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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V:《柔情岁月》第七十九回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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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你现在又要跑到这里来杀我么?”阿伯福思吼叫着,他拔出魔杖挥舞着,酒吧里很快弥漫着一股鞋油味儿。“盖勒特·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家的人都因为你死绝了!你别把我当傻瓜,我什么都知道!许多年前,阿不思跟我说他要查找我们父亲死因的真相……我不知道他进展到何种程度,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理由让它石沉大海,并对我的质询找各种借口搪塞并转移话题。我的亲哥哥!他在包庇自己的杀父仇人!你别以为我不了解阿不思,他凭什么保护那个在阿兹卡班杀了我们父亲的恶棍?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凶手被挖出来会牵连到你!格林德沃,你把阿不思哄骗得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一个正常人本该有的判断力!他这样不可理喻地爱你,你却这样对他!你还敢踏进我的酒吧,滚出——”

“你算个狗屁!”盖勒特用德语破口骂道,他已经从高脚转椅上跳了起来。紧接着他用连珠炮似的英语对着山羊小子咆哮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这头跟山羊睡觉的、虚伪的、禽兽不如的混蛋,早就在高锥客山谷的时候就已经声名狼藉,干的是连猪都感到羞耻的勾当!你有何颜面在我面前作出大义凛然的受害者模样?你这家负债累累的破羊汤馆,几十年都让你亲哥哥吃闭门羹,让我的凤凰洗那污垢厚得都能刻字的脏盘子!我呸!你以为谁稀罕来你这满是山羊粪的猪窝么?你不过是你哥哥白衬衣上一团刺眼的油迹。再说说你那一无是处的妹妹,如果不是你那天给我和阿不思捣乱,自作聪明地以卵击石,阿利安娜会死么?!”

盖勒特的头发都因为过于激动而散乱下来,他咄咄逼人的凶神气让人不寒而栗。阿伯福思显然对盖勒特语气中的愤怒情绪感到震惊,一时间气得张口结舌,半晌回不过神来。可是想骂过格林德沃谈何容易,阿伯福思除非能绞尽脑汁动用所有的聪明才智,用精细的词语编造好巧妙的对答才能不落下风。他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被这坏蛋的专横跋扈给压垮,毕竟他不是阿不思,也不是任何曾经被格林德沃魅力所倾倒、或者对这浪荡子心怀畏惧的人。

阿伯福思眼前这个正在大发雷霆之怒的金发坏蛋,正是因为他,自己的父亲不明不白死在阿兹卡班。还是这个鬼头贼脑的淫棍,在德姆斯特朗杀了人之后又跑到高锥客山谷,随便抛个媚眼就能让任何一个人上当受骗。他像只公孔雀似的到处卖风弄骚,勾引自己当时头脑单纯、不识风月的哥哥,用美色这根鞭子把阿不思抽得像陀螺似的团团转!他还总是在阿伯福思眼皮底下,在深更半夜把哥哥弄到不为人知的鬼地方去。假如哪天阿不思忘记扣好衣领,格林德沃的眼睛就能冒出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好像他面对的是一只待烤的、塞满香料的肥嫩斑鸠。

这个小暴徒还虐待并拘禁阿伯福思的妹妹安娜,打起架来又不要命,在坟地里欺负隆巴顿家的孩子,甚至把阿伯福思从楼上扔到楼下,连腿都被摔断了!而且格林德沃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纵火犯!

想到这些,阿伯福思只感到一股沸腾的熔铅裹狭着冲天的怒火直冲顶门。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都不知道格林德沃嘴巴这一张一合在骂些什么,耳朵里只有嗡嗡的、热血撞击耳膜的轰鸣声。猪头酒吧只有格林德沃一位访客,听声音倒像是有十来个人在大喊大叫。

就是这个玷污一切的、邓布利多家的丧门星,他毁掉了阿不思清白无暇的名声,像虎皮鹦鹉吞掉杏仁一样毫不客气地吞掉阿不思仅存的最后一点点理智!啊!坏蛋!坏蛋!阿不思对这金发魔鬼比对自己这个亲兄弟要亲上几百倍,他把自己的感情全部掏给格林德沃,就像把自己的财产一股脑儿挥霍殆尽一样,可格林德沃却像吸血鬼似的把阿不思的爱情榨得干干净净,连汁水都不剩一滴,最后还把烟头烫在那炽热的心脏上!

