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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Ⅳ:《殇情岁月》 第三十三回 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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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呢,在哪儿呢?阿不思,你发现什么了么?”

盖勒特的声音从二十英尺开外的地方传来,就在刚才他一挥手臂,整整一排书架中的书籍文献都被横扫而下。但是除了惊飞一窝狐媚子外,他一无所获。

“发现几颗火蜥蜴蛋埋在这些金币里,水面下没有什么可疑物品了。”阿不思回答道,“你别把那些书都丢进水里啊,这些可都是重要的历史文献。”

“反正下半辈子我有的是时间整理它们。”盖勒特说着把半个身子钻进一个摆放在金币堆上的皮箱,然后丢出来一些扇面上画着手绘人物的精致扇子。“妈的!那老小子究竟把那个该死的石头塞到哪里了?”

阿不思没有回答。直觉告诉他魔法石恐怕已经近在咫尺,他相信这种感觉盖勒特一定也有。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两人在溶穴中反反复复地来回搜索。魔杖的光亮照亮了穹顶,甚至连耗子洞都搜索过了。作为一个埋藏宝藏的地方,这个溶穴实在是太乱了。阿不思甚至怀疑,连高迪自己都弄不清他这一生究竟搜罗了多少财富。但是在最后,他却一股脑儿地将毕生心血像垃圾一样倾倒在这金色飞贼里。这个奇异的地方,令阿不思回想起霍格沃茨城堡的一个秘密房间……

时间还要追溯到他上学时。有一次夜游的过程中,阿不思突然内急。当他急匆匆赶到级长盥洗室想方便时,却惊讶地在门口听到了提贝卢斯古怪的呻吟声。尴尬无比的阿不思只能跳着脚想逃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然而他由于匆忙以至于拐错了弯。阿不思就这样意外闯进一个摆满精致夜壶的房间……等他后来想偷偷调查这个以前从未见过的豪华厕所时,这地方却不见了。但在同样的位置,阿不思发现一个仿佛高墙林立的城市一般的巨大空间,里面堆满了一千年来霍格沃茨历代学生塞进来的五花八门的玩意,其恢弘的规模比眼下的财宝溶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时,阿不思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呻吟声。那声音很低,仿佛就是在脑海里一晃而过似的。嗯,只不过是刚才正好想起提贝卢斯罢了……

阿不思盯着水下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币和珠宝,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和盖勒特一开始全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出现在了眼前。如果换成自己是高迪,倾倒财宝的时候只会把它们倒在一起堆成一座小山,而不是让金币十分均匀地铺满地面。溶穴里施满了强大的防水防湿咒语,但为何不一开始就把这些积水清除出去呢?

这些金币和水,绝对不会仅仅是拿来当做装饰品的。

阿不思突然一抬魔杖,杖尖冒出强烈的飓风扫过整个溶穴。水下的金币突然有生命了一样开始移动,花花绿绿的宝石也像被风扫过的落叶般滚到角落里去了。几秒钟后,水中所有的贵金属在溶穴边缘堆积如山,而那藏在水下的秘密也昭然若揭。

“我的天……这是什么?”盖勒特高声喊道,他飞快几步跑到了阿不思身边,后者也是一副极为惊讶的样子。已经清理出来的水下地表,并不是他们所想当然以为的石灰岩质。巨大的、被分割成成百上千块的彩色琉璃板组成一个浩瀚的拼图。阿不思和盖勒特赶紧爬到一堆比较高的金币上放眼望去,发现水下是一幅彩玻璃拼成的巨画。虽然其规模远比不上秘鲁荒原的纳斯卡线条,但那些拼接出来的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乌鸦却是栩栩如生。镶嵌在乌鸦们眼睛上的是铬绿色和琥珀色的整块琉璃板,它们一闪一闪的,如同天穹中的星星。

阿不思突然灵光一现。他想到高迪生前最为显赫的身份是占星师,这些乌鸦的眼睛如果代表宇宙中的星星,那么它们连接起来是否就是星座呢?可是这些所谓的星星如此纷繁复杂,夜空中的哪个星座会是高迪所能选择的呢?

“阿不思……”

“嗯?”

