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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外传Ⅲ:《绝情岁月》第八回 寻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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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电话听筒被弄坏的话,那么玻璃影像中怪物所说的话他们可能也就听不到了。白尾鸢赶紧走到盖勒特身边想从他手中夺过话筒,但是他马上被金发男子脸上那副可怕的表情惊得后退了两步。他认识盖勒特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对方会有这样的神情。

盖勒特那双蓝眼睛就像突然着起了火,显然他脑壳里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白尾鸢简直能听见对方满口白牙咬得咯咯直响,顺带着那张脸上的肌肉都跟着颤抖起来。

在这个时刻,白尾鸢才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了那个一直佩戴在盖勒特胸袋里的小药瓶对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可能意味着什么……盖勒特珍爱这个小玩意儿的程度大概都超过了自己的眼睛。白尾鸢当然不会知道在多少个孤枕难眠的夜晚,盖勒特对着那血盟笑,吻它,跟它说话。这个小东西把他的心都熔化了,就像火焰熔化了蜡烛。

那花脸怪物毛骨悚然的声音继续从捏坏的听筒里传出来,如同一缕毒烟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在这一片狼藉的盥洗室里撞出回响。

“……格林德沃,念你初次玩这种游戏没经验,所以我不妨先让你一局。我派了你的一位熟人出面给你作一番赛前指导,他会告诉你顺着哪条路走才能够通往这个小药瓶所在的地方。”

盥洗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因为随着听筒里断了动静,大家都听见门外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不需要旁人提醒,盖勒特就已经攥紧魔杖瞄准了门口,另外两人迅速藏身到房门两侧,他们身上每一个细胞都高度戒备着,等待着那个不知死活敢闯进门来的家伙一露面,就把他击倒在地。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接着,门开了……

没有人放出攻击的魔咒,甚至没有一个人动一下。那是因为跨进盥洗室里的这位访客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可以说盖勒特和他的两只白鸟都万万没想到怎么会是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在魔法界渐渐声名鹊起的纽特·斯卡曼德!他在格林德沃的党羽之间有一定的知名度(但并不高),主要是因为格林德沃的头版报纸再翻两页的动物专栏里,纽特的名字会时不时刷一下存在感,推销一下代表作《神奇动物在哪里》什么的。

只不过这位畅销书作家此刻的情况相当糟糕,他棕色的头发蓬乱,上面还粘着护树罗锅的叶子。瘦削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挂着斑斑血痕,再搭配上斯卡曼德家族祖传的雀斑,简直就像有人朝纽特打了一梭子霰弹枪似的。那件十分眼熟的孔雀蓝大衣也满是尘土混合着血迹,看样子他刚刚经历过一场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暴力对待。

盖勒特呆呆地看着纽特足足十几秒钟都没有迸出一个词,而对方眼里则是一种在遭受过严重殴打后才会流露出的呆滞目光。纽特透过肿胀的眼皮瞅着盖勒特,简直可以用愁眉苦脸来形容他的神情。显然这可怜的动物饲养员已经认定自己凶多吉少,人生也进入了倒计时。

盖勒特的惊愕还不光是纽特的突然露面,他惊讶于这头小畜生怎么还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要知道他们上次见面——如果那还算见面的话——纽特·斯卡曼德正躲藏在巴黎郊外谷仓的干草垛里非礼勿视呢!

盖勒特清楚地知道纽特是依靠邓布利多给他的易容药水才得以在巫粹党信徒中蒙混过关的(而且化名“哈利·罗琳”)。很早以前盖勒特就通过父亲送他的显形镜片认出了这家伙,但他始终隐忍不发,假装不知道纽特混进了白鸟公馆。可现在倒好,这个雀斑小子不知怎的被解除了药水的魔法,居然还大模大样地站在自己和两个手下面前!

