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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外传Ⅳ:《烈情岁月》第六十三回 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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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赖恩临行前只是说执行黑魔王委派的任务,在接下来的十来天内他一直都没有回家。守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沃尔布加起先派克利切来伦敦别馆寻找,谁知小精灵也一去不回。最终沃尔布加坐不住了,她亲自前往伦敦并向别馆的方向而来,想看看她丈夫到底为何迟迟不归。

其实这几年他们夫妻的关系越发冷淡了。沃尔布加的抑郁狂躁症间或发作导致了她越来越严重的歇斯底里,总是怀疑奥赖恩不在家的时候和那些沃尔布加脑海里虚构的情人们约会去了。她在嫁人之前,也就是幽闭在格里莫广场12号这座旧公馆之前,沃尔布加的笑声非常爽朗,两只大眼睛也充满热情,保持着青春的火焰。可是现在,古老、阴暗的布莱克祖宅已经丝毫看不出昔日千金万金小姐的任何痕迹。

沃尔布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们一个个都躲着她,这给她带来许多无可言说的痛苦。在纯血家族甚至食死徒的酒会中,沃尔布加越来越少出现。曾经非常注重穿衣打扮的她现在人老珠黄,又挂着脸,偌大的格里莫广场只剩下克利切还愿意与她谈心。

她的丈夫怀疑她,故意冷淡她。沃尔布加百口莫辩,越发加重了她的狂躁症。奥赖恩究竟有什么根据相信西里斯是叔父的孩子,这对沃尔布加来说也是个未解之谜。她或许有许多缺点,脾气暴,性子烈,但至少曾经是个美人儿,卷了娘家大笔的财产风风光光嫁给足足小她四岁的堂弟。婚后也始终维持着家族的体面,相夫教子,从来没有什么大过失,凭什么要受这种毫无根据的无声指责,承担莫须有的罪名,收获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惩罚?

孤独走在路上的沃尔布加脑子里满是这些负能量的信息,坏心情让她看上去老气横秋。她没有乘坐马车,或许是考虑到自己僵硬冰冷的腿确实该活动活动了。沃尔布加越来越瘦了,对男人来说,把她垫在身子下面倒是一块好床板。

在这条狭路,她突然站住了。

一股令她遍体生寒的直觉袭上来,抬眼一看,一辆四匹夜骐拉着的马车正缓缓迎面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沃尔布加感到了恐惧。她赶紧低下头悄无声息地从马车旁走过,车轮转动的声响跟敲鼓似的让她的心脏乱跳。她和马车擦肩而过,各奔前程。就在沃尔布加暗暗松了口气的时候,嘎吱作响的车轮突然静止了。

“堂侄女?”一个冷淡到令人头麻的男低音从身后传来。

沃尔布加小心翼翼呼吸着,举步艰难地慢慢转过身。等她看清了那个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后,浑身上下的血都结成了冰。说实话,哪怕是从伏地魔身边走过,沃尔布加都不至于害怕到两腿发软的地步。

“叔父。”她尽可能妥帖地行了个屈膝礼,低头看着那男人的长影子慢慢逼近。

沃尔布加的父亲是白兀鹫的堂弟,她对自己这位叔叔很陌生,只有在家族祭祀典礼或者重大活动场合上才会碰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觉得叔父也不是那么陌生,就好像两人曾经耳鬓厮磨过一段已经忘却的日子似的。即便是偶然的机会,叔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如同看老熟人一般随意熟稔。

“你这是上哪去啊?”白兀鹫声音隆隆地问。他一开口就不是个好兆头,按照以前的风格,白兀鹫是从来不过问别人的任何闲事的。与此同时他还左顾右盼了一下,此时的小街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

“奥赖恩很长时间都没回格里莫广场了,我去别馆看看他的情况如何。”沃尔布加仍旧不敢抬头。

“你不必去了。奥赖恩这会子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里躺着呢,克利切在照顾他。”

沃尔布加终于抬起头,迎面就遇到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眼睛,吓得她赶紧再次低下头去。

“奥赖恩……他病了?”她嗫嚅道。

“没有生命危险。”白兀鹫冷笑道,不过听他的语气倒像希望如此。“肋下中了一刀,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这……”沃尔布加有点慌乱,“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不料她刚刚迈出一步,白兀鹫就伸出手一把钳住她的胳膊。他力气不小,眨眼之间就在沃尔布加的胳膊上捏出了淤痕。顿时,沃尔布加感到魂不附体,一股可怕的压力从她的下半身直冲子宫。

“奥赖恩这几日针对我发起一项莫须有的指控,而且他还深信不疑。他当着祖先挂毯的面动家法差点把我给绞死,我想我也不能枉担这罪名吧?”

