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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外传Ⅳ:《烈情岁月》第二十二回 逃之夭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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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一片静谧,没有微风拂发,没有声音盈盈在耳,也没有光线映入眼帘。盖勒特孤独一人挂在刑讯室的老地方,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负责在室内看着他的那个傲罗在办公桌上睡得死死的。如果不是承受着拉伸的折磨,盖勒特恐怕就会对这不正常的状况产生疑心。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一个看守敢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睡觉。可是今天盖勒特真的是格外地痛不可挡,或许皮奎里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刑讯了,故意给他加了点料作为临别赠礼。

与之前吊刑有所变化的是,两条盖勒特的腿上这次挂上了一个沉重的铁秤砣。在这种压力之下,他被吊起来的两臂危险地痉挛着。人的肩关节受到的保护远远小于其他部位,因此也最容易脱臼。盖勒特感觉到自己已经在被车裂的临界点上了,随着时间推移,秤砣越来越沉重,肩关节和腕骨就越来越痛,距离脱臼也越来越近。冷汗已经爬满了全身,据说梅林生前也遭遇过极度的肉体疼痛(但盖勒特并不太清楚发生过什么事),那么现在盖勒特的痛苦就已经和梅林的痛苦打成一片了。如果不是肋骨还在抽动,他简直可以说已经死了。那双海蓝色眼睛也愈加暗淡,如同一对儿即将熄灭的玻璃灯。

当那个傲罗终于打响第二十四个呼噜的时候,盖勒特可以确定这家伙不是自然睡着而是中了某种长期酣睡的魔法。这不可思议的帮助对他来说难以分辨非福,也不知施咒者是敌是友。他所知道的就是求人不如求己,于是盖勒特略微伸长脖子,叼住了别在衣领上的那枚晦暗的白鸟领针。

傲罗们不知道突击检查了多少遍,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不值一提的小装饰品。现在盖勒特用牙咬着领针,接着小东西开始逐渐变形,一根金色的长长钓鱼线拉伸了出来,然后顺着盖勒特的身体往上攀登,最后伸进绞住主人两只手腕的魔法铁铐中。

撬开这些束缚他的劳什子需要花一点时间,看来那个叫什么奥格登的威森加摩官僚还真是专业的刑讯人员,在变形上有些天赋……如果以后有机会,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就在钓鱼线还没完全弄开铁镣的时候,盖勒特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有人来了!钓鱼线立即熄灭了金色的光芒,变成透明状紧紧贴在主人身上,这样昏暗的地方,根本不会被看出来异常。

牢门上的小拉门被拽开了,多日不见的熟悉眼睛随着一道自由之光射进了这被深深埋藏的和禁闭的黑暗中。

“表哥,你还好吧?”阿伯内西悄声喊,“我用枯叶蝶安息香烧出来的透明烟雾让这条走廊的傲罗全都睡着了!”

“哦,是你啊,我说我怎么也觉得眼皮开始打架呢。”盖勒特实话实说,他确实困得厉害,不过现在被阿伯内西一激灵,就完全清醒过来了。“怎么,你要救我出去么?”

“现在还不行……唉,事情麻烦了,德国魔法部的副部长鲁道夫·斯皮尔曼来见皮奎里了,他要在一小时后和大约二十多个傲罗夜行客用一辆全封闭的加固夜骐马车引渡你回欧洲。现在正在签署交接文件……而且,皮奎里告诉斯皮尔曼说你太银舌诡辩了,还有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会传说中已经绝迹的海妖之声,这会对押送过程造成极大的安全威胁。他们马上就要过来把你的舌头割掉——”

只听哗啦一声,钓鱼线终于撬开了捆绑住盖勒特手腕的铁镣。他像一麻袋马铃薯似的摔在了地上,几乎没法动弹,疼得直抽冷气。钓鱼线又开始忙着把铁秤砣从主人的腿上解开,阿伯内西半张着嘴看着这一切。

“事态紧急,我就不兜圈子了。”盖勒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起身,“科沃斯,如果我希望你替我挨那一刀,你愿意么?”