这个时候,盖勒特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纽特·斯卡曼德按他自己的意思是绝不敢就这样手无寸铁地在黑魔王面前露出真容的,更何况这里没有邓布利多给他撑腰。他既然这样做了,那么这小子肯定是遇到了比直接面对格林德沃还要棘手的大麻烦。两厢比较过后,纽特选择了以真容靠近格林德沃,估计是这边相对安全(或者说他的惨死还是在认知范围内的)。

“你们两个,都站到我身后来。”盖勒特突然说。

白尾鸢和白兀鹫彼此对视了一眼,很快就顺从了盖勒特的命令,但是他们的魔杖还是保持着瞄准闯入者的姿势。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再次吃了一惊。

纽特拉开了自己的孔雀蓝大衣的衣襟,盖勒特他们这才看见纽特胸前趴着一只直径超过鬼飞球的蜘蛛。蜘蛛隆起的腹部是骷髅吐出蛇的图案,就在大家盯着那蜘蛛的时候,这个图案闪闪烁烁地亮了起来,同时响起的是缓慢而有节奏的滴答声,还有那开裂听筒里的嘲弄讥笑声。

“……格林德沃,你可以看见面前这位确实是你的熟人斯卡曼德,他胸前的蜘蛛是一把锁,里面填充着毒角兽角粉末做成的烈性炸药。蜘蛛锁的每一条腿都插进了斯卡曼德的肌肉里,只有我手中这个小药瓶上面刻着G·D字母的小银栓才能打开这把锁。你只有一个小时争取拿到救他命的‘钥匙’,否则时间一到,斯卡曼德连同这座华丽的公馆都会被炸得灰飞烟灭。”

那花脸怪物说话的时候,他狰狞的影像在玻璃板上投射得越来越大,看样子他把面具已经贴到了镜头上。白尾鸢和白兀鹫同时迅速后退了好几步,尽可能与纽特拉开距离。

“顺便提醒你一下,别试图用粗暴的魔法撬掉蜘蛛锁,它可以检测到斯卡曼德的体温和脉搏,要是强行拆卸就会自动引爆。当然,你也可以任由斯卡曼德炸死,我甚至可以相信他的脑浆飞到你的脸上你也一样无动于衷。不过那样的话,你这个可爱的小饰品只怕也会跟着被自动引爆……格林德沃,我在小药瓶上发现了一道后加诸的毒咒,显然它上一个持有者——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在这东西上孤注一掷,看来他做了要与这小宝贝同归于尽的准备。他是多么恶毒啊……幸亏我这见义勇为的正义之神把小药瓶从那个心怀恶意的亡命徒手中抢了过来,还给你一个小时补救的机会。哦,只剩五十五分钟了……来找我吧,祝你和斯卡曼德走运。”

还没等盖勒特说一句话,对方就挂上了电话,天花板玻璃上的影像也紧跟着无影无踪。盥洗室里一片寂静,但是每个人的脑袋里都嗡嗡的。紧接着白尾鸢和白兀鹫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因为盖勒特就跟一匹受了惊的马似的蹦了起来。还没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纽特·斯卡曼德就已经被盖勒特薅住了衣领,他竟然单手就把这可怜的家伙举了起来。那根接骨木魔杖刹那间就被烧成一根魔鬼的铁叉,并瞄准了纽特的脸。

“告诉我这个打电话的流氓是谁!”脸色发白的盖勒特吼道,哪怕是当初在高锥客山谷被山羊小子揭穿身份时盖勒特所爆发出的气愤也无法与此刻胸中的怒火相提并论。“我以梅林的名义起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这烧红的叉子插进你眼睛里!”

