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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外传Ⅳ：《烈情岁月》第十八回玩脱靶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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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尝试还击，但是他在几秒钟内就败下阵来，甚至还被高高抛起又仰面摔倒。除了在扭曲的铁轨上翻滚挣扎外，他什么也做不了。敌人威力超强，像挥鞭子一样连连发射咒语，动作越来越凶很。这股闪电五连鞭般的雷霆魔咒

纽特站起身，他脸上带着深切的忧伤。蒂娜在哭泣，盖勒特却爬起来走向站台，尽量靠近那些黑色物质的残片。

“一群蠢材！知道你们刚才干了什么么？”盖勒特咬牙切齿地说，后半句他没有吐出来——你们弄坏了邓布利多送给我的礼物。

傲罗们正在逼近，盖勒特这时候脚底抹油完全来得及，可是他压根就不想走。是的，默然者已经灰飞烟灭了，他的天目似乎也开始重新变得清亮——他已经看见了这出闹剧的结局，正如福克斯警告他的一样。

“杀死默然者是我授意的，格雷维斯先生。”皮奎里女士说道，“他应该对一个麻鸡的死负责，他还险些暴露了所有的巫师。他还更违反了我们神圣的法律！”

盖勒特转过脸，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前不久还对自己投怀送抱的皮奎里现在正用一种特别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是的……历史也必将有所记载，主席阁下。今晚此地之事，无理无情。那可笑的法律，让我们像委身于下水道的耗子。那法律要我们隐藏真实的自我——”

“没有那法律你就不隐藏了么？”皮奎里突然怒喝道，她的神情不同往常，不过盖勒特没有在意。

“得了，菲菲纳，你就别演了。你很清楚那法律要让其管辖之人蜷缩在惧怕中，唯恐我们会暴露身份。你以为我们是谁？梅林安插在这个地球上的情报卧底么？还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就像你怕别人知道你的三围一样？”

皮奎里女士的脸瞬间就僵硬了，显然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攫住了她。傲罗们阴沉地交换着目光。

“我问你，主席阁下——我倒问问你们这些领着国家俸禄的政府工作者们（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这法律保护的是谁？是我们？还是他们？（大意指上面的麻鸡）”

盖勒特面露冷笑，他转身往那个默默然撞出的大窟窿走去：“我拒绝再屈从于这所谓的法律之下……我也不想再隐藏我的身份了。”

“傲罗们，我授权你们解除格雷维斯先生的魔杖，把他押回——”

话音还没落，盖勒特面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构成的墙，挡住了他的去路。盖勒特略微思索片刻，脸上闪过一丝讥讽和烦躁的狞笑。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一个人单挑整个美国魔法国会。可是现在，他冒出一股强烈的表现欲。即将发生的事情肯定会登上世界各地巫师报纸的头版头条，所有人都会看到盖勒特·格林德沃以一挡百的壮举……当然，他——也会看见。

于是盖勒特转过身，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好几个傲罗都被击飞，如同被保龄球撞过的球瓶似的人仰马翻。太轻松了，四面八方而来的魔咒对魔王来说跟毛毛雨一样，他轻轻松松就挡开了。这些美国人外强中干，无论被世人吹嘘得多么厉害，真动起手来也不过如此。面对几百年来最强悍的黑巫师，简直是不堪一击——

所以等盖勒特被背后飞来的蜷翼魔光索拽倒时，他不禁笑出了声。

原形立现的咒语击中了他的身体，那颗举世瞩目的金色脑袋从格雷维斯的外皮中冒了出来。一双高跟鞋杵在面前，盖勒特抬起头，果然是瑟拉菲纳·皮奎里。

此时此刻的皮奎里脸上那复杂的表情简直是难以形容，她似乎在拼命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整个人连气都快透不过来了。直到这时候，盖勒特才第一次意识到，他或许还是有些喜欢瑟拉菲纳·皮奎里的。毕竟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在经历之前种种温存之后，皮奎里面对自己的爱情破灭还能如此坚强地站着不倒下来，盖勒特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嘲弄的钦佩。

盖勒特·格林德沃以前还从没和哪个女人勾心斗角地作对过，和皮奎里之间的斗法真是令他耳目一新，回味起来也是其乐无穷。

“你以为你能关得住我么，小猫咪？”盖勒特咯咯地乐着，他的声音里透着极大的恶意。

“我们会尽力而为的，格林德沃先生。”皮奎里不卑不亢地回答，她再也不用那些什么“珀西”“我的小哈巴狗”“小汪汪”之类肉麻的称呼了。

她看着傲罗们把这个在通缉令上名传天下、把整个欧洲魔法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著名人物拖走，后者留给她的只有一连串放肆的讥笑声。

