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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外传Ⅳ:《烈情岁月》第二十八回 歌剧开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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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法国时所看到的情景。

当时他只有十三岁,赶上德姆斯特朗放圣诞节假期,就和父亲坐在一辆非常时髦的麻瓜加长轿车穿过凯旋门前灯火辉煌的街道。高迪只顾着垂着脑袋打瞌睡,小盖勒特却对车窗外绚丽的城市充满好奇。埃菲尔铁塔缀满闪闪烁烁的星斗充满着现代感,塞纳河夜景与之交相辉映。古老神圣的哥特式教堂沉淀着浑厚的历史,打着煤油灯的马车熙熙攘攘,五光十色的商品广告挂在各种建筑的表面。著名的兰斯大教堂巍峨耸立,1429年圣女贞德护送查理七世来这里加冕。法兰西“太阳王”路易十四时期的建筑巴黎荣誉军人院安葬着盖勒特的麻瓜偶像——横扫欧洲的拿破仑·波拿巴。相对于这个麻瓜皇帝,传奇巫师梅林在盖勒特这里得到的待遇只有各种酸溜溜的贬斥。

在巴黎的时候,小盖勒特还跟着高迪去参观了一场在卢浮宫博物馆附近举办的可可·香奈儿时装表演秀。如同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这些纸醉金迷的生活让金发小子大开眼界。他不得不承认麻瓜们在艺术上的品位远远超过了巫师,这也大大影响了盖勒特未来的穿衣风格。他不喜欢松松垮垮、遮盖住身体健美曲线的巫师袍,更青睐尽显男女性魅力的麻瓜服装。如果没有专门上过麻瓜研究课,巫师们根本搞不清麻瓜服装复杂的花样。在这一点上盖勒特却有着超强的敏感嗅觉,他甚至连女性衬裙的款式都能记得烂熟……

当他和父亲住进麻瓜的豪华宾馆,在享用最顶级的法国料理前对着气派的大穿衣镜刷金色的睫毛膏时,盖勒特突然忧伤地意识到,他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玛拉那破败狭窄的邋遢公寓,回不去裂着缝的虫蛀衣柜。他要与和妓女母亲共同生活的过去告别,尽管他深爱她。他要跟着纨绔公子父亲进入上流社会的阶层,从此展开新生活,尽管他恨他。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重返巴黎给盖勒特的感觉还是蛮新鲜的,这样一座历史文化名城、一座世界时尚之都绝不是旅行过一两次就能了解透彻的。高迪的记忆瓶告诉他,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就坐落于著名的拉雪兹神父公墓。这里永远萦绕着寂静、凄凉、平和,并且透露出淡淡的伤感。不过在盖勒特看来,拉雪兹神父公墓除了是喜爱艺术的旅行者们巡礼朝觐的地方外,更是一个适合举行万人演讲的绝佳场所。

当然,最能代表法国这个国家的招牌就是随着麻瓜作家雨果的巨著《巴黎圣母院》而蜚声世界的中世纪哥特式老教堂了。不过盖勒特喜欢它并不是因为吉卜赛舞女或敲钟人的情怀,而是因为圣母院是拿破仑·波拿巴加冕称帝的地方。这座古老丰碑的寸石片瓦都记载着法国雄浑的历史,即便这个拥有欧洲最强大陆军的国家在眼下的世界战争中被德国揍得节节败退、不堪一击。

盖勒特带着表弟赶到圣母院的时候,现场已经有不少参加订婚仪式的宾客了。今天的盖勒特易容成一个不起眼的金发服务生,尽管现场有不少自动漂浮在空气中的香槟和托盘,他也并不显得多余。正如小科沃斯头天晚上所言,办公室文员阿伯内西已经成了过去式,此时假装往金发服务生托盘里放空高脚杯的是德国傲罗指挥部队长赫尔穆特。不过此时的小科沃斯还不能完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他动作刻板僵硬,神情如雕刻一般不自然。

“别傻站着,跟周围认识的傲罗聊聊天。”盖勒特低声提醒道。

“不行,情报资料上说赫尔穆特从来不喜欢和任何人主动说话。”小科沃斯回应道,声音如赫尔穆特本人一样低沉沙哑。“……见鬼,他过来了!”

