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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四十回 旧年风月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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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子沉默过去,探监者的目光落在了维达此刻跟触了电一般痉挛着的下唇上。那张苍白而惊恐的脸打着走投无路的烙印,恐惧和悲愤交织在一起的神情谁都能看得出来。白兀鹫立即断定,这个女人已经被惊吓得失去理智了,于是他摆出一副愉快而漫不经心的可恶样子。

“可怜的小傻瓜,看看你,脸都吓得灰白了。”那只还戴着手套的手从铁栅栏的空隙里伸进去,指尖轻轻扫过女巫眼角摇摇欲坠的眼泪。“我也早就告诉过你,姑娘,乖乖闭上你那惹人爱的嘴巴。如果因为一时激愤而得罪此刻唯一能救你命的人,有点得不偿失呢!”

维达微微闭上眼睛,她的眼泪在睫毛上颤抖,听凭那只手如麻雀啄肚皮一般在自己的皮肤上跳跃,然后慢慢滑向开满欲望之花的幽深沟壑。维达似乎在心中下定了一个决心,她抬起手,将别在自己领口的一枚珍珠胸针摘了下来。然后她睁开眼睛,朝白兀鹫露出一丝暧昧不清的微笑。

“你要是肯帮我一个忙,那我会倾尽所能感谢你的仗义相助。这颗珍珠其实是中空的,里面填满了强力黑火药……我留着它原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害怕在监狱遭遇——不过我想他比我更需要它。雷古勒斯,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勇敢而高尚的绅士。”

维达把珍珠胸针放到白兀鹫的手套中,她两眼噙着泪,声音哀婉而动人,就是石头人听了也会心地软下来。

“这火药是纯粹的麻瓜制品,刑场附近的筛查魔咒只会识别黑魔法,对麻瓜的危险品并不敏感。你有得天独厚进入场地的条件,瞅准时机把胸针丢进厉火中合适的位置上……他的痛苦瞬间就会结束。”

维达诉说的时候,白兀鹫纹丝未动,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听完最后一句,他久久盯着这个孤注一掷的女人看,半晌他才露出一丝前所未有的狞笑。

“我真没想到,连你都想杀他!”

这话出口的时候白兀鹫已经出奇地愤怒了,但他还是花了几秒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如果我告诉你,往格林德沃的火刑柴堆上丢炸药的后果是——我也会因杀他而死——你会怎么样?”

“你不必站得太近,用魔咒把胸针托上去……那种高度的爆炸,足够给你躲闪的时间,你肯定不会被炸死的。“维达显然错会了白兀鹫的意思,但她此时显然已经心慌意乱,顾不得思量这其中的细节了。

“假设我愿意冒风险,替你办这件……很麻烦的事,你打算拿什么回报我?”白兀鹫声音平板地问,他两眼泛出坟墓般的死光,紧紧盯着脸色瞬间变得如灰烬般颓败的女人。

“……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维达咬着嘴唇说,她眼睛盯着自己的领口看,时不时往栅栏外偷瞄一眼。

他俩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瞥着你。一对出身名门的男女此刻却如同最下流的暗巷里眉来眼去的嫖客与暗娼,彼此看一眼就是互相传递带有密码的暗号,于是他们心下了然。

这笔交易就算成了。


白兀鹫最终拿到了酬劳,不过他并没有将手中近乎攥出血的胸针朝厉火丢过去。

柴堆被点燃后,他度过了人生中最为难熬的十多分钟,恐怖的热浪掀起他的黑发和猎猎作响的长袍,逼得白兀鹫不得不连连后退。这时候他所能做的,仅仅是用手挡住脸而已——他害怕格林德沃会望向自己——那种眼神甚至比蛇怪的直视目光更有可能将他置于死地。

邓布利多意外地从天而降使得白兀鹫摆脱了纠结的漩涡,这个毕生都高傲如冰的男人不得不承认在这场烈火的考验中他是彻底惨败,而临阵退却的行为被他自己视为毕生难雪的奇耻大辱。为了弥补心灵的空洞,白兀鹫在转移刑徒的过程中耍了手段,非法将维达·罗齐尔从即将闭合的厉火金属箱里如假包换出来,之后秘密地把她送到位于哈德良长城①以西的赫夫帕夫修道院。

维达因为格林德沃奇迹般生还而兴高采烈,于是她遵守诺言对未婚夫百依百顺。白兀鹫则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他只能骑在维达身上死死卡住她的脖子来发泄。直到维达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发誓对白兀鹫忠贞不贰,后者才不甘心地撒开手。

他并非不为格林德沃的死里逃生而感到高兴,只不过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这群傲气直冲云霄的白鸟们居然欠了邓布利多的天大人情,他相信很多人和他所想的一样,邓布利多根本不配担当这一角色!在决斗之前,邓布利多的名字被大家的口水喷了无数遍,现在他们主子的命居然要这沽名钓誉之徒、这个投机分子来救,这怎能不让人怒发冲冠?


