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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七十五回 最后的死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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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的夜晚往年都是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自打汤姆·里德尔前年回归以来,这里已经是举目萧索,一片破败。阿不思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孤零零飞舞着几个佐科玩笑店降价转让的宣传单,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在如此阴暗的夜晚貌似漫无目的地踽踽独行,是非常不明智和危险的。

年轻的哈利·波特寸步不离地跟在阿不思身边的隐形衣下,安静得像只孱弱的鸽子。他们拐过小街,猪头酒吧的招牌在吱吱地发出轻响。今夜无风,阿不思看着那招牌,心中思忖着是不是刚刚有人从那里经过。但是他看看四下确实没有旁人,而酒吧里面则是空空荡荡,既没看到有客人也没看到那坏脾气的老板。

阿不思望着那扇虚掩的门,他静静站了一会儿。此时此刻的阿伯福思是否就在门后透过缝隙窥视自己,阿不思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来过了,这就够了。

“我们没有必要进去,只要没人看见我们离开……”阿不思听见自己柔声对哈利说,同时他往那扇门投去最后一瞥。“现在你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

空气旋转起来,阿不思和哈利眨眼之间就无影无踪。这时只听吱呀一声,猪头酒吧的门被推开了。阿伯福思·邓布利多矗立在门口,如今的他已经是头发灰白,长胡子蓬乱得跟金属丝似的。跟他一尘不染的哥哥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他那双和阿不思一模一样湛蓝的眼睛透过脏兮兮的镜片,茫然而失落地望着阿不思刚刚幻影移形的空地许久,最终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纽蒙迦德灯塔,被一声凄厉到让人汗毛倒竖的尖叫击中。这是一个燥热如火的夜晚,伴随着飓风到来的前奏。提贝卢斯·奥格登还穿着白天的衣服,他正在格林德沃的731号牢房里整理东西。

最近几个月以来,提贝卢斯逐渐清空了整座监狱。刑期尚未满的囚徒被陆陆续续转移到欧美大陆各个国家的魔法牢狱之中,那些执勤的傲罗也得到一笔不菲的遣散费各自回国。至于家养小精灵们也陆陆续续被引渡回国,最后提贝卢斯只留了最老的一只小精灵处理后勤。那小精灵说自己在纽蒙迦德服务了一辈子,临了也想埋在这里,因此被仁慈的典狱长留了下来。

没有囚徒的纽蒙迦德监狱却换上了有史以来最为坚固的防御系统,它现在活像一座能够抵御核战争的军事要塞般固若金汤。提贝卢斯让格林德沃与自己换了房间,他则是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魔咒把731号牢房通往英国的密道封堵住,只给凤凰福克斯一个人留下了穿越的密码魔法。出于种种考虑,提贝卢斯把格林德沃现在房间里一切可能造成危害的物品清空,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疏漏。门窗也是二十四小时锁着的,提贝卢斯设置了秘密魔法,只有通过自己的视网膜扫描,牢门才可以被打开。

可即便如此小心谨慎,提贝卢斯在听到隔壁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嚎叫声时,灵魂也都吓出了窍。他一把抄起魔杖想冲进隔壁的房间,但是在冷静地思索了一秒钟后,提贝卢斯还是把魔杖放下了。现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带着魔杖靠近格林德沃颇有种肉包子打狗的既视感,如果魔杖被那金毛疯子抢走,那么大家就都别玩了。

提贝卢斯不是没见过疯子,他做典狱长期间时不时去阿兹卡班述职。在那矗立在北海中心、摄魂怪漫天的人间地狱里,他耳中充斥着疯子尖叫的咒骂声,措辞之肮脏简直令人不寒而栗。但是隔壁那位发疯的样子是提贝卢斯从没见过的,最近几个月以来,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举手投足越来越让人担心,这家伙的囚室干净整洁得令人吃惊,完全不像怪物的巢穴,甚至连被子都叠得四四方方,颇有麻瓜军人的派头。格林德沃每天对着镜子修饰自己,脸刮得干干净净,留了一头柔顺的头发,他似乎还真的以为自己仍旧是风华绝代的年轻小伙子。用格林德沃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看爬山虎的长势随时都有可能结出金苹果来,那么阿不思·邓布利多或许明天、几小时后甚至现在就会敲响纽蒙迦德的大门来接他出狱,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着最好的状态拥抱自由。