盖勒特扭头望望那个“他”是谁,只见一身体面礼服的忒修斯·斯卡曼德挽着未婚妻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了。莉塔·莱斯特兰奇身着低胸的黑色闪光礼裙,肩背上系着无数条细带子。她沉甸甸的黑卷发盘在脑后,装饰着一把透着蓝光的黑乌鸦羽毛,两只钻石耳坠轻微摇荡,她看上去比纽特箱子里的照片还要高贵十倍。

“嗨,赫尔穆特!”那位神采奕奕的准新郎招呼道。

“忒修斯。”小科沃斯小心拿捏着字眼,对面那个沉浸在幸福中的英国傲罗似乎还挺满意,大概赫尔穆特这个人平时就是这么冷硬无趣。

“这么大老远从柏林跑到巴黎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你可真给面子!”忒修斯高兴地拍了怕小科沃斯的肩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端着托盘的金发服务生正在用一种不爽的目光瞧着自己。那位准斯卡曼德夫人从盖勒特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这让服务生注意到她的手上也装饰着琳琅满目的钻石,看来这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小姐果然是财大气粗①。盖勒特不禁怀疑忒修斯·斯卡曼德娶她的真实目的是否就是为了钱,抑或是老科沃斯·莱斯特兰奇四世在法国魔法部的影响力会让这位女婿得到不小的晋升。

不断有衣冠楚楚的宾客上前恭贺这对新人,其中一个男宾如幽灵的影子晃过莉塔的身后,把这样一句不怀好意的话送了过来:“恭喜你,莉塔。大家都说你失踪已久的弟弟还活着,真是双喜临门啊。”

“谢谢你,亚克斯利先生。”忒修斯显得镇定自若,莉塔则跟没听见似的吮着香槟。那位如假包换的赫尔穆特一语不发。只听一阵悠扬的乐曲响起,众人扭头一看,一个身着亮银色裙子的舞娘在圣母院厅堂中翩然起舞,透明如水的轻纱甩过有着数百年历史的群雕,圣母玛丽亚的雕像俯视着来宾,神色宁和。

轻纱逐渐在圣母的面庞前合拢,一道和着弥撒圣音的光芒从天堂倾泻下来。轻纱盘旋飞舞着,如同托起落入水中的婴儿,逐渐化作星星点点的光屑慢慢飘散②。

莉塔和科沃斯都在望着轻纱漂浮,盖勒特却已经悄然离去。圣母院的后台正在做歌剧演出最后的准备工作,他知道某个想见的人正在此处。

后台真是够忙乱的,扮演中世纪贵族妇女的女演员们扭动着腰肢练习迈步,饰演麻袋隐修女的老女巫正对着镜子往自己的脸上贴褶皱。弓箭队的卫兵们跑来跑去搬运闪闪发光的武器道具,家养小精灵乐队正在尝试调音。灯光灿烂,好一派热闹景象。圣母院雕刻着活灵活现怪兽的石壁上,张贴着颜色鲜亮的巨幅海报,在强烈灯光的照耀下格外触目,上面写着忒修斯·斯卡曼德和莉塔·莱斯特兰奇的名字,以及《巴黎圣母院》的艺术字母。

这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忙景象中,只有一个人与众不同。高迪·格林德沃戴着真丝礼帽,一身华贵的晚装和领结,崭新的斗篷披在身上如同死神在展开双翼。他的礼服显然不是为歌剧准备的,这样盖勒特就无从推测高迪会在剧中扮演什么角色。只见他身旁一张摆满了化妆颜料的小圆桌上立着一尊骷髅头,连接的烟管正在吞云吐雾,看上去是一种古怪的水烟装置③。

高迪的手中正拈着一杯喝了一半的黑葡萄酒,盖勒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递上托盘。这一路上他被漩涡般涌到脚下的裙子弄得眼花缭乱。他父亲连头都没有抬,就把酒杯搁到了托盘里,显然他认定这个金发小子不过是个不值得留意的服务生。

“我说大剧作家,这出足够让你骂名千载的圣迹剧究竟什么时候开演啊?”盖勒特的唇贴近高迪的后颈,满怀恶意地问道。

“不过扮演一只山羊,你就这么着急登场么?”高迪头都没回,他直接把一只准备系在羊脖子上的铜铃铛递给身后人。“你从没登过台,怕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趁着演出没开始,练习一下咩咩叫也好。”

盖勒特没时间发火,眼下他有更感兴趣的事情。

“扮演重要角色的演员都是谁?除了那吉卜赛舞女和她那空有皮囊的弓箭队长?”

“看见那个跟老乞婆似的女巫了么?她是卡珊德拉·瓦布拉斯基,扮演地窖里的麻袋隐修女,即爱斯梅拉达的母亲。那个是准新郎的弟弟纽特·斯卡曼德,扮演倒霉的诗人皮埃尔·格兰古瓦。对了,爱斯梅拉达被绞死后,就是格兰古瓦救了小山羊加利,所以剧终的时候他会用一根绳套把你牵走。④”

可是盖勒特在听见纽特·斯卡曼德这个名字后,高迪后面的话他就听不见了。一股可怕的热血在冲击着金发小子的耳膜,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再次遇到了纽特·斯卡曼德!邓布利多果然派他来到了巴黎追踪默然者!

