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绯

哈利波特公众号：戈德里克山谷

《GGAD燃情系列》角色评析：长夜凄凉吊孤愁——阿不思·邓布利多（二）

二、阿不思·邓布利多 → 凤凰福克斯

盖勒特·格林德沃耗尽了阿不思生命中的全部热情，因此阿不思处理身边其他人的感情问题是非常冷静甚至到了冷漠的程度。这种特质通常在外表不太表现出来。有些人的粲然一笑如春回大地，但是他洒在你身上的阳光并不是温暖的。阿不思就长期处在这种状态中，他所笃信的东西正是他没有的，即爱的能力。

人生中总有一些东西是不能透支的，其中一个就是爱。因此阿不思已经做不到对提贝卢斯、福克斯或者纽特再产生什么“爱”来（临死也拒绝见他们），尽管这三人的情况都各不相同，根本原因却是一样的。

阿不思与福克斯之间不是没有距离的，这种距离比他们俩与格林德沃之间的距离更加遥远。从福克斯的角度看，他与阿不思有心理距离是源自他对主人的敬爱与尊重（福克斯对盖勒特可没有这么崇高的感情）；但是阿不思对凤凰的感情要复杂得多，他其实没法单纯地把福克斯当成推心置腹的宠物，那是因为当年得到凤凰的时候，盖勒特曾经告诉他：

“我想凤凰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无论是生是死。”

所以福克斯跟在阿不思身边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带给主人的却是隐痛。盖勒特逃离高锥客山谷后，阿不思烧了盖勒特留下的所有东西（死亡圣器挂坠，以及一件被凤凰拿去垫窝的黑衬衣除外），差点把福克斯也给烧了。阿不思每次看到凤凰，总免不了想起某个人来。所以他对待福克斯永远不可能像其他主人和宠物闹在一起那样欢愉。就他们密切的主仆关系来说，阿不思对凤凰是比较客气的（与这种暗伤相比，福克斯暗中与盖勒特串通合谋算计主人反倒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盖勒特对待自己的宠物食羊兽安东尼奥总是动辄呵斥。这在一定程度上讲他俩之间没有什么距离，太熟悉所以就太随便，口不择言，无需动脑。

当人形的福克斯受魂器影响而做出向阿不思“求爱”的表示时，阿不思表面上是有些吃惊的。其实他内心最最隐晦的地方，恐怕对此也是有所预感的。首先阿不思在福克斯身上做实验，把他变成人形的动机就是可疑的，这与阿不思成年累月的夜间孤寂有着一定的因果关系。福克斯变成人形，要求自然就会比做鸟的时候多，开始有了人的欲求。

福克斯的天地很窄，偏偏这么小的人际圈子里挤进来两个绝世孤品。盖勒特是个滑头，唤不起福克斯的尊重来。凤凰只愿意和盖勒特这样的人一起吃喝玩乐干点坏事（安东尼奥也这么想），不愿意与他共享灵魂中的浪漫。所以福克斯把自己的爱交给阿不思，简直是理所当然（甚至可以说野心有点太大）。

这里必须注明一下，对于盖勒特的美色和雄性魅力，福克斯的反应也并非真就那么超脱。他在盖勒特靠近的时候也会有神经上的躁动，只是相比其他受到蛊惑的人，福克斯的情况还算轻微，不会那么容易被魅惑术妖惑。

福克斯与盖勒特并不相似，他也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格皇代替品。就整体而言，阿不思还是把福克斯看作一个孩子（尽管凤凰比他大一千多岁），所以对他格外包容。即便福克斯伙同盖勒特制造了预言事件后被霍格沃茨开除出去，他所在的打工地猪头酒吧也是阿不思控制和保护的势力范围。尤其是福克斯因为是邓布利多的宠物而受过罪，阿不思总是在目光长远的地方小心爱护他。

但是阿不思特别忙甚至揪心的时候，也会忽略福克斯的感受。比如和提贝卢斯谈话期间，阿不思一直用洋葱汁有心无意地喷福克斯的眼睛，想弄出点凤凰眼泪来。这种小事虽然不足以让福克斯与主人交恶，但却成了福克斯与盖勒特成为一丘之貉的借口，这也侧面证实了福克斯本质上也有狡猾甚至卑劣的一面。

在前往岩洞找挂坠盒之前是阿不思与福克斯的最后一次见面。这一刻阿不思给予了福克斯最后的爱，把自己的心里话都掏给了他（盖勒特都没这个待遇，斯内普和哈利更不可能像凤凰知道得这么多）。由此可见阿不思对福克斯的感情有多深，同时又是多么信任他，哪怕福克斯之前曾经背着他与盖勒特狼狈为奸，阿不思也没有减少对福克斯的信赖。

这份信赖的源头，就是那份连阿不思自己都很难察觉到的、对盖勒特始终不渝的信任。

福克斯对阿不思的这种信赖是非常自豪的。就像海格一样，他们都以被邓布利多委以重任而得意，毕竟这大大提高了他们的身价。所以福克斯十分看重阿不思对自己的宠爱，唯恐失去对方的信任。如果有人（比如格林德沃）威胁到自己获得的主人宠爱和信任，那福克斯肯定会为之拼命的。