对此提贝卢斯不置一词,他当然没有把爬山虎根部被自己浇上铁水的事情透露出来。不过看格林德沃现在的状态,他实在没有理由不感到恐惧。与此相等的,是难以言说的悲伤。提贝卢斯茫然而痛苦地望着海平面远处的月亮在波浪上沉落,心中思忖着远在英国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时间还剩下多少。提贝卢斯已经开始相信,邓布利多生存的日子有多少,格林德沃理智存在的日子就有多少。

所以等他听见格林德沃的尖叫声时,心中就萌生了可怕的预感。最终提贝卢斯握紧空空如也的拳头闯进隔壁的房间,发现那令人担心的家伙居然也穿着白天的衣服,倒在窗前的一片月光中直打滚儿。

“你在干什么呀!”提贝卢斯发现盖勒特的手竟然在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脸,活像要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在地上摔个粉碎似的。于是他赶紧冲上去抓住对方的手腕,把它从盖勒特的脸上拉开。可是这样一来,盖勒特脸上恐怖的变化就一览无余了。提贝卢斯简直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掉进肚子里的声音,因为他发现自己看护的病人脸上留下好几条抓破的血道,那条蛇形伤疤不知为何活泛起来,顺着盖勒特的皮肤脉络动弹,甚至给人一种即将冲破皮肤钻出来的错觉。

“啊!啊!啊啊啊!”盖勒特的手背碰到了蛇突起的部分,他的眼睛惊恐地瞪得老大,决眦欲裂,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痉挛。

“你别乱动!”提贝卢斯不得不硬着头皮跨坐到盖勒特身上,可这家伙挣扎得太厉害,以至于提贝卢斯怀疑自己骑在一匹疯夜骐身上,几次差点被摔下去。“别抓自己的脸!”

“痛!”盖勒特哀嚎出声,这是他今晚到目前为止所说的唯一一句明白话。

“别动!”提贝卢斯呵斥道,“让我来处理!”

可是提贝卢斯冰凉的指尖刚刚碰到盖勒特脸上那条蛇,这鬼东西竟然像被电流击中般翻滚了两下,直接往盖勒特脑袋上方去了。甚至就在转瞬之间,提贝卢斯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恐怖东西——那算是脸么?要从格林德沃的脑袋里钻出来!而且那东西上面布满了头发似的长丝线……这是什么玩意儿?

“哇啊!”提贝卢斯不由得惊叫出声,他本能地放开了盖勒特,自己的手向身后伸着。紧接着提贝卢斯摸到了一个又凉又硬的东西,于是他毫不犹豫抄起那家伙,照着盖勒特脑袋冒出来的东西就狠敲了一下。

就像突然出现一般迅速,转瞬间那东西就缩回盖勒特脑袋里不见了。提贝卢斯只感到身下一松,盖勒特摔在地板上不动弹了。他低头看看手里那又凉又硬的家伙,原来慌乱中自己抄起来的是个银质的保温水瓶。

眼下是洒满月光的黑夜,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和提贝卢斯急促的喘息声,耳朵里全是刚才盖勒特尖叫时留下的回音。提贝卢斯受到这种气氛和景色的感染,浑身都在不能自已地痉挛着。他看着地板上那具一动不动的躯体,但不敢保证这家伙恢复了神智。提贝卢斯扔掉了银水瓶,然后把自己的领带扯下来从后面紧紧反捆住盖勒特的手,免得他再自伤抓破脸蛋。接着提贝卢斯连滚带爬地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把藏在抽屉里成排的镇定剂针管掏出来。