阿伯内西没有说话,他的脸肉眼可见地化为灰烬的颜色。

“事后我给你换上一条全新的乌鸦舌头,不耽误说话。”盖勒特走到牢门口,他把手伸出小窗口,轻轻抚上了阿伯内西此刻已经冰凉的脸蛋(勾魂摄魄的暧昧动作是魅惑术最初级的基础)。“皮奎里知道我会海妖之声……这只能说明在我追随者的内部有间谍渗透,所以我很难相信任何一个人。但是今天,我相信你。我是这么想的,咱俩交换一下容貌,你代替我在这里稳住傲罗们的注意力。我假扮你去皮奎里那娘们的办公室取回我的魔杖和其他玩意儿,那些东西对我非常重要,如果我拿不回来,就算越狱出去也毫无意义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夜骐马车,估计我一旦进去也很难出来,所以我根本就不打算进去,而是从外向内攻击。到那时候我会非常轻易取得夜骐马车的控制权,有我的接骨木魔杖在,外面伴飞的傲罗和车夫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你确实会受点罪,但是你大可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忘记对我有恩情的任何人的……”

片刻的停顿,盖勒特脑海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名字似乎让他钝痛了一下,接着他又说道:“到时候我会救你出来,咱们乘马车一起去位于奥地利阿尔卑斯雪山的纽蒙迦德城堡。到了我控制的地盘,你就可以与久别的家人见面了……”

话说到这步田地,阿伯内西的眼睛渐渐充满泪光,身体都跟着踉跄起来。他是个没有家人的孩子,现在就快和亲生父母久别重逢,这种激动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接着他看到表哥满是血迹和勒痕的手腕,于是再也忍不住,他抓住那只手,把嘴唇贴上去,一个劲地吻还不肯放开。长这么大,这是阿伯内西第一次触碰血亲的肌肤。二十多年来一滴滴积蓄在心中那口比乌鸦翅膀还黑的深井里的苦涩眼泪,全部倾倒在表哥的掌心中,几乎汇成了湖泊。

盖勒特自认为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甚至可以说他确实是的,但是这会子也被眼前的一幕感动到了,简直是激动万分。其实盖勒特对父亲的家族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除了高迪和姑婆巴希达·巴沙特之外的任何一个和自己有血缘的名字。但现在他知道了,他有个存在过的祖母——从法国莱斯特兰奇家族出嫁迁居德国的女性。她还有个弟弟,这一至今仍在法国的支脉留下了如今的小科沃斯——他的小乌鸦,他的远房表弟。

“你必须赶紧走,如果引渡到欧洲他们肯定会杀死你的!”阿伯内西说完这话就把眼泪收了收,然后用魔杖狠敲那冒出火星的牢门锁。按常理说他根本没有打开这扇门的能力,但是在这种危局之下,他的魔咒竟然被赋予了惊人的力量。看在梅林的份上,锁居然被撬开了!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皮奎里和斯皮尔曼要往这里来了。阿伯内西闯入了刑讯室,盖勒特拿着对方的魔杖以最快的速度交换了彼此的外表,又急急忙忙换上对方的衣服。他们的动作是那样地迅速,很快如假包换的囚徒就挂在老地方上了。盖勒特顶着阿伯内西的外表走出去,心里砰砰乱跳,又把牢门重新锁上。他匆匆离开这条走廊,最后一道魔咒唤醒了所有的傲罗。等皮奎里和斯皮尔曼过来拉开牢门上的小窗户时,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盖勒特往皮奎里的办公室一路跑去,走廊的感应魔咒监测到的是阿伯内西,因此毫无反应。可没几秒钟他就听见刑讯室的方向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尖叫,转瞬之间一切都陷入了沉寂。他没有回头,脑海里也拒绝出现此刻的阿伯内西断掉舌头的、血淋淋的惨状。说真的,那种血浆遍布的场景会让盖勒特十分作呕地想起自己这辈子头一遭杀人时的现场……不要去想那些,赶紧去办最重要的事情!他要争分夺秒,这样才对得起阿伯内西的牺牲。

皮奎里办公室的门锁并不难解,对盖勒特来说,那只银蓝色的大鸟——也就是人鱼开锁咒很轻易地转开了这扇固若金汤的门。接骨木魔杖、血盟和望远镜老老实实放在乌鸦笼子里,盖勒特走上前徒手就把栏杆掰弯了,把望远镜塞到阿伯内西那件磨得发亮地皮风衣暗兜里。接着他抽出魔杖,又把血盟揣进口袋,手指紧张地微微哆嗦,如同一个吝啬鬼攥着一笔险些丢失的钱。继而他一转身打算回到刑讯室附近伺机行动——

盖勒特戛然止住了脚步,在他面前的居然是瑟拉菲纳·皮奎里,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阿伯内西?”她声音很平静地问,目光炯炯。

“斯皮尔曼先生引渡格林德沃的时候说要带走这些属于囚犯个人的随身物品,主席阁下。”盖勒特飞快地做出这番回答,神情和语气没有任何不自然,就好像皮奎里办公室的门只是碰巧开着,让他没有任何阻碍地走进来似的。

“既然是斯皮尔曼先生要求的,你为什么不找我申请开启主席办公室的门锁而是硬闯进来呢?难道你不知道强行开门,我就会收到警报么?”

