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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评析】《飘》:瑞特·巴特勒身上一些细思极恐的地方

我们在阅读《飘》的时候,都是从女主角斯佳丽·奥哈拉的角度看待一切的。直到《飘》的结尾,斯佳丽也不过是个二十八岁的小姑娘。她虽然狡诈但不失天真,整体来说,斯佳丽还是个相当单纯的女人。我们都觉得瑞特·巴特勒有着很深的城府,是斯佳丽的旷世绝配,但是相对于斯佳丽的知根知底,我们对瑞特的了解还是相当少的。

比如在故事一开始的时候,斯佳丽只有十六岁,满脑子里想的就是穿漂亮衣服以及和阿希礼谈恋爱。此时的瑞特·巴特勒却已经少说三十五岁了,我们可以推算出,他比斯佳丽大了足足二十岁,就和罗切斯特与简·爱的年龄差一样。而且通过《飘》开头描述奥哈拉夫妇过去故事的情节,我们知道埃伦生斯佳丽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著名同人续作《斯佳丽》唯恐我们忘了这一点,着重提醒一下瑞特比埃伦还要大,足见瑞特可以当斯佳丽的父亲了。


瑞特第一次见到斯佳丽的时候超过三十五岁,可是在此之前他的情史我们还真可以算得上一无所知。《飘》中好几个地方暗示了瑞特不为人知的过去,但最后都没有给我们准确的答案。

关于瑞特的过去,大众所知道的基本是他是个忤逆父亲的赌棍,离开家之后靠在船上赌博发了家(埃伦要是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这么个人还不得晕过去)。再就是瑞特因为马车出了点事故没能在天黑前把一个查尔斯顿姑娘送回家,他拒绝娶她还打死了跟他决斗的姑娘哥哥。男女作风上他似乎就这么点问题了,但是如果说他在斯佳丽之前没有情人,这却是很难想象的。

通过一些隐晦的细节,我们会发现瑞特以前有过孩子。不过这个孩子没能生下来,孩子的母亲因为做流产手术死去(在那个年代堕胎是很危险的)。这个秘密是在斯佳丽怀上美蓝的时候瑞特透露出来的,他说他亲眼看见过一个好好的姑娘自己堕胎送了命,为此十分难过。

“——斯佳丽,有一次我就亲眼目睹一个姑娘就这么白白把命送掉了。她才——唉,并且人长的还挺漂亮的。这种死法可不舒服。我——”
“怎么了,瑞德,"听到他的话音里充满了柔情,她大吃了一惊,把自己的苦恼都给吓跑了。她从来没有见他这样激动过。"那是什么地方?那个人是谁——"
”在新奥尔良——唉,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当时我很年轻,容易冲动。"他突然低下头,把嘴唇贴在她在头发上。“你得把孩子生下来……”

当然你可以说这个死去的女人和瑞特并没有直接关系,他可能是偶然看到别人家的女孩遭遇了这种不幸。但是等美蓝出生后,斯佳丽与前夫的儿子韦德跟瑞特的对话中,我们发现瑞特以前是有过孩子的。

"你很了解小孩子,是么,瑞特叔叔?"
瑞特那黝黑的脸沉了下来,又现出那一道年深日久的深粗皱纹,嘴歪扭了起来。
"是啊,"他沉痛地说,"我很了解小孩子。"
这时韦德又害起怕来,不光是害怕,而且还突然产生了一种忌妒的心理。瑞德叔叔心里想的肯定不是韦德,而是别的什么孩子。
"你还有别的小男孩吧,有吗?"
瑞特把他放到了地上。
"我要喝杯酒,你也喝一杯,韦德,这是你第一次喝酒,咱们祝贺你这个新来的小妹妹。"
“哦,”你没有别的——"韦德说一半,就看见瑞德伸手去拿装着红葡萄酒的大酒瓶,意识到要和成年人一起喝酒了,他感到非常高兴,没有再追问下去。

继子韦德·汉密顿再问瑞特是否有其他男孩的时候,瑞特转移了话题。他完全可以说“没有”,可是他没说。这就说明,瑞特确实有过儿子。不过斯佳丽在生美蓝的时候,他又说美蓝是第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这就说明瑞特的那个“儿子”现在已经没有了,不太可能是死了,不然的话美蓝就是第二个属于他的孩子。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孩子流产掉了。

《飘》的很多地方都表现出瑞特对孩子的喜爱。我们看得最多的是他对女儿的爱,其实在隐秘的地方,我们可以发现瑞特也是非常喜欢男孩的。作为一个继父,他对韦德真的是绝了。而且在另外一个城市,瑞特还有一个受他监护的男孩(这是斯佳丽还是肯尼迪太太的时候,瑞特来探望小埃拉时提起的)。不过这个孩子肯定不是瑞特的,不然他不可能不说出来自己有这么个儿子。十有八九那个受他监护的男孩是贝尔·沃特林口中提起的在外地上学的儿子。

瑞特如此喜欢韦德,了解男孩喜欢什么玩具,又照顾外地的那个神秘男孩,都说明了他是喜欢男孩子的。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孩子,大概率因为他失去过孩子。所以他要在别人的儿子身上找找做父亲的感觉。

只是到《飘》的最后,他的这些故事都没有告诉过斯佳丽。斯佳丽是瑞特的妻子,可是她压根就不了解身边的这个丈夫,不知道在遇到自己之前,瑞特有过什么样的痛苦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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