“换个角度,你到我的这个位置再看。”

阿不思顺从地向上攀登了两英尺,这时他已经在金币堆上与盖勒特站在一起。角度一转换,他发现刚才是满地乌鸦的彩色玻璃在光线的交错中呈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像。这次辨认并不费力,阿不思认出这个女人是盖勒特的母亲,他曾在麻瓜的精神病院里见过她最后一面。而这幅玻璃画显然展现的是玛拉生前最为美丽动人的时刻,她的手中抱着一把七弦琴,像是在弹奏一支悠长的离歌。

一道闪电突然贯穿了阿不思的脑海。他起先是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几秒钟后就确信无疑。若不是他如此了解高迪的生平,只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玻璃画暗示的星座就是天琴座。

“你是怎么知道的……”盖勒特看着玻璃画上的乌鸦眼睛在阿不思魔杖的指挥下连接成天琴座的星象,水波律动中那些灿烂的折射光渐渐升腾起来。

“还记的卡德摩斯·佩弗利尔的故事么?在希腊麻瓜的神话中,也有一个和卡德摩斯很像的神名叫俄耳普斯。他和你们父子一样,拥有优美的歌喉和一把漂亮的金琴。俄耳普斯后来和美丽的姑娘欧律狄刻结婚,生活原本很美满。但是欧律狄刻不幸去世,可怜的俄耳普斯为此几乎发狂。他和丧偶的卡德摩斯一样期盼着能与亡妻见面,于是抱着金琴走入地府,弹着哀伤的曲调。冥界的神灵受到了感动,允许俄耳普斯带妻子返回人间,但是到达人间以前不可以回头看妻子。俄耳普斯高兴地答应了冥界之神的要求,然而却在最后一步得意忘形,回头看了妻子一眼。于是他再一次失去了亲爱的欧律狄刻,伤心欲绝的俄耳普斯和卡德摩斯一样忧郁而死。天神宙斯可怜他,把他的金琴升到天上成为天琴座。这个星座自古以来都是忠贞爱情的象征……我想你父亲大概自比俄耳普斯吧,都是一样的擅长乐器和歌唱,都是一样的……”

阿不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见盖勒特的眼圈又红了。无论长到多大,盖勒特依旧是个孩子。在阿不思的教学生涯中,遇到过无数个孩子,各种各样的淘气包都见过。但是对他来说,恐怕盖勒特才是最令人头疼的孩子。各种胡作非为不提,稍有一时不爽,不是大哭就是大闹。

“快看!”盖勒特突然说。

阿不思循声望去,果然不出所料。连接成天琴座的乌鸦眼睛在水光的折射下射出一道七彩光,光束就像麻瓜的手电光指向了一处高耸书架的最上方。他们立即朝那个方向赶过去,盖勒特三下两下就爬到了书架顶端,把那本厚厚的、黑色皮面的厚书取了下来。那束光刚好就照在书脊上。

“快,快!让我看看!”阿不思急匆匆地催促道,盖勒特立即把厚书朝他抛掷过来。不过没想到不知是年头太久还是糟了虫蛀的原因,厚书在坠落的过程中完全散了架。大量纷扬的纸页洋洋洒洒落在了水里以及金币堆上。

阿不思二话没说,在盖勒特跳下来的瞬间他就凭空变出一张长桌。他把厚书在上面摊开,那些散掉的纸页也被魔咒飞快地从水里捞出。等它们整整齐齐摞在桌上时,上面的水痕已经消隐无踪。

“看看里面的内容有没有提到什么可疑的藏匿地点。”阿不思语速很快地命令道,他以前并没有用这用语气说话的习惯,人们印象中的霍格沃茨校长总是语气温存,万事都考虑对方感受的。然而盖勒特却一言不发地立即照办,似乎冥冥中他也和阿不思有了一种同样的感觉——

他们在飞贼里待的时间太久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阿不思一点都不清楚。但他确实感到一种没来由的不安越来越沉重地撞着自己的心房。他相信盖勒特之所以如此严肃和听话,也是因为他也开始有不详的预感。

阿不思在低头仔细查看那些发黄的纸页时,那可怕的预感越发强烈了。

“盖勒特,你仔细甄别一下,这些都是你父亲的笔迹么?”他突然问。

“嗯,我想是的……”盖勒特飞快翻动着那些纸页,不难看出他变得有些焦躁。“我小时候经常翻看他的魔法日志。如果这些笔迹……还算作笔迹的话,我想这确实是他写的。”

纸页上的内容看上去触目惊心,不难看出这个散架的本子曾经是高迪的日志之一。黑色的墨水痕迹已经淡得快看不清楚了,还不算上一些陈旧的、红红绿绿的颜色在上面胡涂乱抹。这些颜料看上去和溶穴壁画上的颜料是相同材质,令人懊丧的是污痕盖住了相当多的文字,好像日志的主人在写下这一切后进入了没人见过的癫狂状态,用颜料想抹去或盖住自己记录的东西。