盖勒特长这么大还从没蹲过监狱，所以这次在美国魔法监狱的旅行对他来说相当新鲜有趣。

按照惯例，新囚犯都要十个人一组乘坐特制的牢车开进监区。不过很显然，盖勒特·格林德沃这号人物不能和闲杂人等相提并论，美国魔法国会特批了一辆加长的夜骐马车供他单独享用，门窗上加固的一百多道魔咒都是额外的恩赏。毫无疑问，皮奎里那娘们还担心她的“老情人”单独坐车太寂寞，特意安排了十个全副武装的傲罗陪伴金发魔王。不过在盖勒特看来，这些傲罗未免有些无聊，既不肯陪他下跳棋，又不许他唱歌。他们一个个都板着脸，一根根魔杖跟树林似的齐刷刷指着盖勒特，好像这家伙随时都能跳起来击倒大家伙儿似的。

进入监区的过程也相当传奇。

格林德沃要搬进美国魔法监狱的消息在正主銮驾到来之前就不胫而走、传得飞快。等盖勒特如上朝般跨进监区的时候，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和掌声差点掀飞了监狱的顶盖。抵达特设单间的时长比原计划足足多了四倍，因为盖勒特要不断停下来给囚徒们签名，接受女犯人表白的情信和各种监狱用品制作的小礼物。其中有个关在高处方形笼子里的男巫两腿耷拉在外，向盖勒特拼命吹口哨。这可把小魔王给惹恼了，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口哨轻薄他！不过盖勒特还是耐着性子，朝那家伙抛了个飞吻。那人的手猛地一拍胸口，当即翻倒了下去。

之后的日子盖勒特就被锁在单独的加固牢房内，这里除了一把特制的铁椅子外，什么也没有，连一盏灯也没有。牢门上有一扇小窗户，一天几次送盒饭和水来。第一天，小魔王吃得津津有味，寻思着这些生菜和水萝卜真是减肥餐中不得多得的佳品；第二天，还是这些兔子食，盖勒特硬着头皮吃了。等第三天他发现又是这些和尚尼姑的菜谱，心下开始有点恼火了。

这三天魔法国会可没闲着，很多国际魔法联合会的行政要员都赶到美国想参与对格林德沃的审讯。皮奎里好不容易把这些达官显贵分成组，才终于在第四天早上开始了对格林德沃第一场审讯。

上次这个审判室被派上用场的时候，还是盖勒特假扮格雷维斯审讯纽特的时候。现在他就坐在当初纽特坐过的同一把椅子上，魔法把他的屁股牢牢粘在椅面上。

盖勒特的椅子是旋转着从地板下升起来的，等他一稳住，审讯室的灯才忽然点亮。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大帮只在报纸上见过的显赫人物，当然也包括皮奎里和她的心腹傲罗保镖。或许这些人以为灯光亮起来的瞬间，盖勒特突然看见这么多人会有压迫感，可谁知道他竟无动于衷，甚至姿态高高地翘起二郎腿。

“格林德沃先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么？”开口的是安东·瓦格尔①，现任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同时还兼任德国魔法部长）。这场审讯能劳动他的大驾，足见犯人的身份显赫了。可谁知盖勒特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旁若无人地开始脱他的外套，露出雪白的背心，健硕的肌肉轮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诶诶诶？干什么你？把衣服穿上！”这回是忒修斯·斯卡曼德在说话。他的顶头上司特奎尔·特拉弗斯是英国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本来也要参加这次会审，不过因为一些外交上的复杂原因耽搁了，就让心腹傲罗忒修斯代替他。

“你们这审讯室也太热了，跟暖房一样。我看审讯席上玫瑰花般娇嫩的女士们也都快搁蔫了……要知道我在那单间里什么都不穿的。”盖勒特朝忒修斯挤挤眼睛，“女士们先生们，劳驾你们谁能卖我一盒烟抽，我这口袋里还有几个金加隆呢。”

见他这种不可思议的态度，陪审员阴沉着脸交换目光。虽然他们都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不同于一般犯人，是个非常难缠的主儿，但也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国际魔法联合会代表的面都敢如此放诞无礼。

“坐好啦！把腿放下！这么大人不知道好歹！”忒修斯大拍桌子，“审讯室不许抽烟，你会不知道？”

“给他。”

这次说话的是瑟拉菲纳·皮奎里，她面色阴沉地盯着那个还在颠着腿的金发男子。这时一直坐在主席女士身边的做记录的阿伯内西站起身给盖勒特递出自己的烟盒，还帮他点上火。

“谢谢。”盖勒特像个调皮的男孩子似的朝阿伯内西嫣然一笑，后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你呢……也不用害怕。”皮奎里声音低沉地说，她并没有和盖勒特目光对视，视线只是盯着自己的速记羽毛笔。“你只要告诉我们，珀西瓦尔·格雷维斯部长本人在什么地方就没事了。我可以保证你在美国不会因为之前在欧洲犯下的罪过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