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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评析】莫泊桑《两个朋友》: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平民的无力和无奈

第一次看《两个朋友》的时候还是在小学时期,当时就觉得这短篇小说稀里糊涂的:两位男主角不过就是在钓鱼,碍着谁了就莫名其妙被枪毙?他们为什么不向普鲁士士兵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间谍呢?一句话就可以化解的危机,这两位钓鱼朋友为什么不开口呢?

现在重新看《两个朋友》已经是看过太多人世间的无奈,所以至少有一点是是超出小时候的眼界范围,那就是战争压迫下的社会是畸形的。面对入侵者,被入侵国家的平民永远不要指望讲道理对方会听得进去。正如莫里索先生和索瓦热先生两个普普通通的钟表匠和服饰用品商面对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普鲁士士兵,也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由敌军随心所欲地摆布一样。正因为如此,两个钓友才没有开口解释自己不是间谍。他们是不是间谍根本不重要,普鲁士士兵只是想找个枪毙普通法国老百姓寻开心的借口而已。

  
普鲁士军官认为两个钓友肯定知道口令才敢来前哨阵地,于是要求他们说出口令,不然就以间谍罪处决他们。如果两人说出口令,必然会有普鲁士人混进法国人还在实际占领的地盘,那是对法国很不利的。这时候可以看出两个平凡普通法国小老百姓的坚韧来,不清楚两个钓友是否知道什么口令,他们的通行证也一样管用。不过他们什么也没说,尽管知道这么做的结果是死,而且也阻拦不了敌军入侵。 

莫里索先生临死前看了看自己钓上来的鱼,眼泪涌了上来,流露出对生的眷恋来。不过他还是和处境相同的朋友告别,迎接了破空而来的子弹。他们曾说过如果被普鲁士人抓住就请这些人吃顿煎鱼,结果钓友的战利品果真成了杀死他们的普鲁士人的晚餐。

莫泊桑很喜欢描写一些小事情来体现战争的残酷,《两个朋友》就是其中一篇。两个钓友就是极普通的小人物,在法国自己的国土上钓鱼,没干任何损害他人利益的事情,就被侵略军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渔获也被敌人占据。这就是被战火蹂躏的国家的人民的命运,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但即便是这样被蹂躏被损害的群体,也会用微薄之力维护尊严,比如像两个钓友那样没有交代出可能对自己国家造成危害的口令。尽管他们不说出来,普鲁士人仍旧可以用他们的通行证进一步占领他们的国土,蹂躏更多的平民。


《两个朋友》中记载的事件,在整个战争中可能是非常不起眼的。它的震撼之处就是在于两条人命,就这样被葬送掉,却还是无数战争悲剧中极为普通的一个小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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