“还有谁?”盖勒特看着远处还一无所知的纽特正尝试戴一顶滑稽可笑的帽子,声音都变得咬牙切齿。

“说真的,很多演员我也不认识,不少是临时拉来的龙套。”高迪回答,“看到我手中这个骷髅水烟袋了么?它表面上是拿来给歌剧演员润喉的玩意儿,事实上是加强预言者天目敏感度的装置。我从一个妖精贩子手中买到的,他说这是梅林的头骨做成的,事实上经过检测,这头骨属于德鲁伊女祭司克丽奥娜⑤。有了这东西你就可以透过默默然查找克莱登斯·巴瑞博恩的行踪了……别太依赖那只凤凰,我不敢保证他完全是你的人。大是大非面前,我相信那凤凰仍旧会选择那个我不想提及的人。”

“巴黎的事情了结后,我要派人去东国的原始森林找麒麟,这种生物的血好增强我的魔法以及预言力。”盖勒特面不改色地说道,“而且我打算到梅林的神庙求取神谕。”

高迪终于转过脸端详着那服务生,不过这次他只说了一句话:“白日做梦,梅林讨厌你。”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否喜欢他?”盖勒特终于有点火了。

“大宇宙不需要狗的喜欢。”高迪两片薄薄的嘴唇显然是一副喜欢恶语伤人的样子。

盖勒特掉头就走,当然他没忘记把那骷髅水烟袋顺进自己的金色飞贼。如果高迪以为他会乖乖地扮演一只犄角上涂着金漆的乖山羊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时候盖勒特才想起自己还没问一下高迪本人要扮演什么角色。他来到化妆隔间里,赫尔穆特已经按照既定计划来到这里跟金发小子换行头。盖勒特把山羊皮和金犄角递给表弟,自己抱着卡西莫多的假驼背、恐怖面罩、里出外进的假牙和伪装罗圈腿的材料往最后一个隔间走去。他门也不敲,直接推开就迈了进去。

盖勒特猛地停住了脚步,隔间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背朝着自己的男人正对着镜子画厚重的眼妆,灰白色的头发剃成了中世纪常见的地中海发型,他一身黑色的教袍,透露一股浑然天成的禁欲隐修士的味道来。看来这就是扮演副主教克罗德·弗罗洛的演员了⑥。盖勒特本想让他立即滚出化妆室,但转念一想剧本上第一场戏就是副主教指使敲钟人卡西莫多在漆黑的街道里劫走爱斯梅拉达,他们俩人还要同时出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盖勒特颐气指使让副主教帮自己换上敲钟人的行头,仿佛卡西莫多是克洛德的主人似的(剧本里则是相反的设定)。金发小子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丑的模样,哪怕是安东尼奥见到盖勒特此时的装扮怕是也要大倒胃口。一嘴野猪般的长牙东倒西歪,最长的一颗从老茧般的嘴唇里龇出来。左边的小眼被杂草般的红眉毛遮盖,右眼被一颗比飞贼还大的肉瘤挡得一干二净。这副尊容拿到战场上都能把敌人吓得后退十英里,可那个帮盖勒特安装假驼背的副主教却丝毫不为所动,看来他是个勇敢的人啊。

“你怎么不怕?”盖勒特对着镜子欣赏着敲钟人的丑模样,里面是一个支离破碎又胡乱拼凑起来的洋洋得意的巨人。

“我见过比这副尊容更丑陋十倍的东西。”副主教最后整理了一下卡西莫多的驼背,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定的古怪力量,这让盖勒特心中不禁一动,一种莫名的狐疑直觉袭上了脑海。

就在这时,圣母院雄浑的钟声敲响了。伴随着宾客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大型歌舞剧《巴黎圣母院》演出开始了!

————

①作者注:莉塔服饰以及相关场景来自电影《神奇动物:格林德沃之罪》的蓝光DVD删减片段。

②作者注:轻纱包裹光芒如沉入海底的婴儿,这是莉塔的博格特,相关剧情见《神奇动物:格林德沃之罪》。

③作者注:该骷髅头出现在电影《神奇动物:格林德沃之罪》中,是格皇吞云吐雾并预言麻瓜战争(包含原子弹)的工具,最后被莉塔·莱斯特兰奇打破。

④作者注:麻袋隐修女是《巴黎圣母院》中人物,最终为保护爱斯梅拉达而死;诗人皮埃尔·格兰古瓦是爱斯梅拉达名义上的丈夫(舞女为救援即将被乞丐吊死的诗人而自愿嫁给他四年,但是这桩婚姻并无夫妻之实,仅仅是形婚,格兰古瓦和爱斯梅拉达之间也仅仅是朋友关系)。高迪选择让纽特扮演格兰古瓦配合扮演爱斯梅拉达的莉塔(这叔嫂二人青梅竹马,学生时代关系暧昧,电影中原本有吻戏后被华纳删除),其恶意十分明显。

⑤作者注:德鲁伊女祭司克丽奥娜是官方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人物。

⑥作者注:副主教克罗德·弗罗洛是《巴黎圣母院》中的大反派,他热烈追求爱斯梅拉达不得而施展阴谋诡计绞死了她。他是敲钟人卡西莫多的养父,最终却被暗恋爱斯梅拉达的卡西莫多为复仇而从圣母院顶上摔了下去,落得脑浆迸裂而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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