等他拿着镇定剂回到盖勒特的房间时,那家伙还缩在地上动也不动。看来刚才那一下子砸得还真挺重,提贝卢斯的心提了起来,这家伙该不会被自己给打死了吧?他赶紧走上前,同时小心着提防这家伙突然蹿起来袭击自己。最终提贝卢斯跪在盖勒特身边,把他给翻了过来。

谁料想盖勒特竟然大睁着眼睛,根本没有昏倒,看来这家伙有个铁打的脑袋。

“你看见那东西了?”盖勒特哑着嗓子说,刚才的喊叫太猛烈了。

“那是什么玩意儿?”提贝卢斯心烦意乱地说,他把针头上的药水射出去一点点。

“藏在我体内的灵魂碎片……”盖勒特轻声说,听声音他确实疲惫不堪。“自打上次我在魂器梦境里切腹之后,这小魔鬼就一直找机会折腾我。他认定我有自杀倾向,认为我是想毁灭体内的灵魂碎片。他不要我死——我真希望阿不思快点来接我,他肯定能帮我处理掉这个讨厌的、盘踞在我体内的东西。”

提贝卢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番话,他只觉得嗓子里塞了个高尔夫球。算着时间,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日历可以说快要见底了,可是眼前这个可怜的家伙还一无所知。

“我给你打镇定剂,”提贝卢斯听见自己这样说道,“你别乱动,控制一下情绪。你不是一直以自己的脸为傲么?脸蛋儿抓破了,阿不思可就不来看你了。”

“刚才我做了个噩梦……”盖勒特继续说,他看着提贝卢斯把镇定剂打进自己的静脉。“但愿真的是噩梦,不是天目给我的预言。我看见了被闪电击中的塔楼……伏地魔的黑魔标记就在霍格沃茨天文塔的上方飘荡……那情景太清晰了,直到现在还在眼前晃荡。”

这番话微微到来,但是对提贝卢斯的神经所掀起的震动,比晴天霹雳尤甚。盖勒特或许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提贝卢斯可是知道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那种极其厌恶、恐惧和痛苦的表情将他的脸都扭曲起来。

“行了行了,别再重复这些废话了。”提贝卢斯说,“那不过是一场噩梦!你是在《预言家日报》的照片里看多了黑魔标记才会梦见它。忘掉这些吧,好好睡一觉,今天够晚了。”

“放开我吧,我不再动了。”盖勒特低声说。

“我可不敢!”提贝卢斯没好气地回答,“如果我放开你的一瞬间你把我推倒然后用领带勒死我怎么办?那在这鬼地方真的是没人管你了!”

盖勒特不说话了,也许是镇定剂起了作用,他慢慢睡着了。提贝卢斯不敢放松警惕,等他确定盖勒特确实安静下来,才返回隔壁把魔杖拿来。他用魔法把盖勒特拖上床,在那受伤的脸上贴了块冰凉的白鲜膏药,再变出铁镣把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疯癫的家伙的四肢统统锁住。至于提贝卢斯自己则毫无睡意,他在窗边枯坐着,就这样守在盖勒特身边免得再出什么事端,而魔杖就死死攥在手中。

提贝卢斯望着窗外的月亮渐渐被大海上空不断集结的乌云吞没,这是一个即将被暴风雨震撼得瑟瑟发抖的世界。他思念着此刻不知身在何方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心中默默向梅林祈祷,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来拯救那摇摇欲坠的生命。


阿不思沿着海边岩洞洞壁检查上面可能存在的黑魔法时一直在想东想西,好几次把跟在他身边瑟瑟发抖的哈利·波特忘掉。直到阿不思在洞壁上打开一道拱门的轮廓后,才从哈利咯咯作响的颤牙声中回想起来,这孩子刚从冰冷的海水里钻出,浑身还是湿淋淋的。