房门紧闭的卧室里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一束细微的烛光透过锁孔照亮了白兀鹫的一只眼睛,他看见格林德沃修长的手指如弹拨琴弦般在维达影影绰绰的发丝间滑动,接着落到她瘦削的肩膀、纤细的腰,甚至将窥视者肌肉里的琴弦都撩拨得热烈起来。

其实从白兀鹫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有把眼睛贴在锁孔上偷偷观察他人的怪癖。那时候布莱克家族的第一支成员都住在哈德良庄园,家中女眷众多但各在各的房间生活。他观察自己的姐姐莱克莉丝,她喜欢在只摆着邓布利多照片的闺房里梳理头发和自我陶醉;他甚至还暗暗观察刚刚新婚、丈夫却长期外出的表侄女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独自在空房里刺绣挂毯,那时候的沃尔布加温柔娴静,完全不似现在疯疯癫癫……

正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白兀鹫的间谍生涯可谓顺风顺水。他自己永远锁着的房间里任谁都没有进去过,那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窥镜和袖珍望远镜,被魔法改造过的、藏在领结里的窃听器,各种伪造的学历、护照和密码本等等。他知道自己难登大雅,所以安于天命在阴暗的地方做其他人不屑去干的脏事,比如现在把眼睛贴在锁孔上这件事。

暧昧的柠檬色烛光下的胴体灼灼发亮,他隐约看见一条满是鳞片的鱼尾在翻腾跳跃。接着就是维达脑后的头发被扬起又散落在光裸的肩背上,格林德沃的两臂环抱在维达身上,他们如同兴奋不已的八眼蜘蛛释放出层层叠叠的黏丝将彼此包裹住,肢体有节奏的律动如呼啸的风声在两人的身体里穿梭。

格林德沃果然如白兀鹫所期待的那样将最恰到好处的角度呈现给此刻唯一的窥视者。属于白兀鹫的白鸟领针除了蝴蝶刀之外,还能变成一架微型的针孔摄影机,频率极快又极其轻微的咔嗒咔嗒声拍下了这些价值连城的精彩照片。白兀鹫终于移开目光,他小心地将领针藏在领带后面,脸上露出一丝略带狰狞的满足。

房间里静下来了,静地能听到微颸穿过窗缝的呜咽之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白兀鹫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又重新趴到门上透过锁孔想看看里面的两人是不是睡着了。

结果锁孔的对面,是一只暴怒的金色眼睛决眦欲裂!

在这恐怖的一瞬间,白兀鹫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衬衣都被冷汗浸湿了。他魂不附体,赶紧飞快地闪倒在一边,吓得牙齿都咯咯作响。门并没有被推开,白兀鹫朝自己那只有着十二根指针的金怀表看了一眼,控制剂的药效刚刚到两个小时。

他接下来所能记得的,只剩下落荒而逃的匆忙。


三日后,哈德良庄园。

这条狭窄逼仄的地下通道非常昏暗,由于寒气逼人,白尾鸢不得不把妻子亲手缝制的斗篷裹紧。尽管手持魔杖,但是走在前面的赶路人却举着一支火把照明。这条地道显然许多年都没有人用过了,到处都是灰网,他们出于安全考虑才使用明火,因为火焰熄灭的时候就可以及时得到缺氧危险的警示。

“雷古勒斯,你要带我去哪儿?”白尾鸢轻轻咳嗽几声,他的问话有气无力。很长时间以来,他都被病魔缠身,这来源于他早年的伤痛。

就在这个晚上,白尾鸢被白兀鹫领到哈德良庄园一个古老宽广的大书房里。这书房至少已经是一百多年前就有的,所有的大部头都蒙着岁月的尘埃。一面弧形的书架旋转出一道暗门,里面是通往未知的神秘地道。显然,这密道是哈德良庄园的秘密。

前面的兜帽人在一扇近乎朽烂的木头门前停了下来,他将火把插在墙上生锈的金属架上,然后转过头摘下兜帽。白兀鹫的脸看上去比从前更加苍白,简直就像他本人的僵尸直挺挺杵在那里。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两千年前修建哈德良长城的罗马皇帝运输建材的地道,它是布莱克家族最深层的秘密之一,我的祖先为了躲避麻瓜和战火利用了这条地道。直到我高祖母的时候,地道被她用来做约会情人。它的出口在一英里之外赫夫帕夫修道院,无论是谁只要进入修道院里就会受到梅林的庇佑,外面的巫师没有魔法部的特许证明无法进入。约翰尼斯,你现在一家人藏在我姐姐留给我的房子里可以说万无一失,因为我是保密人。但如果发生意外,我的意思是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如果我突然死去——”