沃尔布加一听这话,顷刻间魂飞魄散。她听出了白兀鹫的话外之音,顿时脸色通红,两只惊恐的黑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激烈的情感。不一会儿,这些又消失了,就像浮云掠过留下的影子,她的脸色恢复死人一样的苍白。

“叔父莫要说笑。”沃尔布加慢慢呼吸着说,“西里斯是奥赖恩的骨血,是布莱克家族未来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您千万别听旁人乱讲。”

“你知道奥赖恩已经打算把西里斯从家谱上除名么?”白兀鹫轻轻地问,他审视的目光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沃尔布加猛地抬起头,神色大变,仿佛她整个人就在叔父面前枯萎衰败下去,不过白兀鹫还死死抓着她的胳膊才没让她倒下。转眼之间,沃尔布加像一片树叶似的被拦腰抄起,她连喊都喊不出,如同被一阵风暴裹挟,卷入了夜骐马车之中。

“……叔叔!叔叔!你可别呀——”沃尔布加跌倒在车座位上,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极度惊恐中爆炸。那个男人整个儿爬到她身上,简直有她两个人那么高大。“——我去跟奥赖恩说说,让他给您陪不是。饶了我吧……”

“我既然担了个贼名,总该得到点贼赃吧?”在昏暗的马车内,白兀鹫整个人逆着光,尖锐凶狠的轮廓充满敌意,朝那个瑟缩的女人猛扑过来。


半小时后,一辆撒开蹄子狂奔的夜骐马车直冲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门口。夜骐像是受了惊似的横冲直撞,把几个颤颤巍巍来看病的巫师们吓得赶紧闪到一边去。只听哐啷一声响,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像垃圾一样被丢了下来,马车旋即离开。

沃尔布加爬起身来,她的脸上尽是淤青,眼睛也肿起来了。她宛如一个疯女人似的冲进医院,直扑奥赖恩养伤的那个房间——她尊严的最后一角也崩溃了。

“你!你!你这个天杀的!”沃尔布加直接冲到她丈夫跟前,她甩起袍袖,劈头盖脸地抡在奥赖恩的头上。只可怜奥赖恩整个人都被揉搓成一个面团儿,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沃尔布加一直嚎哭到两眼冒火,破口大骂她的丈夫和两个儿子,声音如锯子一般刺耳。最终她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倒在地上。治疗师赶过来想扶起她,她却拼命挣扎,还一边用脑袋撞地板,直撞得头破血流,口吐白沫。

很快食死徒内部悄悄流传一个消息,布莱克家的夫人疯了。沃尔布加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出现,是在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的桌旁和西里斯扭打。学校的矮子保安把她拉走遣送回格里莫广场后,沃尔布加就不再出门见人,她被关在老房子里语无伦次、疯疯癫癫,那些支离破碎的话语只有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听得懂。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发疯,但是没过多久就传出布莱克家族长子西里斯被除名的讯息,于是人们猜测沃尔布加发疯是被她儿子给气得。

其实西里斯被宗室除籍的时间比外界猜测得更早。尽管有他叔叔阿尔法德的极力劝阻,西里斯的名字还是被从挂毯上烫掉了。这孩子从此之后再也没回家(其实他很早以前就离家出走了,并非为了除名这件事),奥赖恩整日坐在家中安乐椅里发呆。自打西里斯走后,他再也没说一句话。西里斯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纹丝未动,想动也动不了,因为牢固的强力粘贴咒把格兰芬多的旗子、海报紧紧粘在墙上。

格里莫广场12号除了沃尔布加时不时的咒骂外只剩下坟墓般的死寂,这种死寂是古老家族无声的丧钟。如果有访客经过,都会觉得这房子是不是刚刚死了人。


至于那个风流浪子,他驾着夜骐马车回到了位于哈德良长城附近的私宅后就犯了和沃尔布加同样的疯病。白兀鹫盯着镜子里那张英俊到失真的脸,越发觉得那嘴脸面目可憎。猫头鹰的邮件堆成了山,大部分是催款的账单,也有一部分是他未婚妻维达·罗齐尔充满疑虑的来信。甚至还夹杂着魔法部部长亲自发来的律师函,要求他赔偿旷工期间神秘事务司的损失。这段时间白尾鸢不断拨打哈德良庄园中安装的一部魔法改造的微型电话,可是永远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白兀鹫去了庄园附近的一个麻瓜红灯街区,试图逃离所有的一切。乐声喧腾,短笛奏出颤音,提琴也在低声叹息。他在一群声色犬马的坏男坏女中厮混,如饥似渴地追求享乐,拎着酒瓶子直接灌,大家公子的风度早已荡然无存。每天他在不同肤色的妓女床头昏睡到日上三竿,枕边的烟灰缸按满了烟蒂。这段日子里,灯红酒绿的晦暗舞厅总可以找到他的身影。白尾鸢曾经严禁任何白鸟成员吸毒,但现在白鸟们都快死光了,约束令的效果就很令人感到难堪了。