“哈利,真对不起,我忘记了。”阿不思轻声说,他的接骨木魔杖一指,那孩子的衣服立即变得干爽暖和,就像挂在熊熊的火炉前烘过一样。

当你远离人烟,与世隔绝并处于阴郁的孤独之中时,你广泛深刻的思考就会格外清晰。岩洞内的情况令阿不思感到诧异,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也没有冒出类似在冈特老宅里那样凶险的黑魔法险关来阻挡他。当然这可能也说明了另一个问题,或许在他和哈利来到岩洞探险之前,就已经有不速之客造访过这里,替他排除掉了一些应有的麻烦。尤其是阿不思发现通往岩洞深处的第一道障碍居然喷点血就能轻易破解时,他心里开始相信这里的防卫系统跟冈特老宅的高水准是无法相比的。

当他们来到洞穴中央的黑湖边缘时,哈利尝试了飞来咒。一个白森森的大家伙从二十英尺外的漆黑湖面上蹿了起来,又重新落回水里溅起大片很深的波纹。

阿不思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是阴尸,他甚至可以听见水下有成千上万这种东西在隐秘地活动。这让阿不思回想起自己和盖勒特在伊格诺图斯的墓船上探险时遇到的人鱼,于是心下了然,他已经知道待会儿该用什么魔法对付可能会群起而攻之的阴尸了。

不过既然想到伊格诺图斯的坟墓,少年时的盖勒特纵情欢笑的模样就涌入阿不思的脑海。金发少年的形象既不可琢磨,又清晰准确,在阿不思眼前晃来晃去,时隐时现。不过他没有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流露出来,尤其是当着哈利的面。如果自己先慌乱起来,那这孩子八成也要六神无主了。

阿不思从黑湖中召唤出了绿莹莹的幽灵小船,他打算带着哈利悄无声息地驶过黑湖。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地和阴尸对抗,因为从十多分钟前开始,阿不思已经时不时感到心跳加速,眼前发黑,而且他也越来越容易疲劳。他知道死神正在不远处招手,所以他必须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魔法决斗,保持足够的体力以备迎战后面不可知的难关。

一切都是平静的,直到阿不思和哈利站在湖中央光滑小岛盛着绿色魔药的石盆前。

“这是什么?”哈利低声问,魔药的绿光在他的眼镜片上闪烁着。

“我不能肯定,”阿不思回答,“不过是比鲜血和死尸更令人担心的东西。”

这番话并不完全是实话,因为曾作为辩毒师的阿不思认识这种毒剂。那是非常稀罕的箭毒蛙红色毒液连续熬制一个月后才会呈现出的艳绿效果,但是现在要是给小哈利解释这一切那就太没有必要了,因为阿不思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出现,他甚至能感受到默默然的黑魔法正顺着自己的血脉如古灵阁的滑车般奔涌。

汤姆·里德尔怎么会有这样稀罕的箭毒蛙毒剂呢?就阿不思所知,能提取这种毒剂的箭毒蛙都是浓翡翠色的,而且早在几个世纪前就已经野外灭绝。除非后来有擅长制作魔药的黑巫师私下里暗暗养殖这种东西,提取出毒剂,几经反转后流落到汤姆·里德尔手里。

箭毒蛙毒剂如果吞服,其效果会是怎样没有任何任何记载。但是阿不思曾经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的禁书区发现过一版未删减过的《强力药剂》,里面有短短几行字,声称皮肤直接接触箭毒蛙毒剂会在面部、手部这些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呈现出诡异的蓝色。这让阿不思想起盖勒特曾经不太情愿地向自己描述过高迪·格林德沃死前那段时期的身体变化,那显然就是接触箭毒蛙毒剂而慢性中毒后的症状。

阿不思看着哈利想把手伸进石盆却被一道看不见的魔法挡住,于是心如明镜。他不禁想起了临来前福克斯告诉自己的那句话……或许里德尔确实从没想过真的要杀死自己,但是有一点错不了,这个男人注定要来打磨一下这个老对手的神经,看着阿不思·邓布利多依旧活着,却是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阿不思微微一笑,他的魔杖凭空变出一个水晶制的高脚杯。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就算是油锅他也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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