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佛游记》有相当长的篇幅在阐述作者斯威夫特对人类近现代文明的厌恶,这种对人生、对社会、对政治和战争根深蒂固的厌恶似乎把他笔下的格列佛硬生生逼迫成一个疯子。慧骃国是《格列佛游记》中感官最为震撼的一部游记,我们当初如看童话般的大人国、小人国的情趣已经彻底被格列佛的悲观厌世的“耶胡”感受给糟蹋了。
慧骃国被描绘成一种简单和谐的纯情社会,斯威夫特在这个马的国度追求着人类最原始的单纯天性。慧骃国对控制人口的措施以及他们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很有乌托邦的色彩,或者说在经过大人国、小人国、飞岛国之后,格列佛在慧骃国找到了自己的乌托邦。
我个人非常反感斯威夫特那些过度贬低人类的思想言论,因为这与文艺复兴后的人文主义思潮完全相抵。虽说众生平等是政治正确,但谁也不能否认,人类是地球的霸主。尽管不断有环保或宗教人士呼吁动物是人类的朋友,但我始终相信——动物永远不会是人类的朋友。
人与自然的和谐都是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俯瞰芸芸众生时编出来的童话,动物的世界充斥着种种冷漠、生物本能以及令人作呕的犯罪行为。你把动物当朋友,可它们除了极个别的智商超群者外,对人类非常非常冷漠。所以低等生物被称为低等生物是有大自然的道理的。
把弱肉强食的法则贯彻得最为彻底的正是动物,人类居高临下呼吁生态平衡众生平等,反倒是文明与高级的象征。
斯威夫特支持爱尔兰的独立者,反对侵略的英国人。在他的笔下虽然没有点名哪个国家,但我们也可以看出他严厉批评了美国等侵略性资本主义国家的殖民历史。在斯威夫特眼中,移民白人(耶胡)对印第安土著(慧骃)的血腥镇压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可耻的一笔。斯威夫特将人类的战争简单规划为“耶胡争夺美丽的石头”,可以联想到美国争夺全球的石油而引发的战争。从这个角度看,战争的起源是毫无意义的,但是他忽略了战争根深蒂固的复杂性以及前期铺垫的种种社会矛盾。所以《格列佛游记》仍带有很明显的白左政治正确——一种极端失智且无知的行为,正如瑞典的环保少女。对世界来说,这种毫无用处的呼声越来越招人烦。毕竟,没人要听你抱怨,而是要你拿出办法。你拿不出办法,光是喊口号有个屁用?谁都可以比你喊得更响。
可惜全人类到现在也没有缓和这种矛盾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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