盖勒特的心跳停了一秒……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这么快就赶到了。

突然,皮奎里那根漂亮的湿地夏花山楂木魔杖对准了盖勒特的脸。确切点说,是阿伯内西的脸。

“别干傻事,瑟拉菲纳。”盖勒特轻声说,他慢慢握紧了接骨木魔杖。“我有的时候对女人没有心情和耐心,别指望我会怜香惜玉。”

皮奎里的脸上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在审讯室里叫得那么凄惨,我以为凭你格林德沃的刚强程度不会出声呢,闹了半天被割掉舌头的是阿伯内西。”

盖勒特冷笑了一声,既然被揭穿了,那么他的变形术就没必要保持下去了。不属于他的面孔开始分崩离析,金发魔王那张脸比黑夜中的百合还要惨白。

“让开。”他说,“迄今为止我还从没杀过女人,瑟拉菲纳,我希望你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

她瞪着他,如石头般纹丝不动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有退缩。

“你还没有告诉我格雷维斯部长在哪里呢,作息钟刚才提醒我,他还活着,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可我一打开门,却遇到了你。”皮奎里嘶哑的声音简直令人发怵。

“你那幻想中的姘头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么?”盖勒特嘲讽地说道,他甚至做了个怪相。“你以为我不知道?格雷维斯的脑海里什么资料我都翻过了,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得了,我的宝贝姑娘,咱俩之间也了结啦!我赞美你肉体的贞节,尊重你神圣的单相思……真该给你立个牌坊。再见,菲菲纳,你的‘小汪汪珀西’要出门啦——”

他绕过她,直接走向门口。

“站住!”皮奎里突然扑过来一把抓住盖勒特的胳膊,紫罗兰色的手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格林德沃,我有话要告诉你!我怀孕了,是你的。你不要走!”

盖勒特无比惊讶地瞪着她,但只有一瞬间,他就放松下来笑了:“我早就猜到了,菲菲纳!只可惜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一个雌性生物野合过,你肯定不相信吧?正如我不相信你这鬼话一样。”

他又要离开,可是皮奎里从后面死死抱住盖勒特不放,两手像利爪一样钳住他。对可怜的瑟拉菲纳来说,格林德沃是她找到格雷维斯的最后也是唯一的线索,如果真的把他遣送回欧洲,格雷维斯就真的回不来了。这正是刚才斯皮尔曼跟她说格林德沃应该被遣返并为在欧洲犯的罪付出代价时,她表示她情愿格林德沃留在美国监狱的原因。皮奎里知道自己不是格林德沃的对手,但此时此刻的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孤注一掷,把尊严也赌上好留住他。

“等等……我有话要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说……”她嗫嚅道,脸上浮现起一层红霞。

盖勒特扬了扬眉毛,他在洗耳恭听。

“……我爱你,盖勒特。”皮奎里目光如炬,令人望而生畏。接着她微闭上漂亮的大眼睛,轻轻抬起下巴。

在这个瞬间,金发魔王依顺了她。他轻拈住这个女人的脸,任由她的双臂在自己的背上上下求索。周围阴风惨惨,有什么不可理解的不祥东西在周围荡来荡去。终于,他们搂成一团,怨恨像雪一样,在最后一吻之下消融了。

盖勒特扶着皮奎里的脖子把她放到办公桌上,就在刚才他悄无声息拆卸了她的颈关节,这样主席女士就能睡几个钟头了。与此同时他把刚才皮奎里尝试着插进他风池穴的麻醉针戒指放在她耳边……美人计不是次次都好用的,尤其是以前中过某人美男计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更不会轻易上当。

看着这个输得一败涂地的女人,盖勒特不禁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意。唉,可怜可怜。他叹息着回到金色飞贼中找出那条碎薰衣草花图案的领带戴上,然后把装着珀西瓦尔·格雷维斯的大冰块劈开,再把昏迷不醒的他拖到皮奎里办公室的地毯上。常温下待大约一个小时,瘦脱了相的格雷维斯就会从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等到那时候,世界格局只怕都要有新的变化了。

盖勒特最后看了眼这饱受他摧残的一男一女,然后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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