那叉子确实与纽特的眼球只有两英寸距离,可怜的动物饲养员几乎能看见自己的睫毛因耐受不了高温而焦曲。

“我不知道……”纽特艰难地说,他被掐得快要窒息了。这确实是实话,但是相对于回忆刚才遇到那个花脸豁嘴怪物的恐怖经历,纽特认为眼下被魔鬼撒旦的烙铁叉子插死还算可以接受的。

“邓布利多和那家伙在一起么?”盖勒特又问,不过这句话他却是用很轻的耳语,只有纽特自己能听见。

“我真的不知道。”纽特快要吓出眼泪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脖子被卡得太厉害了。“我不认识那家伙,他有封信给你——”

盖勒特又狠狠瞪了纽特几秒钟,然后从对方衣袋里抽出那封所谓的信。他一松开拳头,纽特就跟面条似的跌落在地。信的内容很短,不是手写,而是用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母拼接而成的。这是神秘讯息传递时常用的办法,意在避免手写体暴露写信者的身份。

        照着我刚才所说的话做,斯卡曼德会带你来那小玩意儿所在的地方。只带你一个人,不许带着你身边的那两条狗。你的上面已经有两支施有自动定向咒的弩箭分别瞄准了他们的心脏,所以别乱说话,他们的生死全在你瞬间的选择。    

盖勒特缓缓抬起眼睛,但是在他视线可触及的范围内,并没有看到信中所说的弩箭。但这并不代表这封信是空头威胁,他甚至产生一种直觉,盥洗室里的魔法机关要比信上所说的还要复杂危险得多。

“你们留下。”盖勒特转头看着那两个戴面具的手下,语气已经平稳下来,和刚才的暴怒相比真是天壤之别。看样子盖勒特确实有瞬间翻脸的奇特性格,就像东方的魔术变脸一样,让人一时间难以适应他转换情绪的状态。“我跟斯卡曼德先生单独走一趟。”

“什么?”白尾鸢用略微不可置信的语气开口了。在他看来,如此听话地按照一个危险的陌生人的要求去做,还是单独行动,对盖勒特这种性情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是白尾鸢很快就意识到,电话里声音的主人可能抓住了盖勒特什么把柄,这可能涉及到他从未向自己或其他白鸟成员透露过的隐私。

白尾鸢突然想到刚才白兀鹫告诉他的——关于阿不思·邓布利多与那个什么所谓的小药瓶的关联,于是一阵令他脊背发凉的恐怖预感爬了上来。他仔细观察着盖勒特的脸色,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以得知那小药瓶落到心怀恶意的陌生人手中对盖勒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却一无所获。短短一会儿的工夫,盖勒特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正如最近他沉浸在巨大的忧虑中时一个样。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盖勒特朝白尾鸢投来了两道转瞬即逝,但与刚才却截然不同的目光。这目光如利箭般直射白尾鸢的心窝,其中所包含的暗示,使他心惊肉跳。

“那家伙就在这栋公馆的某个房间里,离我们不远。”这次开口的是白兀鹫,当着外人的面他难得发言一次。不过此时他正盯着刚才出现影像的玻璃板,就好像豁嘴怪物还在那里似的。“不知道你们注意了没有,刚才那镜头中无意间拍摄到了他房间的天花板,装潢和白鸟公馆所有的风格是一致的!连水晶吊灯都是同一款式。”

白尾鸢不得不佩服白兀鹫的观察能力,刚才自己的注意力全被那怪物本人吸引,哪里还会注意到什么室内装修呢?可是白鸟公馆的营建并非是平地起高楼,最初是改建了一座古老的城堡才修成今日的规模。迷宫一般的公馆,谁也说不清到底有多少个房间,但现在毫无疑问的是,在层层叠叠的魔法保护下,它还是被侵入了。

盖勒特突然从魔杖里甩出一道银光,于是众人都看见了格林德沃的守护神:那是一团银色的蒸汽烘托出的巨鸟,样子很像是金雕,不过它的尾巴却过长,还在不停地甩动。让人一时间认不出这究竟是什么鸟。

“告诉公馆里的人,”盖勒特对守护神直接发布了命令,“马上启动红色警报,任何人不得离开半步。把公馆的厅堂书房正室厢房前宅后楼上厨下阁左庭右院,都仔仔细细搜一遍!查看所有人的证件,核实身份信息,查验接头口令和暗号。谁敢拒绝,马上以我的名义逮捕他!”