“我简直不能相信……藏在她体内的恶毒魔法……杀死了全欧洲一半的人(一大块污痕)……纯血可以封印她的力量……天啊,我都干了什么……怎么办,怎么办……他越来越不可阻挡了,如果不赶紧处理掉他(字迹彻底模糊)……罗伊纳·拉文克劳,你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祸害……最初的特征,很像是精神病人发作……他病得越来越重了,不能让他受到太大刺激……除了我没人知道……肯定有办法阻止的……上帝啊……我该怎么办啊……厉火可以烧掉恶灵的,哪怕是梅林也不可能扛得住厉火的烧灼……预言、厉焰预兆……我下不去手啊……我下不去手啊……”

阿不思看着这些疯狂的笔迹,不难想象记录者当时一定处在无法想象的焦虑与彷徨中。日志泛黄的纸页有被瘀血染红的痕迹,那些文理不通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如同亡魂在喃喃低语。

高迪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阿不思一点都没明白。这个黑巫师在日志里对魔法石只字不提,好像这样重要的魔法物件在高迪的生命里无足轻重一般。

“妈的,他这都是在胡扯些什么啊?”盖勒特恼火地将一叠纸片往阿不思这里一丢,“我觉得他在写这本日志的时候正在犯精神病!”

阿不思低头一看,发现盖勒特丢过来的纸片上画着风格古老的版画插图。这种令人不舒服的画风是中世纪欧洲常见的,插图上的人物还在缓慢地移动。最上面的一张画的是一个双眼望天的女巫,阿不思一眼就认出这和壁画上的拉文克劳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这幅画上的拉文克劳线条明显粗犷简单,但是环抱在她腰际的那两条小手臂却刻画地栩栩如生。阿不思甚至还看到了壁画上没有的细节,拉文克劳的身后露出看上去像是女孩儿裙角的布料。插画上被红墨水写下好几个大大的问号,看得出高迪在这幅插图前陷入了巨大的纠结。

接下来的插画更加令人迷惑,它们都不约而同地展示了目测是一个小女孩的身体局部。她总是躲在大人身后,不是抱着大人的腰际,就是露出裙子的边缘。而最后一张彩色图画里,阿不思终于看到这个女孩的背影了。她留着一头蓝黑色的乱长发,头上还别着一个渡鸦形状的头饰。女孩身着中世纪儿童常见的粗麻布褂子,她正踮起脚去搂抱一个成年男巫的腰。那个个头高大的男巫像展开黑色羽翼一样打开披风,将小女孩包裹其中。男巫的脸也没有显露出来,因为他的整个脑袋都藏在一个黑亮的长流苏面具后面,面具上满是狰狞的油彩。接着一大团烈火从男巫的身后升腾而起,他抱着女孩化作一只黑色的巨鸟,在漫天大火的映衬下飞走了……

阿不思继续翻看着这些纸页,一些简单的单色插画似乎在描绘千年以前的某种仪式。披头散发、穿着古怪的人们围在一起跳着原始的舞蹈,像是在庆祝节日。但是阿不思从来不记得在魔法史的课堂上有提起过这样令人不舒服的节日,因为他们选择的场地周围是一片破败的麦田,看样子刚刚遭遇过蝗灾。难道这些人在为灾年祈福?

“阿不思,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盖勒特突然问道。

哗啦啦翻动纸页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溶穴中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水珠滴落的声音。

“我什么也没听到啊。”阿不思皱了皱眉。

“我刚才好像……”盖勒特犹豫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算了,接着找……发现什么了么?”

“没有。”阿不思有点失望地说,“这本日志里好像提到的都是中世纪的节日。至于你父亲的遗言,我实在没看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想我应该在霍格沃茨图书馆好好查阅一下中世纪的魔法历史,尤其是关于罗伊纳·拉文克劳的。要知道,我可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拉文克劳的女儿灰夫人正是霍格沃茨的常驻幽灵之一。”

“如果这本日志里的内容和魔法石毫无关系,那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导到这里来?”盖勒特的手推着下巴,那凝神思考的样子让阿不思一下子回想起当年在高锥客山谷,两个人一起探讨如何改进厉火魔咒的情形。

“这些插图都画了一个小女孩……盖勒特,你父亲生前有跟你提起过她是谁么?”

“没有……”盖勒特心烦意乱地说,“他什么都没说过——哇啊!”

金发男子猛地俯下身去,刚才这一瞬间像是有闪电劈中了他似的。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阿不思惊愕地弯下腰,小心翼翼查看对方的脸色。

几秒钟后,盖勒特抬起头。他的脸上浮起一层细薄的水珠,但他可怕的眼神却像是尖锐的冰凌突然炸裂了。

“我的那个标记……刚才烧灼了一下。”他的手按在小腹的位置,嘴唇开始哆嗦起来。“阿尔,我的某只白鸟就在纽蒙迦德附近……他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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