给我安排的工作是监视你的不轨行为，但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损失一大笔酬金的。”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奇怪的预感。”盖勒特看着笼子里嗡嗡飞着的飞贼，神思游离到天外去了。“这所学校，有东西进来了……啧，就像是我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克星来了一样。”
“可是克鲁姆一直在啊，你认识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敢肯定，和克鲁姆没有关系。”
“哦？照你这么一说，我想起球队里有个匈牙利籍的追球手……叫什么、什么韦斯莱还是啥的，他是德姆斯特朗一群不良少年的头目，据说也很有两下子的。”
“韦尔斯利……我知道他，球场上打过照面，但从没说过话。如果又有这么个家伙和我争首发追球手前锋的位置……妈卝的，我的头可要开始痛了。”
“乔治娅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魔王的头恐怕要开始痛了。”
高迪·格林德沃身体舒展如同一只张开翅膀的鸟，他斜倚在宽阔的梅林神殿角落里的华贵软塌上，正用自己的手背抚摸着身边一只机警的乌鸦。而被他召唤的女祭司正站在神殿正中，冷冷的天光从穹顶射下，将那个随着吟唱轻卝盈漫舞的女人笼罩其中。
“你现在还相信那个混血的孩子就是命中注定的人么？”女祭司手持如风般飘扬的长纱，她正试图进入迷狂状态，以期待进入诸神智慧的冥想世界中去。预言家所得到的神谕，无不是以这种半催眠式的方法获取的。
“外室留给我的孩子，一个就足够了。”高迪平静地说，他的目光移向了近在咫尺的水晶球。那透亮的球体中心慢慢渗出金色的光晕，很快灯火辉煌的德姆斯特朗城堡就显现出来。“——而且，我已经不打算再迎娶女人了。”
缓慢飞舞的长纱忽然落到了地上，它的主人就像脚下一空跌落一层，所有的动作赫然停住。
“顺便告诉你，英国的那个布莱克家的夫人因病去世了。她的鳏夫膝下有三个孩子，急等着续弦继室。你们都知道，他们是纯血望族，很多人家都翘首期盼和他们联姻……乔治娅娜，你觉得那个西里斯·布莱克①怎么样？配得上你么？”
“自打那次你拒绝了布莱克家的寡妇，我以为你和英格兰那边再无来往了呢。”乔治娅娜拖着长纱裙向自己的弟弟走来，曳地的裙边像翻滚的溪流涓卝涓而过。
“就在前几天的万圣节假期，布莱克的小儿子突然找上门来为他鳏居的父亲提亲。”高迪慢悠悠地说，他冷漠的绿眼睛里泛出迷离的光。“他甚至还送我一块罕见的金砖做见面礼，上面刻着亚历山大大帝丰功伟绩的铭文。”
“这样珍贵的东西贡献出来仅仅是为了托你提亲？”乔治娅娜坐到了弟弟身边，她的手轻轻搁到高迪此刻赤卝裸而健硕的大卝腿上。
“还不光是这样，他自告奋勇要将那只纯金飞贼从德姆斯特朗魁地奇队新队长那里偷出来送给盖勒特。你能猜出这孩子为什么做这种对他毫无用处却对我们大有好处的怪事么？”
“联姻恐怕是个幌子。布莱克家的老爷年事已高又拖有三个孩子，咱们的父亲不会愿意。”
“所以，婚事取消是计算之中的。年轻的男孩有雄心壮志，现在就在为将来铺路了。”
姐弟俩的眼睛同时望向水晶球，他们看见德姆斯特朗的白鸟们在礼堂角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中间没有盖勒特的身影。接着，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瘦高男生站了起来，他的魔杖插在腰带里，在周围男生的起哄声中昂首挺胸地向门口走去。
“这个孩子有点意思。”高迪说着斜着眼睛打量姐姐的脸，“我在你身边看水晶球的时候，他经常出现。不过，他和盖勒特一样是个混血。”
“你到底在暗示什么？”乔治娅娜也和弟弟目光相碰。
“马其顿国王腓力的儿子亚历山大血统并不纯正，他父亲一直渴望继室能生出卝血统纯正的儿子继承王位。但青史留名的只有亚历山大，那个不被家族特别重视、但是能力卓绝到不可思议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王。”
高迪说着敲了敲那块刻着铭文的金砖，“布莱克家的儿子如同一只目光清澈锐利的兀鹫，也看中了黑魔王这块肥肉。趁着盖勒特显露真正锋芒前做好投资，这才是天生的商人。”
“正如你和那妖精已经囤积麻瓜的金属钢材一样？高迪，你最后要把这些东西卖给谁？”乔治娅娜的手已经探进弟弟洋溢着雄性魅力的地方。
“早晚你会知道的，到那时我会给你置办一份无与伦比的嫁妆。不过现在，我想还是——”
他的后半句话隐没在接吻的靡靡之音中。在梅林神殿的卧榻之上，姐弟俩赤卝裸的大卝腿令人心颤的颤抖起来……
而就在同一时间，一道闪电宛如从天而降的霹雳狠狠击中了白尾鸢的身体。他整个人被横抛起来，然后狼狈地落在已经躺了一地的霍格沃茨学生中间。等到眼前那并不真正存在的凤凰之火燃尽，他看见了一张素净的脸朝他俯了下来。
白尾鸢所能记得的，只剩下对方飘扬在空气中、宛如奔腾熔岩的火焰色长发，以及那人胸前一枚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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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作者注：这位西里斯·布莱克是官方布莱克家谱中第二代西里斯，即小天狼星的曾祖父，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的长子。
上一回：GGAD·燃情外传Ⅰ：《豪情岁月》第六回 餐桌上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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