话音刚落,守护神就振翅飞出盥洗室,眨眼间就无影无踪了。

“带路吧。”盖勒特板着脸说,纽特从地上站起来,从他的表情看,他正为自己即将陷入要和格林德沃单独待在一起的可怕境遇而惊恐万分。

纽特走到一处封闭的墙面,然后指了指它。盖勒特只是瞪了那面墙一眼,他的魔杖甚至都没有什么动作,墙面就跟爆破了一般坍塌了。

烟尘过去之后,大家才发现这堵墙后面竟然是个独立的空间。一只孤零零的抽水马桶杵在那里,它完全是干涸的,看样子很久都没人使用了。

“那个人说……他说,你可以从这个马桶下的水管道走过一段路,道路的尽头有一辆车等着你。”纽特小心翼翼地琢磨着措辞,尽可能避免触动盖勒特暴怒敏感的神经。

走抽水马桶的水管道?这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是一种尊严的亵渎。毫无疑问,那个拿走血盟的人——无论他是谁——就是要在各种细节上打磨盖勒特的精神,或者说存心想激怒他。而且撇开这些问题不谈,一个健壮成年男子的身板想钻进狭窄的下水管道,恐怕要把全身的骨头都打碎并挤压成罐头吧?

盖勒特一道魔咒就削掉了抽水马桶,很快一个深深的窟窿呈现在大家面前。它直径只有游走球那么大,一个魔咒光球放了下去,照亮了水管光秃秃的内壁。从光滑程度看,这里应该有什么经常活动的东西把内壁磨得平滑了。

而做到这一点的,恐怕也只有碗口粗的大蛇了。

盖勒特站在那里思索了片刻,他所想到的并不是如何钻进这水管,而是刚才玻璃影像中那张戴面具的脸。那双带着冷酷眼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简直就像爬虫类一样……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从而变成那种眼神?

即便是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盖勒特大脑中还是有冷静的一部分在做着缜密的推理。那个怪物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十分熟稔,看样子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不存在陌生感。盖勒特甚至可以断定,此人对自己来说应该不是个生面孔。只有认识的人才会格外注意掩藏自己的身份,唯恐被当事人给认出来。

白鸟公馆的内部出了问题,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了!

一声巨响,水管所在的周围地砖都被恶咒炸飞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坑冒了出来,现在想进入管道下的世界,只要抬腿一跳就可以了。

“你先下去。”盖勒特用接骨木魔杖指着那深渊,面无表情地对纽特说。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五分钟,倒霉蛋胸口上蜘蛛锁的滴答声也慢慢加快了。

纽特无可奈何地照办了,此时此刻他还能怎么做呢?就像几个月前他猫在谷仓的干草垛里一样,除了任凭格林德沃摆布外,他压根什么也干不了。

纽特眼睛一闭,从那洞口跳了下去,就像跳进油锅一般。盖勒特紧随其后,他纵身跃下的瞬间甚至都没有看留在盥洗室里的同伴一眼。谁都没有听见他们落地的声音,盖勒特和纽特被黑暗彻底吞噬,落入地下不可知的世界里去了。

“躲开!”白尾鸢突然大喊一声,他猛地将身边的白兀鹫抱住并及时把他拖倒在地。与此同时,就跟灯泡炸了似的一声怪响,盥洗室里的灯火烬灭。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几十道绿光如穿刺般映亮了眼帘。

此时的白鸟公馆如同突然拉下了电闸,全部陷入了一片可怖的漆黑之中。

盥洗室外的走廊里又响起了脚步声,不过这次是很多人的动静。片刻之后,一个亮蓝色的魔杖光球照亮了盥洗室以及刚刚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呦呵?来了位稀客啊,怪不得都说今天晚上白鸟们是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以来聚得最齐的一次,咱们真该再拍一张同学会的全家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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