白兀鹫不但在红灯区随处纵欲,也学会了磕粉。他活在昏昏沉沉之中,只想在酒精和毒品的麻醉之下忘掉自己所干的事情。他为自己感到羞耻,却并不后悔所犯下的罪过。神经的松弛让他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同时心里充满了悲伤。如果重来一遍,他还是会这么干的。

做一个有多重身份的间谍压力太大了,这注定他会堕落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可耻地步。沃尔布加所遭遇的不幸,其实也是白兀鹫自己毁灭的预兆。

这天晚上,衣衫单薄的他摇摇晃晃离开红灯区。等进了哈德良庄园卧室的门后,他才在镜子里发现里面是一个头发蓬乱,眼眶乌黑的陌生人。他走到近前,注意到深深的泪痕在那张瘦削不堪的脸上纵横。白兀鹫盯着自己的影像看了很久,才慢慢坐回到床上。

突然,他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他垂下头,长长叹出一口气,随即就半死不活地倒在了床上。他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堕入酒精和药粉混杂在一起的滚滚噩梦。


过了些时日,伤愈后的奥赖恩竟然亲自到神秘事务司圆形房间请罪来了。他自称有眼无珠、误信谣言,错怪了叔父,所以特来领死。不过这位极有尊严的主儿不肯原谅他,奥赖恩就一直在门外跪着,如同一颗丢在门口等待腐烂的李子。直到他“无意间”透露出弟弟阿尔法德前不久给西里斯的古灵阁账户添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黄金后,白兀鹫才让克利切把侄子送回家去,顺便还赏了一袋钱,说是给侄媳妇看病用。

事实上这笔钱是给小雷古勒斯的贿赂,这孩子现在正在霍格沃茨偷偷给白兀鹫搜集情报。

霍格沃茨最新传来的资讯,就是劫道者那几个孩子在私自离开学校、偷跑到破釜酒吧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发生械斗的惊人消息被邓布利多给悄悄掩盖了,一点儿风声都没透露出去。西里斯和他两个好基友都被关了禁闭,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同时被罚抄写《魔法史》中最枯燥的一章。还没等邓布利多组织人手营救失踪的学生,彼得·佩迪鲁自己回学校了。他编造了一则令人惊叹的谎言,自称是凭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从黑魔王的手中逃掉了。这厮浑身上下的骨骼、肌肉都是用魔法重新组装的,连脑子都仿佛被熨斗熨过,任何摄神取念的魔法都没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现在全霍格沃茨的人都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和波特家的公子詹姆斯最好。自打西里斯和家里一刀两断后,每逢假期都会被住在高锥客山谷的波特夫妇请去度假。不过从校长办公室的画像那里渗透出一则耐人寻味的讯息,西里斯和詹姆斯并不是随时随刻都形影不离的。最近外面的关于伏地魔的风声很紧,邓布利多不常在教工桌席前露面。现在的格兰芬多院长米涅娃·麦格几乎每个周末的晚上都会带着詹姆斯·波特去校长办公室,不过他们和邓布利多谈什么,画像们都一无所知。因为只要这孩子来,画像们都会被盖上一层闭耳塞听的黑布。

令白兀鹫略感诧异的是,波特小子与邓布利多的周末会面,竟然一次都没有带西里斯。要知道此二人简直就是异姓双胞胎的关系,甚至说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俩分开行动。波特去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西里斯不是被弗里维教授喊去聊闲天,就是被斯拉格霍恩招去参加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反正总有你能想到或想不到的人把西里斯周末晚上的时间给占去。

白兀鹫暗暗给雷古勒斯指令,让这孩子去弄清楚詹姆斯·波特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单独会面的时候在谈什么。可是雷古勒斯对这个任务面有难色,因为他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波特则在格兰芬多担任同样的角色。两个学院的关系可谓剑拔弩张,敌对的核心人物根本没法单独见面,因为大家都会觉得这不安全。尤其是魁地奇比赛之前,找球手往往会遭到敌对学院学生的攻击。

于是这条线索陷入了僵局。但是在白兀鹫这根于间谍活动中浸淫多年的老油条面前,很多巧妙的伪装都会露出破绽。随着时间推移,尤其是霍格莫德村的尖叫棚屋发生一桩离奇事件后,种种凌乱的线索和迹象全都在白兀鹫脑海里汇拢聚集,赋予了新的定义,最后慢慢拼出一个细思恐极甚至连他也暗吃一惊的结论。

这让白兀鹫不禁产生“后生可畏”的感叹来,同时暗中佩服邓布利多合纵连横、操盘全局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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