白兀鹫制止了白尾鸢要反驳他的意图,他继续说道:“假如我身遭横祸,那么哈德良庄园就岌岌可危了。这事一旦发生了,我要你从这条秘密通道逃离庄园,前往修道院避祸。即便只剩下你自己,你也一定要来!如果我死后伏地魔的党羽发现了隆巴顿一家都在哈德良庄园,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约翰,你一直是个坚强的人,我之所以说这些不是要吓唬你,你的神经自然也不会像孩子们那么脆弱。你要记住,假如……我只是说假如,你的女儿女婿和外孙都遭遇劫难,你也不要做蠢头蠢脑的无谓牺牲,顺着通道前往安全之地保全你自己,这才是我把你一家人安排在哈德良庄园里的目的。约翰尼斯,你记住了么?”

白尾鸢的脸现在甚至比白兀鹫的还要苍白,他激动了好一阵子且说不出什么话来,最终他点了点头,像是在做这辈子最大的决定。

白兀鹫默默看了这个老朋友一会儿,然后他以一种十分自然而放松的态度将一个羊皮纸包从衣袋里掏给他。白尾鸢狐疑地接过来,打开纸袋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摞照片。他简单翻看了下照片上的内容,脸上甚至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直接把这些照片放到火把上点燃了。

“这些照片原本都是在保险柜里的,你却如此轻率地把它烧掉。”白兀鹫并未阻拦白尾鸢的行为,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

“别再私下传阅关于格林德沃私生活的任何影像资料了。”白尾鸢声音平板地说,听他的语气完全琢磨不出他在看到照片后是怎样复杂的心理活动。“现在风声鹤唳,一旦照片落到敌人的手中,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白兀鹫发出一声悠长而浑浊的叹息:“都到现在这个关头了,你竟然还在为格林德沃掩饰。大家都以为他很自律,从来都和属下的妻子清清白白……可事实上呢?保罗说得没错,有老婆的人在格林德沃身边都要当心。”

“你别想蒙我。”白尾鸢烧掉了照片,火光在他眼底闪烁着。“雷古勒斯,你从来就没有和罗齐尔小姐结过婚。”

“真的?”白兀鹫冷笑一声,“那我的儿子是从哪里来的?”

“可能是你的其他情妇生的。”白尾鸢转过了脸,他还是面无表情。“赫夫帕夫修道院的修女如果有怀孕的迹象,院里栽种的白玫瑰就会一夜变红。可惜修道院唯一一次白玫瑰变红的记录是千年以前……雷古勒斯,你的私生活我不想过问,但我也希望这一点上你和我保持一致,对主子的情况闭一只眼,大局要紧。”

他们都不说话了,白兀鹫抱着肩盯着火光,白尾鸢则盯着他的侧脸看。

“伏地魔那边现在是什么动静?”

“不知道!”

“……”

“……”

“……”

“……他现在已经开始派食死徒暗地里查访生于七月底的男孩,高锥客山谷附近已经有他们的影子晃动。你可以择日到那个麻瓜的树屋去了。”白兀鹫不情不愿地说。

“你今天有点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白尾鸢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过我敢说等伏地魔死了,你就可以从这种生活中摆脱出来,和你的儿子相认了。你难道不期待那一天么?”

白兀鹫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这套说辞我已经听了多少年了,我为白鸟出生入死到头来得到了什么?格林德沃霸占了我的女友,你不给我撑腰就算了,还急着息事宁人……你就这样纵容他欺负你的藩邸旧人?约翰尼斯,从白肩雕的订婚舞会起,你就把格林德沃给惯坏了。你别忘了,格林德沃说到底不过是个贱婢之子,跟我们从来不是真正的一路人。”

听了这番牢骚,白尾鸢反而露出了微笑:“这些年轻时的荒唐往事还这么耿耿于怀?你还真是个孩子。格林德沃或许脑袋不太健全,我们更应该对他宽容。”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是白兀鹫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随口问出来的,但是在白尾鸢心里却宛如炸雷般把他的视听震得摇摇晃晃。他开始疑心白兀鹫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恐怕就是想问这个问题,于是他给了对方一个含糊其辞的回答。

“他们没什么关系。”

白兀鹫听出这句话含有警告其到此为止的意味,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急转而下。他只是匆匆戴上兜帽,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推开门走出地道之外,在茫茫夜幕中幻影移形了。

————

①作者注:哈德良长城(Hadrians Wall),位于英国的不列颠岛上,是罗马帝国在占领不列颠时修建的,从建成后到弃守,它一直是罗马帝国的西北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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