阿伯福思知道格林德沃还曾经肆无忌惮地暴打自己可怜的哥哥,他还记得自己在格林德沃逃离山谷后检查阿不思的伤势,那情形真是目不忍睹,骇人听闻!皮焦肉烂的伤痕到死都留在阿不思背脊上!这个穷凶极恶的虐待狂在上帝都遗弃的地方欺凌阿不思,又与品行低劣的凤凰狼狈为奸,居然能把自己那素来自负高冷的哥哥当成狗一样对待,就好像格林德沃丢一根骨头,阿不思都能颠颠儿地去给他叼回来。稍有个不顺意,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拳头。阿不思能把霍格沃茨图书馆所有的藏书读得滚瓜烂熟,但是就格林德沃这一个篇章没有搞懂。

当一个人的愤怒达到顶峰之后,走下坡路的时候就会像滚雪球一样势不可挡、难以止步。阿伯福思已经是说不出话来,脸都憋红了,可是在对面这滥淫贱货的眼里那只能是缺乏智商导致的迟钝。

于是阿伯福思像长臂猴子似的猛地从吧台后面跳了出来,他的脑子好像突然开了窍,于是带着小行星撞地球的蛮力和决绝,抱着同归于尽的伟大决心,手里只捏着半个碎了的酒瓶,向历史上最著名的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扑去。

阿伯福思几乎在转瞬之间就飞了起来,他并没有被任何凶猛的魔法击中,仅仅是在鼻梁上挨了盖勒特狠狠一拳。伴随着猝不及防的骨骼爆裂声,阿伯福思这辈子还没经受过这般猛烈的疼痛,甚至连当年自己中了格林德沃的钻心咒时都没这么痛。他在半空中滑过一条简短的抛物线,接着就是很没有形象地在一塌糊涂的吧台上摔个四脚朝天。半只酒瓶掉在地上砸了个粉身碎骨,阿伯福思像刚刚被抛上岸的鳟鱼一样大口喘着气,很快他就被自己突突直冒的热血呛住了。

打得好,这一拳打得实在太好了!当年自己在阿利安娜的棺材前拳击自己的哥哥时,都没有下手这么重!

“你打死我吧。”阿伯福思含混不清地说,猪头酒吧天花板上沾满油迹并被熏黑的挂灯倒映在他因疼痛而泪汪汪的眼睛里。“邓布利多家最后一个人就等着你来杀,来吧,格林德沃,给你自己来个功盖千秋的大满贯!”

盖勒特还真的像被激怒的狼一样朝阿伯福思扑去,但是就在这一刹那两条手臂从他身后伸过来死死抱住了他。盖勒特狂怒地挣扎着想甩开意图阻拦自己的人,他尖叫着,两腿直蹬,完全不理会脑后的那一声暴喝:“盖勒特,快住手!”

可是这发了疯的金发恶棍已经听不进任何劝阻的话语,他用臂肘猛击身后人的肋骨,只听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家伙松开了手。盖勒特摔倒在地上,但马上就像踩了弹簧似的蹦起来。他手中还握着提贝卢斯的魔杖,于是他照着阿伯福思那沾满血迹几乎扭歪了的脸就大喊一声——

“Crucio!”

