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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评析】莫泊桑《隆多利姐妹》:粉饰艳遇的争议之作

《隆多利姐妹》是莫泊桑短篇小说中篇幅相对较长,同时文笔更加华丽的作品。与此同时,我认为《隆多利姐妹》的内涵并不深刻,与《羊脂球》《菲菲小姐》这类充满家国情怀、同情底层人民的作品相比,《隆多利姐妹》更像是作家闲暇时期的随笔。在字里行间中可以窥见作者的私生活观念如何,以及法国十九世纪延伸至欧洲那种非常开放且浪漫的两性关系。

首先,小说的标题是《隆多利姐妹》而不是女主角弗朗切斯卡·隆多利自己。她的妹妹卡尔洛塔·隆多利也是主角,甚至包括两个更小的、不知名的妹妹。男主人公比埃尔·儒弗内似乎映射的就是莫泊桑自己,他在前往意大利热那亚的火车上偶遇素不相识的美女弗朗切斯卡·隆多利,仅仅几个小时之内,萍水相逢的两人就发生了两性关系。《隆多利姐妹》描述的是那种发生在小说里的艳遇以及一夜情,通篇下来用的都是比较美好的词藻来描述这种不被社会道德主流所容的男女关系。

尤金·布拉斯笔下的19世纪后期意大利女子

男主人公对这种异国艳遇的担心仅仅是在染病上,但是面对送上门的肥肉又忘记了危险。男主人公迷恋弗朗切斯卡的美色,迷恋对她一无所知的这种神秘感。他和弗朗切斯卡在一起只有三周的时间,他们到处去旅行,没有为经济困窘而发愁。这种糜烂的快乐时光是不长远的,弗朗切斯卡终于像少女一样离开,她想考验彼埃尔的爱情。彼埃尔虽然等了24个小时,但是美色不在眼前,诱惑带来的混沌就消散了不少,男主人公没有按照弗朗切斯卡给的地址去寻找她,而是返回了法国,这段发生在意大利的跨国艳遇画上休止符。

第二年来到意大利的彼埃尔依旧怀念弗朗切斯卡,不是怀念她本人,而是怀念她的肉体、她的神秘感、她带给自己那种猎艳的刺激感。这一点在彼埃尔得到弗朗切斯卡妹妹卡尔洛塔的安慰后就不再思念她姐姐可以得到证实。


《隆多利姐妹》中有一个非常亮眼的角色就是隆多利夫人,四姐妹的母亲。她是一个相当物质和势力的庸俗妇人,满口说的是爱情,脑袋里想的都是金钱。主动登门的彼埃尔是她长女一个萍水相逢的一夜情人,无论是什么原因,终究彼埃尔是抛弃过弗朗切斯卡的。但是隆多利夫人见彼埃尔上门来,热情地简直难以置信。等彼埃尔听说弗朗切斯卡不在故乡,而且已经在外地有了稳固的新情人后就想告辞,隆多利夫人却阻拦他,极力推荐自己的次女卡尔洛塔给彼埃尔认识。

从《隆多利姐妹》的人物描写中,不难看出这母女几人都挺漂亮,但是经济不宽裕,衣着虽然讲究样式但是都比较俗艳,不是什么上档次的衣料首饰。隆多利夫人先是把弗朗切斯卡新情人送的一些首饰给彼埃尔看,又极力推荐卡尔洛塔“陪陪”这位先生。等彼埃尔这次与卡尔洛塔分别的时候,自然送了这母女几人不少首饰。

隆多利夫人放出话来,她还有两个小女儿。言外之意非常明显——“你要再来光临我的姑娘们”。隆多利夫人名为四姐妹的母亲,实际上和老鸨也差不多。弗朗切斯卡和卡尔洛塔姐妹不是妓女,但同样也不是良家妇女。

《隆多利姐妹》通篇充斥着标准直男对异国女子、对猎艳、对艳遇、对一夜情种种浪漫的幻想,直白地表达出作者对女性肉体的欲望基础上会对这女子产生感情。但与此同时,追求更年轻、更美艳、更多的艳遇女子这种庸俗的心愿也在《隆多利姐妹》字里行间表达出来,同时润色以华丽的文笔,弱化其思想本质的堕落与糜烂。

关于《隆多利姐妹》的出版还有则趣事,1884年该小说首次载于《巴黎回声报》,立即大受赞扬,多次再版转载。小说中的母女引起读者极大的好奇心,纷纷猜测谁是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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