阿不思对纽特和福克斯都不存在任何超出理智范围的感情。他对纽特、福克斯所有的“浓情蜜意”只存在于盖勒特一腔情愿的幻想中，可是阿不思却为此受到了很多不合理的惩罚。

福克斯无疑是非常聪明的，正因为如此他可以在GGAD之间游刃有余地做间谍活动，配合阿不思行动。比如在纽蒙迦德雪山城堡两人外加内贼纳尔拉克合谋调虎离山，从盖勒特的手指缝里救走克莱登斯这件事就合作地非常成功。阿不思对他很满意，尽管他也知道凤凰和盖勒特私下的来往。这就说明福克斯确实很会把控这个度，他是绝不会越过红线，比如和小魔王合谋捕捉阿不思这种卑劣行径。这是汤姆·里德尔才会干的事情。

由于笔者不打算给福克斯单独写评析，不如在这里多说几句福克斯对汤姆·里德尔的感受。福克斯这辈子虽然喜欢的人不多，但是憎恨的却只有里德尔一个。仅仅从他个人角度，福克斯在鬼船上受尽酷刑，这一切都拜里德尔所赐（为了套出凤凰社的秘密）。再加上他怀疑里德尔曾经因抢劫信件打伤自己的翅膀（这倒是冤枉这厮了），所以福克斯对里德尔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更何况福克斯了解到里德尔其他种种罪孽，尤其是伤害到自己的主人和盖勒特后，凤凰更是铁了心站在里德尔的对立面。

至于对自己的前世也就是四巨头时代所认识的人，比如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二位（他们一度做过福克斯的主人），福克斯对他俩的感情都没有对GGAD深。或许是因为他们共同经历的较少，这就无法与福克斯和GGAD生离死别那般来得惊心动魄。福克斯对梅林，仅有两次满怀恐惧的一瞥，他甚至都不愿意在GGAD面前提起这尊神祇。至于莫德雷德，也是和梅林一样属于福克斯前世的记忆。除了在必要的时候，比如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魔法史论文提供历史素材外，福克斯都没有泄露四巨头时代的故事和秘密。因为那些事情都牵扯到霍格沃茨不光彩的历史，与当下的社会环境相抵触，福克斯也不想多事，自然守口如瓶。

三、阿不思·邓布利多 → 提贝卢斯·奥格登

阿不思的心就像深井中的孤泉，常年静若止水。提贝卢斯走过他的人生，就像一枚石子投入这深井，泛起的是一丝令人心荡的涟漪。盖勒特却是一块来自天外的、烧得通红的炽烈陨石，他掉进阿不思的心井里，带来的是一片气泡翻滚的沸腾。

其他人投入阿不思幽深的心井里，却连个回声都没有，只剩难言的死寂。

提贝卢斯的名字虽然最早在《迷情岁月》中就有提及，但是他真正出场的时候一九四五年决斗都已经结束了。作为从《哈利波特与凤凰社》龙套中提出来的角色，提贝卢斯·奥格登颇有点再见惊艳之感。他是唯一真正在一定程度上动摇阿不思对盖勒特爱情的存在，因此成为盖勒特唯一真正意义上的情敌（其他‘情敌’基本都是假想类型和白日梦类型），也是唯一给盖勒特带来情感压力的人。

提贝卢斯无疑是个聪明又大胆的人，阿不思在决斗后和盖勒特情感最热络的时候，他只是暗暗观察按兵不动。等到他瞅准阿不思已经对盖勒特的反复无常与任性胡为相当疲惫的时候，才伺机行动，巧妙放大格林德沃与白鸟的亲密关系给阿不思看，并趁机抛出橄榄枝，迫使阿不思不得不面对回避已久的那个问题——他是否爱提贝卢斯？

阿不思曾经和假扮成盖勒特的提贝卢斯接吻，他甚至在内心深处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是他却接受了这一刻。这说明阿不思确实有刹那间被另外的感情所控制的时候，那时盖勒特不知身在何方。

他的失态证实了自己已经进入对盖勒特感情的麻木期，阿不思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呼吸没有盖勒特的空气舒缓一下常年紧绷的神经。提贝卢斯这种和盖勒特迥然不同风格的对象无疑是新鲜的。之前那道菜虽然华丽但是太呛人了，阿不思需要换个清淡冰冷的口味润润冒烟的嗓子。

但是阿不思终究没有接受提贝卢斯，这里有个很大的原因是盖勒特赋予他的那把“锁”是个巨大的威胁。如果没有“锁”，阿不思的后半生可能会是另一种样子。但是盖勒特高瞻远瞩（实际上是极度自私）防备着这类隐患，再加上他在非常恰当的时间点亲自出马把危险的萌芽捏死了，提贝卢斯再也没有机会改变他和阿不思的命运。

在阿不思看来，提贝卢斯的爱源自长达二十多年孤独的鳏夫生活，希望找伴侣做心灵慰藉的成分远远大于爱他这个人本身。但事实上阿不思并不知道提贝卢斯对他的感情是与日俱增的，而且一直到阿不思死后依然如故。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福克斯，那还是在提贝卢斯死前最后一段日子里他才察觉到。

阿不思如果知道自己死后提贝卢斯在监狱中为了逝去的感情付出了多少，恐怕会感到心惊。但是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已经不可能再补偿什么。

所以他为了盖勒特，不得不负另一个深爱自己的人，这也是一种宿命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