魔咒打偏了,因为他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直插在脚下的一杆箭绊了一下。失去目标的钻心咒回旋镖一般撞在吧台后面的酒架上,那些瓶子灰扑扑的黄油啤酒噼里啪啦地炸碎了,黄澄澄的液体很快在地板上汇成一股浑浊的激流奔涌向前,但是在几秒钟内就被那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阻挡了去路。

盖勒特扭头一看,接着他不由得一愣。站在门口拉满弓箭的竟然是凤凰福克斯!他今天和所有人一样是一身死气沉沉的黑色丧服,只有月银色的领带算是一抹亮色。就在盖勒特怔住的那会儿工夫,刚才被击中肋骨的提贝卢斯摇摇晃晃向他扑来,死死握住了盖勒特手里的魔杖。

“看在阿不思的份上,你快点住手吧!”提贝卢斯气喘吁吁地说,“不要再打了!”


盖勒特最终是被凤凰福克斯强行拉着从猪头酒吧幻影移形的。提贝卢斯看着挣扎着想从吧台上坐起来的阿伯福思,叹了口气。他挥了下魔杖,酒吧老板扭歪的鼻梁骨就像重新组合的积木,瞬间就恢复了原样。他们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上都是死气沉沉的麻木表情。

“这是替猪头酒吧付清在妖精纳尔拉克那里欠款的收据。”提贝卢斯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阿伯福思身边。“以后不要向妖精借高利贷,从纳尔拉克兜里掏钱比登天还难。像他这样的,就是把自己父亲的遗骨磨成塔罗牌换成金币也能干得出来。”

“是谁这么好心,替我这种穷鬼偿还债务?”阿伯福思走到水管旁开始洗脸。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绅士。”提贝卢斯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你说的是格林德沃,”阿伯福思抬起脸,水珠在他脸上的沟壑上纵横。“那就请你把钱还给他!告诉这兔崽子,我宁可倒毙街头,也不会要他的一枚硬币!”

“是你哥哥替你偿还的。“提贝卢斯说,那哗啦哗啦的洗脸声突然停了下来。“就在他死前最后一周,阿不思把他那块带魔法的金怀表卖掉了。你知道他的财产几乎都被格林德沃以投资金矿的名义骗走了,所以只能靠卖家当给你还债……这是纳尔拉克亲口告诉我的。”

阿伯福思无话可说,他一屁股坐在吧台后的转椅上,两眼失神地看着提贝卢斯挥动魔杖,把一片狼藉的猪头酒吧恢复原样。


返回纽蒙迦德的时候,这一行人选择的是坐夜骐马车。盖勒特脑袋贴着车窗,他看着玻璃外斜飞的雨丝和那冷冷清清、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睛红肿干涩,一语不发。凤凰福克斯坐在盖勒特对面,假装在看一本复杂艰深的咒语书。他也保持着沉默,或者是因为不得不保持沉默,那双黑眼睛时不时越过书沿,朝对面形容憔悴的男人脸上投去鬼鬼祟祟的一瞥。一连好几个小时过去,福克斯手中的书都没有翻动一页。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盖勒特一头倒在床上。他连衣服都懒得脱,蒙头就呼呼大睡。提贝卢斯和福克斯如心有灵犀般没有休息,他们连夜将纽蒙迦德灯塔上的爬山虎和金苹果全部剪除干净,就好像它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对于此时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心里是怎么想的,提贝卢斯和福克斯一无所知。凤凰在葬礼之后的这次出现彻底失去了声音,尽管他并未经过涅槃,这对纽蒙迦德孤单的几个住客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现在是邓布利多的葬礼过后,纽蒙迦德迎来的第一个凌晨。盖勒特被一阵从典狱长办公室传来的吵嘴声吵醒。

“对不起,斯基特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纽蒙迦德城堡的,但这里可不是适合女士待的地方,请你立刻离开!我会安排夜骐马车连夜把你送回英国。”

“典狱长先生,我想我已经跟你重复过很多次了。如果不能面对面采访格林德沃先生,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带来了他的姑祖母巴沙特女士捎给他的坩锅蛋糕,不送到格林德沃手里我实在有负委托人的信任。”

“格林德沃不会见任何媒体,他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女士,你可以把他亲属送的礼物留下,但是想见到他本人,这不符合规章制度,绝对不行!而且时间这么晚,他早就睡了……”

“提贝卢斯——”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731号牢房的监视窗口传了出来。

“——让她进来。”


丽塔·斯基特今夜穿了一套崭新的艳绿色套裙,看这时髦的款式不难猜出这是摩金夫人长袍店最奢侈的样品。她盘着精心烫过的卷发,嘴巴涂得像只破裂的血桃,与她长长的大红指甲交相辉映。虽然早已不是妙龄少女,但就丽塔的年龄来说也算是风韵犹存。她迈着自认为从容优雅的步子在典狱长怀疑的目光中跨入了731号牢房,她腰带上装饰着一只大得离谱的蝴蝶,看样子是想把自己的身段衬托得袅娜一些,只不过效果不太好,反而突显出丽塔作为中年妇人的臃肿来。她的速记羽毛笔片刻不离左右,活像一只赶也赶不走的飞甲虫。

采访对象和丽塔之间隔着一层不断流水的屏障,显然这是为了女记者的安全考虑。不过因为有这层薄薄的悬泉,丽塔反而看不清楚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真实模样。在她面前只有一个斜倚在沙发上的、修长男人的单薄轮廓,如同月华映出的皮影,沉淀着岁月的凝重和分量。

“先生,素仰您的大名。”丽塔坐在屏障外一把高凳上摊开了她的笔记本,“我想以您凌厉的风格更喜欢单刀直入的聊天话题。我为您的那个老对手阿不思·邓布利多写了一本传记,其中涉及到他鲜为人知但激动人心的青少年时代……但是我也实话实说,《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的草稿,最开始取的并不是这样味道寡淡的标题,而是——”

“《盖勒特·格林德沃和他的女人们》。”那个淡漠的男声穿过哗哗的流水,犹如一块冰滑进丽塔的胃里。

“看来传说是真的,您确实无所不知。”丽塔朝身边的羽毛笔摆了下脑袋,那东西在本子上疯狂地记录着。

“过奖,我只是和《唱唱反调》杂志社有些瓜葛而已。”

“我先要说明的是,这本书倾注了我极大的心血,因此我也舍得掷重金购买第一手资料。虽然格林德沃先生不差我这点微不足道的稿酬,但是我想我可以指望您的坦诚甚至正直。您或许听说过我在英格兰是个不受欢迎的记者,因为我总是勇于揭穿政客们急于向公众掩饰的真相。您和邓布利多一样是个伟大的巫师,您肯定明白这绝不是在贬低您……因为在英伦三岛兴风作浪二十多年的神秘人从未得到过‘伟大的巫师‘这一光荣称号。

但不管怎么说,您可敬的姑祖母、历史学家巴沙特女士是个诚实的人,她真心实意地对自己这个曾经在高锥客山谷大放异彩的侄孙子充满爱怜,并由衷感激你在少年阿不思·邓布利多最为失意的那段时间给予他的伟大友谊……时过境迁,不管您和邓布利多的友谊小船是怎样翻的,但现在您是痛恨他也好,或者看在少年友谊的情分上爱他也罢,邓布利多身后的名誉可能就掌握在您两片性感的薄薄嘴唇中。您或许听说过我为哈利·波特——邓布利多的那个掌上天子做的几段精彩的小采访。在我以犀利而闻名的羽毛笔下,哈利·波特曾被我送入众矢之的的漩涡,也曾被我从众叛亲离中拯救出来。格林德沃先生,你并不住在英伦,恐怕对一些具体的情况没有我这样透彻……

邓布利多在世时很多人都惧他三分,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响应梅林的召唤,那么种种对他不利的流言蜚语就会甚嚣尘上无所顾忌……阴险的影射,外甜内毒的谗言,充满恭维的诽谤,这些闲言碎语在邓布利多活着的时候或许动不了他名誉的一根毫毛,但是在他死后却大不一样了。不过我敢说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像您的这样有分量……把邓布利多的名声拉进天堂还是打入地狱,全在您是否乐意开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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